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人太甚?”赤颜大石算是被任齐给彻底激怒了,指着任齐大声怒吼道。
“放肆!你个小小的贼人竟然敢对本将军大声咆哮!来人,将此贼给我拿下!”
正当有几个东辽军士兵准备上前是,赤颜阿保鲁也忍不住了,拔出弯刀就要冲上来准备和任齐拼命,但是最后还是被赤颜大石给拦了下来。
就在这时,任齐忽然发现背后传来动静,原来是鸿胪寺少卿带人赶到了,他看到渭水桥边这乱糟糟的模样,心中直呼:“大事不好了!”
“任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鸿胪寺少卿钱谋晋一副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回事?钱大人,大事不好了,柔然使团被这伙贼人劫杀,他们意图冒充柔然使团混进长安城,居心叵测,还请钱大人速速回城请求长安守备大人出兵剿灭这伙贼人!”
“哎呀!”钱谋晋无奈地叹息一声,对任齐说道:“任将军,哪里来的什么贼人啊?他们就是柔然使团啊,这位正使赤颜大石,乃是柔然汗国的右副丞相,曾经出使过我们天策上国,这本官是不会认错的!”
“啊!”任齐故作惊讶状,赶忙下马上前对赤颜大石拱手说道:“原来真的是柔然使团啊!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正使大人为何不早点说呢?现如今惹出这么大的篓子出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呵呵!任将军真是好记性啊,难道本使没有和你说过我们乃是柔然使团,但是你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这个你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任齐拍了拍脑袋,很是愧疚地说道:“本将军以为这柔然作为北方大国,他们的使团应该守时才对,结果晚了三个多时辰,本将军还以为柔然使团在路上遭遇什么不测了呢!再者说了刚才贵使团强抢民女做什么?这种混帐事哪是大国使团能看得出来的!”
任齐这话里带刺的说话方式让赤颜大石是忍无可忍了,他指着任齐严肃地说道:“任将军,你已经惹怒本使了,待到本使面见贵国皇帝后,定要拿你问罪!”
面对赤颜大石的威胁,任齐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围着赤颜大石转着说道:“那本将军想知道贵使见到皇上后会如何说起此时呢?”
“本使自当是如实禀报!”赤颜大石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
“很好!都说北方柔然草原上的汉子都是真男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那本将军比较好奇的是,贵使会将柔然使团晚到三个时辰还有强抢民女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
赤颜大石一下被任齐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想了一下,随后说道:“柔然使团之所以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到达,那是因为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些阻碍,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至于强抢民女这件事,恐怕是任将军看错了吧!”
“切!”任齐满脸鄙夷地说道:“什么豪爽真性情的柔然汉子,原来都是骗人的,我呸!真是恶心了我一脸,敢做不敢认,原来很多人都说柔然人是蛮夷不讲理,本将军还不信,对那些人说道不能如此偏见他人,不管是哪族人,那都是爹妈生的,爹妈养的,既然是人嘛,那就会讲理的,不讲理的那是畜牲,可以今日的所见所闻却好像是打了本将军的脸。”
钱谋晋一副无奈,任齐这拐着弯地骂人也太明显了,只要不是个啥子就都能听得出来。
果然赤颜大石听了任齐的话后勃然大怒,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克制的态度,将象征使节身份的使者持节丢在一旁,抽出腰间的弯刀对着任齐怒吼道:“你欺人太甚了,本使念及马上就是贵国皇帝的寿诞,不想过分惹是生非,然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们柔然,今天本使就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柔然男子的血性!”
说罢,赤颜大石挥刀便要向任齐砍去,但此时赤颜阿保鲁却冷静了下来,赶紧抱住赤颜大石,并用柔然语低声对赤颜大石说道:“兄长息怒,没有看出来这个家伙是在故意惹恼我们吗?他就是想逼我们动手的,要记住大可汗在临行之前是交给我们重要任务的,此时万万不可前功尽弃啊!”
听到这么一番话,赤颜大石终于又冷静了下来,他收回来弯刀,对任齐和钱谋晋躬身行礼说道:“本使太过鲁莽了,还望二位可以见谅,这一切都是我们柔然使团的过错,到时我们会自行向贵国皇帝陛下请罪的!”
赤颜大石这前后态度的转变让任齐很意外,钱谋晋更是喜出望外,他可管不了为何赤颜大石会有如此转变,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将柔然使团接入城中,鸿胪寺还要一系列繁杂的礼节要完成呢。
但是任齐却意味深长地望着赤颜大石,他知道柔然人是不会白白忍受自己那般羞辱的,他们肯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此时自己已经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不然自己也是有理说不清。
在返回长安的路上,气氛极其的尴尬,杨行熙有些担忧地问道:“任齐,我们如此做不会让皇后他们抓到什么把柄吧?”
“国公放心吧,微臣估计这伙柔然人暂时是不会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的,只要他们不张扬此事,皇后他们也是拿我们没有办法的。”
见任齐如此肯定,杨行熙有些好奇,不解地问道:“任齐,你为何如此肯定?”
“微臣猜测此次柔然人前来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他们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做完重要的事情之前,他们是不会与我们纠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