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通率领着两百东辽骑兵埋伏在任齐预定的地点,望着此时月明星稀的天空,万福通心中不禁感叹为何这一路上会有如此多的坎坷,反正自打进入山海关以来,就没有安稳过,一想到距皇帝的寿诞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万福通的心中也不由得担忧起来。
此时距离天亮起码还有一个时辰,万福通命士兵们赶紧休息,接下来还有一场恶战呢,两百骑兵对战清河郡一千五百兵马,虽然说郡兵的战斗力远远不及东辽军,但是这样的兵力悬殊也太大了,万福通不明白任齐那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的这两百骑兵可以击溃一千五百清河郡兵。
但是作为多年的老行伍了,而且与任齐共事这么久了,万福通还是相信任齐的判断的,既然任齐说能赢,那就豁出性命好好打这一仗,见时候还早,万福通也找一棵树靠了上去,自己这么多天也没有好好歇息过,自己可以好好养精蓄锐。
在距离东辽军设伏点还有十五里路的地方,在清河郡步军协统叶合欢的带领下,一千五百清河郡兵正在向谭初望的营地行进,这个叶合欢与清河郡的马军都统叶鹤翔乃是同宗兄弟,原本在清河郡,叶氏并不算是一个大族,但是自从他们抱上谭初望这条大腿之后,清河叶氏就彻底翻身起来了。
叶氏的多个子弟都在谭初望的麾下谋事,尤其是叶鹤翔和叶合欢这两兄弟,分别担任清河郡兵的马军都统和步军协统,虽然职位都不高,但是却都手握实权,在清河郡这样一个被谭初望把持着类似于独立王国的地方,手中有兵比什么都管用。
在天策上国归朝廷直接管辖的州郡县中,都有自己的兵马,归州府节制的叫州兵,归郡府管辖的叫郡兵,而归县府管辖的则叫县兵,这些兵马虽然名义上也是归朝廷所有,但是其给养和粮饷却是有其所归属的官府发放,因此这些兵马也就成了各级官府自己的军队,这些州郡县兵的编制与朝廷官军不同。
他们听从刺史、郡守、县令的直接号令,就拿这清河郡兵来说,谭初望作为郡守,他可以指挥号令其麾下的郡兵,是这些郡兵的最高长官,而郡尉则是副长官,在下面还有都统、协统、标长、梢长各级军官,其中都统和协统的职位最高,可以统辖五百至八百左右的兵力,所以在谭初望的麾下,大概有七八个都统、协统。
而叶氏兄弟就占了两个席位,握有清河郡五分之一左右的兵马,因此在清河郡内,很少有人干惹他们,而这两人也从中尝到了权力的滋味,所以都是为谭初望马首是瞻,是谭初望忠实的死党。
叶合欢虽然是清河郡的步军协统,但是其根本不懂军事,此时从清河郡赶去增援的一千五百兵马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即使是第二天赶到谭初望的营地也不能立刻参与战斗,而且若是到时东辽军趁机突袭,这些兵马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这时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就地休整,补充体力。
但是叶合欢却不管这些,他自己骑着马,虽然赶了一夜的路也有些劳累,但是比起那些步军却好许多,他只是知道谭初望给他的命令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所以他只是命所有士兵随身带了些干粮和水就急匆匆上路了,他不知道的是,当时谭初望传令的时候只是情急之下说了这话,谭初望要是知道叶合欢是这样前来支援的,那肯定得暴跳如雷。
这时一个标长驱马来到了叶合欢的身边,说道:“叶协统,还是让弟兄们歇息一会吧,大家伙连夜赶路,都已经累坏了,如果在这样走下去,弟兄们都支撑不住啊!”
叶合欢斜了一眼说话的标长,很不屑地说道:“放肆!该什么时候歇息是由本协统说了算的,你们这样喊苦喊累的算什么,再有如今郡守大人亟待我们前去增援他,我们还这样磨磨蹭蹭的,你是安的什么居心?”
“协统大人明鉴,小的只是见兄弟们都太累了,所以想请求大人让兄弟们歇一会,吃些干粮喝点水补充一下体力而已,并没有其他居心!”那个标长惶恐地辩解道。
“好了,让兄弟们多辛苦一下,等到了郡守大人那里,大人定然会好好犒劳你们的,还有不能一边走路一边吃饭喝水吗?身为军人,怎么一个个都那么矫情的?”说罢,叶合欢便甩了一马鞭,继续向前走去了。
只留下那个标长在他身后叹息,无奈,这里叶合欢的职位最高,而且他还是谭初望甚为倚重的心腹,众人对他这样的做法都只能敢怒不敢言,众人只得继续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赶路。
“万将军,前面有动静了!”
正在闭目小憩的万福通听到这话立即惊醒了过来,他来到前面,果然在树林边的大道上,亮起来一长排的火把,在最前面是有几百马军在开路,而马军身后则是排成长蛇一般的步军,每个人都手持火把,将官道照得灯火通明。
万福通立刻下令所有人都上马,自己则继续观察这支队伍的情况,果然不出任齐所料,这支队伍的阵型松松散散,毫无军容可言,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倦态,看得出来是强打着精神在赶路,而且丝毫没有警惕性,连在前面探路的斥候都没有,就是这样大大咧咧地在官道上行军。
看到这些,万福通心中已经是十拿九稳了,万福通也一跃上马,当排头的马军行进至树林边时,万福通直接一声令下,“杀!”
埋伏在树林中的两百东辽骑兵得到信号后,立刻以迅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