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探到谭初望正在收拢集结兵马,任齐心中明白谭初望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因为此事若是败露了,那可是要身死族灭的,所以只要谭初望走出这一步就已经是踏上了不归路。
任齐命武安国清点一下刚才交锋中,东辽军的伤亡人数,虽然已经接连胜利,但是还是大意不得,毕竟谭初望手中还有两千多兵马,他还是占有兵力优势的。
很快武安国便将伤亡情况送来了,这一仗可谓是完胜,东辽军以阵亡三人,负伤六人的代价斩杀清河郡兵一百九十二人,与所斩获的结果相比,东辽军的这点伤亡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不过任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刚才那一仗已经打得如此精彩了,却仅仅使谭初望折损不到两百人的兵力,如此说来谭初望身旁还有两千八百人的兵马,而且在清河郡境内,谭初望还有两千兵马没有调动,若是真的把谭初望给逼急了,将所有兵马集结在一起,那么他们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
已经过去一天了,按理来说最近的郡县应该知道这里的动静了,但是任齐却丝毫见不到周围有援军的身影,果然还是不能靠这些家伙,任齐知道即使自己能够多次取胜,但是只要无法让谭初望伤筋动骨,杨行熙就无法继续上路,而此时距离他们应该到达长安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但是还有两千多里的路程,如果就这样被谭初望拖在这里,那也不是办法。
但是任齐却不敢冒险,经过这一仗,任齐已经大概摸清了谭初望麾下的兵马的战斗力了,对战东辽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但是对方胜在兵力人数上的优势,如果任齐可以将五百卫队骑兵全部拉出去,任齐可以将谭初望打得满地找牙,可是这显然不是不可行的,任齐的首要任务还是要保护好杨行熙和骆一南的安全,以及随行的其他人员和所携带的财物。
然而如果分兵出击,两三百人的兵力根本无法对谭初望造成致命的打击,虽然谭初望麾下的清河郡兵多以步军为主,但是附近的地势也是多山的,他们完全可以不与东辽军交战,而选择在山林田丘中与东辽军周旋,到最后极有可能会中他们的圈套。
任齐一时间完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砸任齐焦躁不安之时,谭初望的处境也并不是很好,满脸灰尘的周主薄回来告诉了谭初望一个令其极为震怒的消息,经过周主薄一天的收拢,竟然只聚集了两千三百多兵马,按理来说应该有两千八百人,也就是说有五百多人不见了踪影,这个谁都心知肚明,这消息的五百多人肯定都是偷偷逃跑了。
谭初望心中极为愤怒,他自知自己虽然在清河郡内做了很多恶事,但是从未亏待过这些郡兵,他们的粮饷标准虽然比不上朝廷的官军,但是也远超过周围郡县的兵马,而且每当逢年过节的,谭初望都会给每一个郡兵分发赏钱。
但是谭初望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声扬出去,因为他知道一旦其他人知道有五百多人逃跑了,立马就会军心不稳,其他人也会产生这一心思,谭初望只能打碎牙吞进肚子里,吃了这个哑巴亏。
这时左尧上前宽慰谭初望说道:“大人不要担心,不是马上从清河郡就调来一千五百兵马吗,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有将近四千兵马的,我们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
“清河郡赶来的兵马起码要到明天才能到,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时间拖延的越久,我们的处境就越危险!”谭初望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左尧的话并未使他宽慰多少。
在驿站中,任齐正在指挥士兵加固驿站的防御工事,突然看到有几个东辽军士压着一个清河郡郡兵往这里赶来,任齐定睛一瞧,原来是万福通回来了。
“末将参见大帅!”
见到万福通回来了,任齐紧张的神情舒缓了许多,急忙走上前去,扶起单膝跪拜的万福通,笑着说道:“万将军,你可算回来了,本帅一直担心你们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让大帅劳神了,末将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阻碍,同时也查到了田中郎的下落了!”
万福通的话让任齐振奋不已,于是急忙问道:“哦!快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大帅的话,末将带人一路打听田中郎的下落,终于从一个老者的口中得知,那一日田中郎被清河郡的郡兵包围在清河城外的一处院子中,虽然田中郎他们奋力拼杀,但是最后仍然是寡不敌众,田中郎身边的军士全部战死,而他本人也被清河郡兵给活捉带进了郡守府中,末将本想着潜入郡守府救出田中郎,但是奈何郡守府守卫森严,末将的这点人马根本无法营救出田中郎,所以便想着回来找大帅商议对策。”
听完万福通的话,任齐点了点头,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如此说来田穆宁还没有死,这对于任齐来说已经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于是任齐看着他们押解回来的人说道:“这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返回的途中,看到此人匆忙从驿站的方向回来,进城后不一会儿又奔驿站的方向飞驰而去,末将以为这其中肯定有蹊跷,所以便将其拿下,在一番教训过后,果然问出了东西!”
“继续说下去!”任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万福通审问出了什么。
“原来谭初望下令出了留下五百郡兵看守郡守府外,清河郡剩下的一千五百郡兵全部赶往驿站这里,得知这一消息后,末将路上一刻不敢停歇,只想着将消息告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