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都元帅大人,我们在三百丈远的一处山坡上发现了这枝巨箭,当时是直接穿透了一棵大树,卑职们是费了好大的力气都没能从大树里拔出来这枝巨箭,最后卑职们还是将那个大树砍断了才取出了巨箭。”
听完士兵们所说的话,在场的东辽军将领们都震惊了,三百丈远,这射程着实十分吓人,要知道如今最精良的弓箭射程也不过五十丈左右,这个三弓床弩可谓是当今世上射程最远的武器了。
“哈哈哈!好!好!好!梁道因,你这事做的很好,只不过现如今还在交战期间,也没法给你什么赏赐,待到战事结束后,回到都城在对你进行嘉奖,放心吧,本帅是不会亏待你的。”
任齐此时的兴致非常好,有了这样的利器,接下来对付高句丽军就更有底气了。
“那给你多少时间,你能给本帅造出一百架这样的三弓床弩出来?”任齐问道。
原本以为梁道因会很爽快地给出一个时间,但是任齐却发现梁道因似乎有些为难,在那儿搓着手,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有困难吗?这给了你三天时间,你就造出了三架三弓床弩出来,按照这个速度,一天一架应该问题不大吧,而且这段时间你们是尝试着去制作这三弓床弩,既然你们已经造出来了,接下来应该会简单许多,怎么看你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啊?”任齐疑惑地问道。
“回大帅的话,这个还确实很困难,虽然老汉我用了三天时间造出了这三家三弓床弩,但是这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心力,没日没夜地才赶制出来的,其实吧其他的都好弄,就是这床弩上的三张大弓的弓弦确实是太难制造了!”梁道因见任齐这番追问,这才说出了实情。
“哦,说来听听这大弓的弓弦怎么不好制造了?”任齐刚燃起了希望,但是又被梁道因的这一番话给熄灭了。
“回大帅的话,这大弓是普通弓的十倍还要大,这弓弦自然也要比其他弓弦长许多,也粗许多,但是这个大弓的弓弦并不是将十张普通弓的弓弦连接起来那么简单,这弓弦的材料有许多,但是这个大弓不行,它只能用牛筋,这才能够发挥出威力,然而这一头牛身上只有牛脊梁上的那一条生筋,这三架三弓床弩是老汉宰杀了二十多头牛才凑够了制作大弓弓弦的材料。”
梁道因的话到这里也就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任齐也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东辽的国力根本支撑不起任齐制造太多的三弓床弩,如今的东辽什么都缺,尤其是这个耕牛,那就更少了,东辽许多的农民都还是用人力进行耕种,效率极低,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耕牛太少了,就梁道因这二十多头牛还是贾图南从南境三城各地筹集来的。
“罢了,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就这三架三弓床弩吧,今夜就派人安置在鸭绿江边的防线上,明日试一试它实战的威力。”说罢,任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众人都悄悄散去了,虽然今日东辽军中又多了一件利器,但是却没有人高兴得起来,这也难怪拥有利器却不能够大量制造,只是因为国力太弱,东西都太匮乏了,这还真是一件让人无奈的事情。
神鹤城国公府内,杨行熙看着眼前的传旨太监,心中忐忑不安,终于在老太监传达完旨意后,杨行熙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老太监将圣旨交到杨行熙的手上。
看着这副模样的杨行熙,老太监温和地笑着说道:“东辽国公,还请带我前去看看泾阳公主殿下吧!”
“呃……是!是!”杨行熙紧张地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没想到离开长安这么久了,再次见到皇宫里的这些人,杨行熙还是止不住地害怕,看到老太监身上的这身衣服,不免让杨行熙想到了曾经在皇宫里受苦受难的那段日子。
在将老太监待到国公府内院,在一处院落门外,杨行熙停下了脚步,对那位传旨老太监说道:“还请公公稍等片刻,本公这就命人先通告泾阳公主一声。”
“啊!郭叔叔,你怎么来了?”杨芷曦一见到那个老太监,立马激动了起来,并亲切地叫喊道。
“哈哈哈!公主殿下这些时日受苦了,老奴侍奉陛下之命接公主殿下回长安的。”
这个杨芷曦口中的郭叔叔是如今皇宫的二号宦官人物,名叫郭神威,此人性情忠厚,对宫里的皇子皇孙们都十分爱护有加,所有这些皇子公主们都叫他一声郭叔叔,而皇帝陛下对此也并不在意,因为郭神威是皇帝陛下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随在他左右的,伺候皇帝快五十多年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值得这些皇子公主这么称呼他。
而杨行熙是自幼在皇宫中的偏殿里长大的,而郭神威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自然不会前去那种地方,所以杨行熙在皇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和郭神威从未谋面过,由此可见杨行熙的遭遇有多么悲惨了。
“郭叔叔,你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啊……泾阳才不愿意回去和那个丑八怪高句丽王子成婚呢!郭叔叔,你是不知道那个高句丽王子有多丑,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忍心让泾阳前去和高句丽联姻的!”杨芷曦说着说着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而郭神威只是和蔼地看着杨芷曦在那撒着娇,见杨芷曦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才轻声地说道:“傻孩子,陛下怎么忍心让你去做这样的事呢?最后陛下反应过来后也是追悔莫及,这才让老奴紧赶慢赶前去高句丽要人,谁知道到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