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武左镇和宣武右镇从前面列队而过,杨行熙嘴角咧起了笑容,他有时睡梦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短短一年的时间,任齐就帮他组建了如此数目的军队,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转头看着身着黑甲,胯下骑着白马的任齐,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杨行熙真的搞不懂他的心思,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到最后又往往能够把事情做好,难道这就是高人弟子的风范吗?
“任齐,你在想什么呢?”看着任齐似乎有些出神了,杨行熙很想知道此时他在想什么。
“啊!”任齐被杨行熙惊醒了,他刚刚确实是在神游,“我在想接下来该对谁下手呢?”
“来,你我君臣二人骑马随处走走。”
“是!”虽然不知道杨行熙为啥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但是任齐一般不会忤逆杨行熙,任齐虽然在外人眼中对杨行熙有莫大的功劳,不过任齐一直表现得很谦恭谨慎,这一点让杨行熙和赵武甲十分满意。
二人策马并排前行,沿着练兵场悠闲地转着,身后十几步左右的距离,跟着数十名护卫警惕着巡视着四周。
二人策马并排前行,沿着练兵场悠闲地转着,身后十几步左右的距离,跟着数十名护卫警惕着巡视着四周。
“任齐,你知道吗?最近我每天晚上是睡得十分香甜啊!”杨行熙随意地挥着马鞭,神情惬意地说道。
“这是好事啊!国公睡得好,那身体也就好,这是我们东辽的福气,这样国公就能更好地治理百姓了。”
听到任齐这一丝不苟中还带着些谄媚的回答,杨行熙无奈地笑了笑,每次都是这样,太过圆滑了,言语中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虽然这样让人听起来很顺心,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任齐,你我君臣二人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你身上的这副沉稳的气质,可是与你这个年纪很不相符啊!”
唉,任齐也是无奈啊,这个杨行熙真是小孩子气太重了,这样的情形不知在两人之间出现过多少次了,他不知道杨行熙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现在尽心尽力地辅佐杨行熙,杨行熙就只管坐镇全局不就好了吗,这些苦活累活他自己包了,这样的局面不好吗。
“国公知道微臣最想活成什么样的人吗?”任齐一脸认真地说道。
“哦,这个我还真未曾想过。”杨行熙突然来了兴趣,“任齐,,你说来听听。”
“范蠡。”
“范蠡,就是那个春秋时期助越灭吴的范蠡?”杨行熙这样说道。
“对,就是那个助越灭吴后,又带着美人西施归隐江湖的范蠡,范蠡虽然出身贫贱,但是博学多才,因不满楚国政治黑暗、非贵族不得入仕而投奔越国,辅佐越王勾践,帮助越王勾践兴越国,灭吴国,一雪会稽之耻。功成名就后急流勇退,带着美人西施遨游于江湖,三次经商成为巨富,又三散家财。从政、经商无一不功成名就,而后又能知进退。”任齐补充说道。
“听你这么一讲,此人本事的确不小,但是他为越王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难道在越国享受荣华富贵不好吗?”听了任齐的介绍,杨行熙很是不解,让他同样不解的是,任齐为什么想做这样的人。
“呃!”任齐有些无语了,杨行熙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仔细想想也难怪,杨行熙本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根本没人重视他的教育问题,他能识字这已经是赵武甲的功劳了,他可能不知道越王勾践是个什么样的人,勾践本就是个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君王,当初文种与范蠡一起辅佐其成就霸业,后来范蠡看清了越王勾践的本质,劝说文种与其一起逃离越国,但是文种却不以为然,后果就是,文种被勾践赐死。
看着眼前还有些天真烂漫气息的杨行熙,任齐也有些摸不透他,童年生活那么悲惨,在那种环境里成长的人,长大后,要么是心狠手辣之徒,要么就是软弱无能之辈,但是显然这两者都不是,所以任齐对杨行熙心里还是留了几分心眼。
见任齐沉默不语,杨行熙赶紧打破了尴尬,说道:“任齐,你说我们接下来该对谁动手,这不是你刚刚所想之事吗?”
“目前,建德、石城、襄平、木底、玄菟五城还没有在我们的掌控之下,卢龙山还有两万余人的土匪没有被清剿,东辽的形势对我们来说还不算明朗,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前功尽弃。对于我们来说,对面的势力总和远远大于我们,如果是算上土匪的话,他们有六万披甲之士,三十余万百姓。”任齐就敌我双方的态势做出了简单的分析。
“是啊,这也的确让人心烦意乱。”
“虽然如此,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也分成了三股势力,第一股就是以东辽三兽为首得襄平、玄菟、木底三城,这一股势力最为强大,他们是东辽境内势力最大的豪强,可以说他们就是三座城池实际的主人,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麾下有万余人的私兵,就拿襄平的田家来说,麾下有三千马军,八千大戟兵,而且甲胄齐备,武器精良。并且这三家在朝廷里都有族人做官,这也是他们敢在东辽为非作歹,不将国公放在眼里的重要原因。”
任齐停顿一下又接着说道:“第二股势力就是建德、石城二郡,当初朝廷为了不让东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