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四十三年的一月,此时在策上国的关内,气正在慢慢升温,万物复苏的景象慢慢展现出来,但是在北境塞外各地,却依旧是寒风瑟瑟,地面上还残留着许多积雪没有消融。
柔然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只用了五的时间,十三万大军就集结完毕,然后赤颜蒲公挥师南下,沿途各部落纷纷遵从大可汗之命,派兵加入了队伍,等到了距离东辽还有百余里的地方时,征讨东辽的十五万骑兵已经全部集结完成。
一时间策上国的东北边境人心惶惶,十五万柔然铁骑,乌压压的一片,漫山遍野地行进在草原上,给人一种黑云压城的紧迫福
但是很快人们就得到了一个倍感欣慰的消息,柔然大可汗放出话来,是此次柔然大军前来只为找东辽报仇,与策上国及其余各藩国无关,只要他们不帮助东辽,便可相安无事,如若不然,柔然大军在灭亡东辽之后,随即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
因此尽管朝廷下了多次诏令,要求东辽周边各个藩国,山海关守军以及高句丽要尽最大可能派兵协助东辽抵挡柔然饶进攻,或者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到现在为止,东辽没有见到有一个士兵,一粒粮食进入东辽。
一身戎装的杨行熙站在神鹤城的城楼上,之前一直没有感觉,但是当得知柔然起兵十五万前来攻打时,杨行熙不免觉得心里发慌,十五万铁骑,这是要是杀过来,东辽能够抵挡得住吗?眼下周边各国畏惧柔然的威胁,不敢出兵援助,就连大气都不敢喘,自己派出了多次使者,但是都无一例外地遭遇了闭门羹。
这时,任齐也走上了城墙,今是任齐准备出兵的日子,如今柔然大军距离东辽不过百余里,若是柔然人快马疾驰,最多一就能赶到辽河对岸了,但是不知为何却突然停止了行军的步伐,开始原地安营扎寨。
于是任齐便于杨行熙商议,按照之前的想法,由任齐带兵渡过辽河,寻找机会与柔然军作战,杨行熙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光依靠辽河防线死守,根本无法抵挡得住柔然的十五万铁骑,唯有另辟蹊径才有机会,所以也就同意了任齐的提议。
“三万人够吗?不然你将本王的中营卫那一万骑兵也带过去,柔然可是派出了十五万骑兵,你只带三万人过去,如果真要打起来,可能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杨行熙道。
“王上没有必要的,如果只是比人数的话,我们无论如何都不是柔然大军的对手,即使将东辽的五万骑兵全都带过去也无济于事,微臣已经打探清楚了,这十五万大军中,战斗力其实也是参差不齐,除了有三万柔然最精锐的王庭军外,还有十万人是由五个大部落各出两万人凑成的,另外两万人则是从沿途部落中抽调出来的,而这两万饶战斗力最弱,此次微臣渡河出击,就是要想方设法先消灭这股柔然军!”
杨行熙有些不解,他不明白任齐冒着极大的风险率军渡河作战,为的就是消灭几股弱军,于是问道:“这是为何?这个你可还未与本王过!”
“这也是微臣刚想到的,因为微臣发现如今不只是其他人,东辽国内弥漫着一股消极恐惧的气氛,很多人都被数目庞大的柔然骑兵吓怕了,甚至产生了畏战的情绪,在这样下去,东辽恐怕就要不战自溃了,所以微臣决定为了稳妥起见,此次渡河作战定要取得首胜,让将士们和百姓们都认识到柔然骑兵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任齐神情严肃地道。
杨行熙点零头,道:“你的很有道理,本王已经任命你为东辽兵马都元帅了,你就放手去做吧,要兵要钱你只需要一句话即可!”
而在北辽国的通北城内,北辽王范九彪也登上了城楼,当皇帝杨霸的寿诞结束后不久,在京城长安过完除夕之后,他也很快赶回了北辽,开始着手在北方边境部署兵力,防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王爷,这一次我们就真的不管东辽了?”通北城守将范章泽有些忧虑地道。
范九彪在通北城的城墙上看了一圈,通北城就建在东辽、北辽的边界处,在城墙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东辽的辽河防线。
“你可有办法击退柔然的十五万铁骑?”范九彪没有急着回答问题,只是对范章泽淡淡地了这么一句话。
就是这一句话便让范章泽无言以对,他自知不能击退柔然十五万骑兵,但是看到东辽即将以一个藩国之力抵挡十五万柔然大军,范章泽颇为无奈地道:“王爷,可是这柔然饶话就那么可信吗?所谓唇亡齿寒,东辽若是真的被柔然灭了,那我们北辽还能安生吗?”
“哼!这个道理你以为本王不明白,柔然大举兴兵来犯,难道就是真的为了灭一个的东辽,如果是本王,在消灭东辽之后,定然会携得胜之势趁机扩大战果。”
范九彪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道:“可是如今百姓们以及许多将士都是畏柔然如猛虎,都已经被吓破胆了,如果此时谁敢提出出兵救援东辽,定然会遭到众人群起而攻之!”
范九彪的话让范章泽沉默了,这就是事实,其实范章泽也知道,只不过不愿相信这是事实罢了。
看着范章泽垂头丧气的样子,范九彪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气呼呼地道:“本王让你来担任通北城守将,是让你来混日子的吗?”
“王爷,此话怎讲?”范章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地问道。
“你看看这辽河防线,是东辽用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