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扶余王城的东辽军并没有进行血腥地报复屠城,也没有立即攻打扶余王宫,而是分兵占领了王城内各个重要的地点,包括各个府衙,仓库以及一些高官的宅院。
本想命令冯常青率领骑兵出击,和曹变蛟一起内外夹击王城东门的扶余守军,但是却得到有大股扶余军队和百姓从东门撤离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任齐不禁眉头紧锁,很是不悦。
就在任齐准备叫来曹变蛟问话时,曹变蛟自己却主动过来了,正当任齐准备大发雷霆之时,看到曹变蛟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任齐强忍住怒气,向打听事情的究竟。
“曹变蛟,这是怎么回事?本帅命你攻打扶余王城东门,在得到西门的信号后,便停止攻城,等待主力部队进城后与你里应外合,共同夹击东门的扶余守军,怎么会有大股扶余军队和王城里的百姓从东门撤离了,难道你没有拦住他们吗?”任齐神情严肃地问道。
而曹变蛟也是一肚子委屈,他摸了一下脸上的灰尘,说道:“大帅,本来末将就是遵循着你的吩咐,在得到西门的信号后,便下令停止攻打东门,等到主力从城内与我内外夹击东门守军,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任齐最受不了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但是就在末将下令停止攻城后,那扶余王城的东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了大股扶余骑兵,直奔我军杀来,末将只有三千步兵,虽然此时乃是突发情况,但是末将还是命人列阵抵抗,奈何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怀有必死之心与我军厮杀,而且他们还多是骑兵,所以末将的三千骑兵很快就败下阵来!”
听到这里,任齐心不由得一紧,赶紧问道:“伤亡如何?”
“大帅放心,伤亡并不是很大,这些扶余军并不愿与我们纠缠,在击退我们后,便护送从城内出来的步兵以及众多百姓向南撤退了!”
“呜!那就好!”任齐松了一口气,他最担心曹变蛟的三千步兵全军覆没,如果伤亡不大的话,其实跑了些人也无所谓,反正西门一战,扶余国的主力已经基本覆灭,元气大伤,根本无力在正面与东辽军对抗了。
而曹变蛟似乎很难过,他单膝跪下,对任齐拱手说道:“末将辜负了大帅对末将的厚望,贻误战机,还请大帅责罚!”
任齐笑了笑,扶起曹变蛟说道:“算了吧,此事也怪不得你,是本帅没有料到这些扶余军竟然会置他们的扶余王而不顾就逃窜了,你也是尽力了。”
见曹变蛟死活不肯起来,看来此事对他很有打击,这样难怪,这一仗,其他人都打得很漂亮,只有他没有拿出成绩了,这让他觉得很难堪,于是任齐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本帅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今扶余王尉仇师带着一千多人在扶余王宫里负隅顽抗,本帅让你带着剩余的兵马,在天黑之前拿下扶余王宫!”
听到这话,曹变蛟心中松了一口气,大声回复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怎么办?怎么办?”尉仇师在王宫大殿之上急得团团乱转,此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他的好日子要结束了,但是他此时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今整个扶余王宫之中,仅有一千多兵马,而且周围已经被东辽军团团围住了,也已经没有了逃生了可能。
尤其是得知慕容涟漪率领王城内剩余的兵马撤离了之后,尉仇师更是气急败坏,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个贱人,本王怎么就没有早看出来她有这样的心思,不然早就废了她了。”
而此时在率领数千士兵以及百姓前往扶余王城南边白鹿城的慕容涟漪,心中却没有那么的轻松,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如今整个扶余国,苍狼城和王城皆已落入东辽军的手中,而白鹿城不过也只有两万部众,加上自己带过去的这点人马,可以筹措的可战之兵甚至不到一万人。
而白鹿城又只是一个小城,不如王城那般坚固,东辽军中那种可以发射数十斤重的石弹的武器,可以轻易摧毁白鹿城的城墙,如果东辽军在集结兵力攻打白鹿城,慕容涟漪自知坚持不了多久,接下来又该怎么办首发
扶余国整个北部都已落入敌手,南边和东边都是大海,难道要带着部众逃到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吗?
慕容涟漪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这些士兵和百姓赶紧前往白鹿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在扶余王宫的大殿中,任齐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这就是胜利者的喜悦吧,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以前虽然也胜利击退了敌人的入侵,但是每次战胜之后,任齐都很难高兴起来,因为每一次自己都是防守的一方,而且还是在东辽的土地上,即使是战胜了,东辽也是留下了深重的伤痕。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眼前颤颤巍巍的扶余王尉仇师,任齐冷笑一声,说道:“尉仇师,当初你就是在这大殿之上杀害了我东辽使团的正使,对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任元帅,那是本王有眼无珠,犯下了糊涂,还望任元帅能饶本王一条性命啊!”尉仇师跪倒在地,头像捣蒜一样,不停地磕在地上。
但是任齐一想到那些东辽使者的惨烈死状,便没有心思和尉仇师在这纠缠,于是任齐大手一挥,厌恶地说道:“将敌酋拖出去砍了,然后把头颅装好送回都城,给国公报捷!”
坐在扶余王宫的宝座上,任齐低头巡视着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