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你看是否开始了?”陆开召向正在望楼上坐镇的任齐询问道。
“嗯,开始吧!传令众军要把声势搞得大一些。”任齐一脸严肃地说道。
“呜呜……呜呜……”
“砰砰……砰砰……”
随着陆开召传令点燃烽火,号角声、擂鼓声一时间响彻云霄,参加演习的三万多东辽步骑按照之前定好的流程步骤开始排兵布阵,整个辽河南岸到处都可以看到东辽军的身影。
昨夜由于喝得特别尽兴,木骨虏七刀在日照高头时还在酣睡,但是帐外突然传来的号角声和擂鼓声让他猛然间惊醒,木骨虏七刀也是与天策上国的汉人军队交过手的,所以知道这是汉人军队进军时才会有的号角声和擂鼓声,所以来不及多想,木骨虏七刀随即翻身起来,胡乱地穿好衣裳,拿起挂在一旁的弯刀,匆忙走出帐外向查看一下究竟。
但是当木骨虏七刀走出帐外,才发现外面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有汉人军队攻打自己营地的情景,同样是有许多人都被这不绝于耳的号角声和擂鼓声给吸引出来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声音是从何而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值守官!”木骨虏七刀立刻叫来了负责营地安全的值守官,他知道值守官如果没有通知有敌袭的话,说明此时营地是安全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能只有值守官才最清楚了。
“首领,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值守官,木骨虏七刀一边收拾身上慌乱间穿好的衣服,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哪里传来的这汉人军队的好觉声和擂鼓声?”
值守官一听是这事,于是抬头对木骨虏七刀说道:“回首领的话,这声音是从辽河对岸传来的,属下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在辽河对岸,东辽汉人聚集了数万兵马,但是并不是冲我们的草场和营地来的。”
“混账东西!”木骨虏七刀一听这话,一脚踹倒了这个值守官,并怒声斥责道:“你这是在玩忽职守,你怎么就你能断定对岸的东辽军不是冲我们木骨虏部来的呢?难不成这东辽是觉得聚集数万兵马在边境上好玩,用你的屁股想一想就知道,这是东辽对我们心怀不轨。”
“首领饶命啊!”值守官知道自己这下做错了事,于是哭嚎着跪倒在地,伏在地上辩解道:“属下愚钝,是属下看虽然东辽聚集了数万大军在河对岸,但是并没有发现用于渡河的船只,这辽河宽有三十多丈,其水深最浅处也有两丈深,若是没有船只,这数万东辽军也是过不来的,而且属下见首领和诸位将领们昨夜喝酒直至深夜,所以当河对岸出现东辽军的踪影时,便想着不要打扰了首领休息,所以才自作主张没有通禀首领。”
“父亲,值守官虽然此事做得有些不合规矩,但是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孩儿看这个架势,对岸的东辽军并没有要渡河攻击我们的意思,所以还请父亲看在值守官昨夜辛苦值夜的份上就放过他吧!”
木骨虏七刀此时的怒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于是便对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值守官说道:“起来吧,今日看在兀殊的份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下次你记清楚了,出现紧要情况莫不要自作主张,一定要通禀于我,否则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是!属下明白了。”值守官听到这话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做下保证后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听着远处传来的号角声和擂鼓声愈发地激烈,木骨虏七刀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命人牵来马,带着数十人的卫队便向这辽河疾驰而去,想要看看对岸的东辽军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样。
兀殊见木骨虏七刀骑马走了,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也带着几个人驱马跟上木骨虏七刀,一起前去一查究竟。
“大帅,你看!河对岸有人过来了。”陆开召眼尖,一眼便看到辽河北岸有一队人马出现在那,于是赶紧向任齐告知。
任齐顺着陆开召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在远处的河岸边,一队柔然人马出现在那,在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的人格外扎眼,任齐心想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就应该是木骨虏部的首领木骨虏七刀。
“传令全军,继续演习!”任齐看着对岸的那群人冷笑一声后,对陆开召下令说道。
“杀呀!杀呀!杀呀!”
在一阵喊杀声过后,一万多东辽骑兵开始向由两万步兵结成的步兵方阵冲去,此次演习任齐共抽调了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兵,演习的内容是步兵与骑兵对抗。
在马鞍和马镫还没有问世的时代,骑兵其实是很难冲垮结构严整的步兵方阵的,因为没有马鞍和马镫将人牢牢稳定在马背上,士兵很难在战马上发挥出战斗力,骑兵在冲锋时只能一手抓住缰绳,双脚加紧马背,然后一手挥刀或者是持着长枪攻击敌人。
不过这是对于汉人骑兵而言,但是向柔然这些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就不一样的,他们由于马上作战经验极为丰富,除了刀枪以外,他们还可以在驱马冲锋的过程中,张弓射箭,而且极为精准。
但是汉人的骑兵对于柔然骑兵来说充其量就是骑着马的步兵,根本无法完成这样高难度的动作,所以汉人骑兵中的马弓手只能是在战马停下来的情况下或者是很缓慢的速度下才可以完成张弓射箭,不然很容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不过即使是这样,只要步兵方阵能够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