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是什么意思?”虞书山一下就听出了任齐的话外之音,意思是他们与刺客勾结,所以虞书山当即反问道。
“什么意思?此时年关将至,而且马上就是皇帝陛下的六十寿诞,长安府和五城兵马司的重点是各条街道一个各处城门的治安,此地甚为偏僻,你们是如何恰好现在就赶到了呢?”
见任齐言语间颇有不善,卢文昭虽然也很反感,但是也觉得很奇怪,因为就在刚才不就,自己还带领南城兵马司的人马在街道上巡逻,突然虞书山找到了自己,说是有人要行刺东辽公杨行熙,虽然杨行熙身份并不尊崇,但是这南城毕竟是自己的管辖的地界,若是一个国公在此遇刺身亡,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不过此时事态不明卢文昭也不好做决断,于是便充当和事佬劝说道:“将军息怒,可能将军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也是接到密报,说是有人意图行刺国公,而恰好末将率兵在南城街道上巡逻,这就跟随虞大人赶来了,如今刺客被杀退了,国公也没有危险了,这不是很好了吗?”
任齐也不愿惹恼二人,虽然这两人官职不高,但是也是混迹于京城的官员,得罪他们没有什么好处,于是任齐话锋一转,笑着说道:“哦!原来如此啊,那是在下多有得罪了还望二位多多见谅,毕竟在下要保证我家国公的安全,所以情绪激动,言语激烈了些,这样,还请二位进入院中稍作休息,我家国公为了感谢二位赶来相助,要好好赏赐二位!”
“不用了,这维护南城地区的治安,本就是卑职的职责,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卑职就告辞了!”
看样子虞书山很生气,直接甩袖子就转身离开了,看着虞书山带着长安府的捕快纷纷离去,卢文昭讪讪地笑道:“将军不要生气,这位南城令虞大人就是这么个脾气,将军多多见谅啊!”
“哎,这也是本将军多疑让虞大人和卢将军寒心了。。既然虞大人走了,那卢将军你就进来歇会脚,我家国公得知有人前来相救,很是感激,一定要当面答谢呢!”
跟着任齐走进院中,卢文昭见到一个身着国公常服的男子正端坐在正屋中,卢文昭猜出此人应该就是东辽公杨行熙了,于是赶紧上前跪拜道:“末将南城兵马司兵马副使卢文昭见过东辽公!”
“卢将军快快请起!你可是本公的恩人啊,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杨行熙笑着说道。
但是卢文昭没有起身,而是尴尬地说道:“东辽公言重了,末将赶到时,刺客已经遁逃了,末将没有帮上什么忙,哪敢受国公如此厚待!”
杨行熙走到跟前,一把扶起卢文昭,说道:“卢将军这是什么话?这当然还是有你们的功劳,这刺客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如果不是卢将军带兵赶到,可能我东辽军士兵又要折损一些,不说这个了,有功就要赏赐,来人把东西拿过来!”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士兵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杨行熙指着盘子说道:“这里是十两黄金,是给卢将军的辛苦钱,这朝廷有规制,外地藩国诸侯不得与朝廷官员有超过二十两黄金的钱财来往,所以还望卢将军不要嫌少啊!”
“这……这末将担待不起啊!末将什么事都没干,怎么能受如此厚重的赏赐?”卢文昭确实被吓一跳,十两黄金也相当于一万贯钱,可以在长安较偏远的地方买一套很不错的宅子了,要知道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二十贯钱,而长安物价又高,自己每个月都俸禄勉强够维持得了一下较为体面的生活,根本攒不下钱来买房但是杨行熙没有理会而是又指着另外一个盘子说道:“这里有五十贯钱卢将军拿去给前来的军士们买些酒菜,这也快要到年底了,该改善一下伙食不是!”
看着杨行熙态度坚决的样子,卢文昭知道自己是推脱不掉了,只得接下杨行熙的赏赐而后杨行熙又回到座位上,对卢文昭说道:“卢将军也看到了,因为京城物价贵,本公也只能屈身于这样的院子里,所以卫队无法全部带进城来,今夜之事也许就是有人看中了这一点,以为本公身边的卫队不多,因此日后还要劳烦卢将军多多关照这边防止此事再次发生!”
“国公请放心,明日起,末将就会命人将此地纳为重点防范的地段,以后会是有南城兵马司的人马在此地周围巡逻防范!”
卢文昭走后,任齐问道:“国公可否有头绪了,到底会是谁派人来行刺国公呢?”
杨行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丝毫的头绪,任齐你待会仔细查看一下那些刺客的尸体,看能否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出来,无非是西辽、柔然、高句丽这几家,或者就是司马氏,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我们东辽对他们司马氏的利益没有太多的威胁,他们没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地刺杀本公!”
按照杨行熙的指示。。任齐仔细查看了刺客留下的尸体还有他们使用的兵器,但是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任齐不免有些心急,因为尸体明天长安府尹就要派人来拉走,毕竟马上皇帝寿诞了,这些尸体留在城内太晦气这时任齐突然看到其中一把刺客使用的刀有些异样,这种刀就是普通的环首刀,但是刀柄却有些眼熟,于是赶忙喊来了武安国“武安国,你看这刀柄的材质是否和你从瀚海都护府带来的那把一样?”
武安国结果仔细一瞧,果然如此,于是说道:“这种刀柄的材质是西北瀚海都护府境内独有的胡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