众人听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任齐可真不是一个善茬,这种剥了人的皮往里面塞草的事,可是他们这些当了多年悍匪的人都想不出来的,他们顶天了也就是砍手剁脚拔舌头,这也让众人好奇任齐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最后还是王巢问了大家伙都想知道的问题,他说道:“这个任齐是个什么来路?我从前可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家伙。”
“叔父,小女曾派人打探过这个任齐的底细。”那名女子说话了,此女正是当初跟随刘宗敏一起袭击神鹤城的王文姬。
“哦,文姬,你都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说来听听。”王巢急不可耐地说道。
众人一齐看向王文姬,他们也急切地想知道这个任齐的来历。见众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王文姬倒是大大方方的,毫无畏惧羞涩之色,到底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女子,胆子就是比寻常女子大许多,不过也难怪,卢龙山的大当家王巢是他的叔父,王文姬父亲在她还没记事起就死了,母亲也在她还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所以是王巢将她一手抚养长大,王巢把她当作亲闺女养,她也就是卢龙寨的大小姐,平时谁不得让着她。
王文姬不急不慢地说道:“这个任齐来历很诡异,是当初东辽国公杨行熙在来东辽就藩的路上遇到的,听当初在杨行熙身边的护卫讲,这个任齐本事颇大,当时他们一行三十几人遭遇数百人的柔然骑兵围追堵截,就在他们慌忙逃路的时候,这个任齐从路边忽然就跑了出来,使得他们避闪不及,只得停下。就在这时追击的柔然骑兵也追到了这里,任齐毫无畏惧之色,从容地向数百人的柔然骑兵走去,来到他们跟前时,他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法器,很轻易地就打出了火来,点燃一根木棒,突然任齐嘴里就突出缕缕青烟,然后他就开始做法,浑身抽搐不止,而就在这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狂风大作,滚滚乌云有如大山般向这里压过来,不时就雷雨大作,见此情形,柔然骑兵是惊恐万分,不知任齐是何方神圣,吓得匆忙逃走。”
王文姬一下说了这么多,一时觉得口干舌燥,就先去找水喝,而在喝完水后,发现偌大的忠义堂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待王文姬定睛一瞧,屋里的众人还是目瞪口呆,显然他们被王文姬的话给震惊住了。
要是王文姬说得都是真的话,大家伙也就相信当初为何刘宗敏率八千土匪却敌不过只有三千新兵的杨行熙了,那场仗打得也太邪乎了,卢龙山向来以装备精良、兵种齐全以及训练有素而著称,这也是他们能够在东辽这样复杂环境下得以生存以至发展壮大的根本。
而一年前的那一仗,只就一夜的功夫,八千人的队伍,死了三千,被抓了四千,刘宗敏也被人家喊下了脑袋,也就逃回来不到一千人,使得卢龙山实力大损,要不是当时西辽王忙着给自己的王妃寻医问药无心过问这事,如果西辽王当时能够派大军前来攻打,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见底下众人惊慌失措的样子,王巢不屑地笑了笑,“好了,看把你们吓成什么样了!文姬你也是的,干嘛说这些,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见叔父有些不高兴了,王文姬赶忙赔罪说道:“还请叔父息怒,小女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大家而已。”
“好啦!好啦!”王巢其实也不是真的想怪罪王文姬,“接着说吧,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
“是,叔父。”王文姬继续说道:“任齐此人也是颇具才干,杨行熙对他也是及其信任,任齐现在在东辽国身兼数职,中书令、征西将军、大都督府副都督、都营军将军以及还代理东辽国左丞相之职,而此人也的确才配其职,他对练兵、编纂税法、修筑城池等都比较精通,现在的神鹤城的城防布置就是出自他手,派出去的兄弟回来都说,现在的神鹤城称其为铜墙铁壁都不为过,整座城池固若精汤,与之前破败的神鹤城完全不是一个天地了。”
“至于其行军打仗如何,相信在座的各位中有不少人都很清楚吧!”王文姬环视屋里众人说道。
“大小姐说的没错,我们是和任齐交过手,但是说实在话,我们并没有觉得任齐这家伙打仗有啥特别之处,自从他当初担任讨逆将军,率八千讨逆军四处围剿我们的时候,他都是一次把八千多人全部拉出来,就是围剿只有百十号人的匪寨时,他也是这么干,我们觉得他不过是喜欢以多欺少罢了,我们现在卢龙山上有两万多弟兄,他此次不过率一万多人,这下是我们人多,他人少,其实也不足为惧。”王文姬语音刚落,堂下就有人不服道。
“轻敌这时大忌,当初刘……”
“好了,不要说了!”王巢打断了王文姬的话,“先不讨论这个任齐了,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到时我会亲率两万弟兄下山会会他,看看这个任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可是叔父……”王文姬似乎还想努力说些什么,但王巢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行啦,文姬,你现在想想到时该如何迎敌吧,大家伙今天都畅所欲言,好好想想办法对付这个任齐。”
“既然如此,那好吧,任齐既然是亲率大军前来围剿我们,必定会严加防范,那我们肯定是无法用偷袭了,那就只能以堂堂之阵与其对决,到时我们将两万弟兄全部拉到山下,摆开阵势与其决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