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在此张狂!今日这个车队我是一定要检查的,否则别想从这个关卡通过!”百夫长见自己说不过任齐,索性直接撂下狠话,并下令守卫关卡的州兵都围聚了上来。
骆一南和孙芸所乘坐的马车距离关卡不过百十步之远,她们也听到了关卡那里的动静,孙芸此时心中不免担心,她说道:“夫人,前面莫不会打起来吧,此事与你们无关,莫要为了我这个罪民而惹出什么事端出来,还是将我交出去吧。”
而骆一南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她安慰孙芸说道:“别担心,前面的事自有任帅处理,我们只需要在车中耐心等待便好,没事的。”
虽然骆一南这样说道,但是在她心中也是很担忧前面的情况,于是骆一南还是命人悄悄到前面打探一些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回来通禀。
任齐见这个百夫长如此强硬,知道想要安稳通过关卡是不可能了,如果这时拿出钱财收买他,反而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更加坐实孙芸就藏在他们的车队之中,此时他们也只是因为气焰嚣张而如此,那么任齐就更不能退让一步了。
见守卫关切的州兵都围聚了上来,任齐冷笑一声说道:“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本将军身后的车队里的马车上装的都是什么?那是要送给皇帝陛下的寿礼,如果这些寿礼若是有了什么损毁,杀尔等全族都无法抵罪!”
任齐的话说完,那些正要上前的州兵都停下了脚步,他们互相看着,任齐的话确实没错,损毁藩王诸侯送给皇帝的寿礼确实是重罪,对于他们这些州兵来说,命比纸贱,在朝廷眼中还真是杀他们全族都无法抵罪。
百夫长见自己的手下都被任齐的三言两语给吓住了,于是大声呵斥道:“休要听他们胡言乱语,有刺史大人在,定能保你们平安无事!”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任齐打住了百夫长的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憨憨。
“我说什么了!我是说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家刺史大人可保他们无事!”这个百夫长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依旧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斜视着任齐。
“哦!可保他们无事?即使他们恶意损坏陛下的寿礼都可以无事,你家刺史大人可真是神通广大啊,不仅藐视皇族,竟然连陛下都不放在眼中,本将军倒想知道,这个天策上国究竟是陛下大,还是他这个冀州刺史大?”
“啊!”百夫长终于意识到自己中了任齐的圈套,嘴巴长得老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手也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神惶恐地看着任齐。
终于百夫长缓过神来,指着任齐说道:“这位将军休要胡言,末将可没有这个意思,将军也不能胡乱给我家刺史大人安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他终于怂了,虽然他还在强打着精神,但是此时的内心已经十分恐惧了,对任齐和自己的称谓都变了,这时任齐下马走到他的跟前,对他低声说道:“先让我们各自的人马都退几步!”
百夫长惶恐地盯着任齐,虽然他不知道任齐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时自己已经完全落了下风,自己的把柄也落在任齐的手上,无奈只能按照任齐的指示,让麾下的州兵向后退了几步。
任齐见州兵后退了,于是也对身后的东辽军挥了挥手,于是万福通也指挥众人向后撤退几步,这时任齐才以正常的音量对这个百夫长说道:“兄弟是哪里人士?”
“祖籍并州,后来随家人迁移到了关中,进入我家大人府上为仆,到如今已经跟随我家大人十一年了。”百夫长不明白任齐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但是他还是老实回答了任齐。
“十一年了,这么久不容易啊,看样子刺史大人对你也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会交予你如此重任,但是你却辜负了他一片苦心啊,差点还要将他拉下水。”
“将军此话怎讲?”百夫长不解地看向任齐。
“你看看你身后的那帮州兵,均是些乡野匹夫,一个个虽然身强体壮,但是一看都是些没有脑子的东西,本将军已经说过了,这车队之中都是要呈送给皇上的寿礼,我家国公身为陛下的皇子,自然送的礼物不是寻常之物,恐怕你跟随刺史大人这么久都没有见识过,更不用说他们了,万一他们搜查期间无意损坏了寿礼,那该如何?若是想再返回东辽去准备已经来不及了,你要知道我家国公为了这些寿礼可是准备了足足一年的时间,为的就是让皇上开心,可以擢升我家国公为王爵。”
见百夫长听得一愣一愣的,任齐又解释说道:“你要知道皇上的六十寿诞是何等地隆重,这个机会难得,若是被你们损坏了寿礼,让我家国公失去了这个千载难得的机会,我家国公岂能饶你?要明白我家国公在塞外苦寒之地做梦都想升为王爵,本将军一路走来也看到了,你们是在搜寻叛贼余孽,我家国公此次入京可是重要目的的,怎么可能允许这样人藏匿在车队中,再者说了那些叛贼余孽也不是傻子,如果有,那也是要交到你们刺史大人手上,好到时让刺史大人在京城说几句好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将军说的极是,是小的一时糊涂了!”百夫长见任齐态度如此温和,意识到这是对方不想与自己交恶,所以借着任齐给的台阶就顺坡下了。
这时任齐对身后使了一个手势,这时几个东辽军拿着几个袋子和一个匣子走了过来,将东西放在地上后,便又离开了,任齐指着地上那几个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