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扶余国岂不是彻底灭亡了?”听完任齐的再一次说明,慕容涟漪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手机端
在原扶余国的土地上设立安辽右道,并且将东辽国的东大营移驻于此,还设立了镇东大将军一职,负责掌管安辽右道的一切军政事务,同时还要将扶余王城改名叫农安城,这种种的一切,就是要抹除去一切扶余的影子,将扶余彻底纳入东辽里面去。
“王妃所言极是,不然我东辽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攻打扶余呢?所以还请王妃见谅,弱肉强食,这本就是自然法则,之前东辽没有立国,东辽一十三城受尽了周边异族番邦的欺辱,扶余国也不曾例外,所以如今我东辽出动大军攻灭扶余国,一来算是报仇,二来也是行天道,王妃和慕容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尉仇氏这么些年来,可曾对扶余的百姓造福谋利过?”
见二人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任齐又接着说道:“其实对于你们而言,扶余国灭了又如何?不灭又如何?尉仇师的所作所为你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完全将扶余国当成他自己一人的私产,尉仇氏也是将扶余国当作他们尉仇氏的扶余国,虽然大使者尉仇农爱民如子,兢兢业业维持着扶余国的运转,但是也不难排除他是为了可以让尉仇氏坐稳扶余国王室的位置。既然如此,王妃又何必纠结扶余国的存亡呢?”
面对任齐的这番言辞,慕容草龙是很赞同的,扶余国立国数百余年,立国时间甚至比天策上国要早上许多,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尉仇氏作为扶余王室,一直为了争权夺利而窝里斗,最终分裂为渤海国和扶余国,双方厮杀这么些年,他们尉仇氏是享尽了荣华富贵,而底下的那些普通百姓却是受尽了苦难,连年的征战让无数的家庭支离破碎,苛刻的赋税,让许多百姓常年吃不饱饭,但是那些王室子弟却锦衣玉食,每天过得好不快活,这些让慕容草龙恨得牙痒痒。
“听任元帅话的意思,东辽攻打我扶余是为无数百姓着想,那为何还要将一些扶余百姓迁移到东辽,同时还要将东辽的百姓迁移到扶余,这种种做法,难道不是为了防范我扶余的百姓?”慕容涟漪盯着任齐再一次发问道。
慕容草龙紧张地望着任齐,他知道慕容涟漪的问题太过尖锐了,这一点他自己何尝不知道,但是既然任齐已经答应了他们慕容氏可以在东辽朝堂上为官,同时还可以继续执掌白鹿城,这一点就已经让慕容草龙很满足了,所以也没必要为那些普通百姓说话了,但是慕容涟漪却不这么想,所以他很担心任齐会震怒。
不过似乎慕容草龙的担忧是多余的,任齐并未生气,依旧很耐心地对慕容涟漪说道:“王妃说的没错,本帅此举就是为了防范扶余百姓作乱,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还请王妃放心,只要这些扶余的百姓们遵纪守法,那他们和我们东辽的百姓一样,不会受到区别的对待。”
“哦,那任元帅如何见得这些扶余百姓们就会老老实实的遵纪守法?要知道此时的扶余还有七万多人口,这么多人任元帅就不怕有人怀念亡国,到时任元帅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个问题慕容涟漪似乎不是在为扶余百姓着想,而是从任齐的角度出发,在替他谋划。
“哈哈哈!”任齐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任元帅在笑什么?”慕容涟漪疑惑地问道。
“我在笑是什么人会这么傻,去怀念一个已经灭亡的,而且肆意搜刮百姓钱财,压榨百姓,视百姓如牲畜的王室,灭亡的并不是扶余国,扶余国还有七万百姓在,扶余国还在他们心中,只是扶余王室不在了,但是对这些百姓而言,王室的灭亡与他们何干呢?田赋商税交给谁不是交。”
这番话,让慕容涟漪的心一下子跌落了冰点,原来在百姓眼中,扶余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而自己却还傻傻地为了延续扶余国的国祚在苦苦支撑,到头来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这时慕容草龙说话了,他对慕容涟漪说道:“王妃,不要伤心了,如今大局已定,你对扶余国也是仁至义尽了,也不要太过自责。”
任齐见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对慕容草龙说道:“既然如此,本帅就将接下来的一些事宜安排了,慕容将军,本帅决定在扶余人中挑选五千人编入安辽右道经略使府的府军,共两镇人马,设府军中郎将一职,这个职位就由你来担当吧。”
慕容草龙知道任齐这是开始任用自己了,所以连忙跪拜谢恩,说道:“末将谢过都元帅恩典。”
“不要谢我,待到扶余局势安定后,到时候你等随本帅前去东辽都城,去对国公谢恩吧!”
随后任齐又说道:“李将军,今后就是镇东大将军了,负责掌管安辽右道的一切军政要务,他就是你的上司,希望慕容将军今后要尽心尽责地辅佐李将军。”
慕容草龙连忙说道:“任元帅放心,末将定当万死不辞!”
在交代完其他的事宜后,李良玉和慕容草龙一起前去白鹿城准备开城归降的事宜去了,只留下任齐和慕容涟漪在茅草亭中,因为任齐对与慕容涟漪的安排一直没有个好的想法。
过了良久的安静后,慕容涟漪说道:“如今看来,任元帅是大获全胜了,只是不知对我这个亡国的王妃,任元帅打算如何处置?”
“王妃放心,今日王妃功不可没,本帅必然会好生安排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