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将军,听说你们当时还抓获了二三十个土匪,其中还有两个是匪首,可有此事?”曹伍德语气严厉地说道。
“哦,他们跑掉了。”任齐云淡风轻地说道。
“什么?这些匪贼罪恶滔天,你们竟然让他们跑掉了,你们东辽有五百人的卫队,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听此话,任齐顿时不爽了,马上回敬说道:“曹司马,请你说话注意点,我们乃是东辽公的属臣,虽然论品阶,我这个东辽的征西将军是三品,你们这幽州的别驾、司马也都是三品,但是在下与你们互不统属,你没有资格在这冲我大呼小叫,这土匪逃脱确实是我们看管不力,但是这朗朗乾坤之下,在你们幽州境内,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土匪,还敢袭击进京祝寿的诸侯车队,你们二位身为幽州的军政长官,对此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任由土匪在幽州境内横行,陛下让你们在幽州替天牧民,你们就是这样报答陛下的恩情吗?”
曹伍德身为幽州司马,是幽州的最高武官,论耍嘴皮子他当然不是任齐的对手,所以任齐这一番话喷口而出后,曹伍德立即神色大变,虽然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一句反驳任齐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徐谦懿发话了,他是个读书人,而且岁数也要比任齐大许多,在任齐面前,他可以称得上是一只老狐狸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任将军,何必如此动怒呢?曹司马只是一时情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刚才的那番话若是让刺史大人知道了,他可不会向本官这样好言好语和你讲话了,这幽州境内出现土匪贼寇,也不是我们所想的,这你刚才也说了,东辽境内的匪患是任将军一年多时间才清剿干净了,所以说嘛,这匪患出现也是正常的,若是任将军想以此来威胁我们幽州的官员,恐怕陛下根本不会在意吧!”
到底是一只老狐狸,虽然语气很平和,但是言语间威胁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任齐只是微微一笑,又继续说道:“威胁?别驾大人也是读书人,读书人做事是要讲道理的,本将军何时威胁过二位?别家大人不要随意给人扣帽子啊!”
“哈哈哈,是本官糊涂了,没有威胁,咱们就事论事,如今在我们幽州境内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而这事情呢又恰好让东辽公赶上了,明说了吧,这驿站死难之人的抚恤,我们幽州的官库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出来,看任将军能否与东辽公商议一下,由你们来出这些钱粮?”
任齐没有搭话,只是用小拇指不停地挠耳朵,似乎没有听到徐谦懿的话一样,而且看着其他方向,根本没有正眼瞧这二人。
曹伍德是怒了,他指着任齐的鼻子说道:“这不是我们在求你们,此事中驿站的人全部都死了,而那些土匪或死或逃,均无人证,本官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你们编造的……”
“等等!”任齐打断了曹伍德的话,反驳说道:“曹司马请把话说清楚,我们编造了什么?”
“哼!有些事只有你们自己清楚,这些所谓的土匪根本就是普通的百姓,你们杀良冒功,随后事情被武永驿站的人发现,你们又接着杀人灭口,最后见杀的人太多了,无法收场,所以就编造了这个什么事土匪毒杀驿站的官员兵卒,然后又想袭击你们东辽车队,被你们斩杀殆尽。”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任齐极其夸张地笑着,笑着笑着任齐的眼泪都要笑出来,这样的动静不由得引起了旁边其他人的注意,东辽军士兵以及幽州的州兵都齐刷刷地看向这里。
“任齐,你在笑什么?”曹伍德气急败坏地问道。
“徐别驾,这位真的是你们幽州的司马吗?”任齐缓和了一下情绪后,喘着气问起了徐谦懿。
徐谦懿的脸色此时难看到了极点,他声音低沉地说道:“任齐,你是什么意思?”
“如此说来,这位的确是幽州司马了,那好吧,这位曹司马的思路真是令人眼前一亮啊,对了,陛下寿诞那天曹司马是否也前去京城?到那时本将军一定举荐曹司马到御前表演一番,这天马行空的思路定然可以让陛下开怀大笑,到时说不准曹司马得到陛下的赏识了,还能入京为官!”任齐好不客气地嘲讽道。
“任齐,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在开玩笑吗?”徐谦懿彻底爆发了,他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
“啊!”任齐一脸惊讶,他故作疑惑不解状说道:“难不成你们幽州真的要我们东辽出钱出粮抚恤这些死难者?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算破了天,这总共需要的钱粮算是铜钱一万贯,粮食八千担吧,幽州作为北方大州,虽然每年收缴的田赋商税不及南方诸州,但是朝廷每年都给幽州拨发钱粮,用于安抚百姓,修筑长城,整顿军队,据本将军所知,这今年开春之际,朝廷就给幽州拨发了铜钱一百万贯,粮食一百万担,要知道我们东辽一年的田赋商税仅有铜钱二十万贯,粮食不到五十万担,二位和我们东辽哭穷,有意思吗?”
“你也说了这些钱粮都是朝廷拨给幽州有他用的,哪里能挪作他用?”徐谦懿辩解道。
“可是!本将军跟随国公一路走来,发现整个幽州境内,百姓没有得到安抚,长城也没有修筑,军队看不出来整顿的样子,不知道幽州是将这笔钱粮都用到什么地方去了?”任齐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两人。
曹伍德这下听出了任齐话语间的威胁,赶忙冲任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