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御想明白这一切后,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他立刻派人叫来了右将军张大圭前来议事。 //
“张将军,事到如今,你说该怎么办?”杨行御急切地问道。
“世子殿下,不要着急,王爷虽然此时已经派人去带东辽战俘前来,但是这一来一回还是需要些时日的,这中间的时间足够我们想出办法的。”张大圭安慰着杨行御说道。
“可是话虽如此,但是这办法还是要赶紧想出来,本世子如今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该如何是好?”杨行御对张大圭的这一套说辞很不满意,他唤张大圭前来是给自己出谋划策的,而不是来安慰自己的。
而张大圭也觉得很委屈,毕竟自己只是一个武将,不是谋臣,让自己冲锋陷阵还行,出谋划策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但是既然已经瞄上了世子杨行御的这条船,自己必须得干些什么才行啊,不然以后世子真的继承西辽大统了,怎么让世子重用自己呢!
没办法,张大圭也只好故作深沉地思索一番,虽然张大圭兄弟二人都是武夫粗人,但是张大圭还是要比张大炎这个酒鬼的脑子好使一些,这么一番思索,也还真被他想出一些头绪出来。
他对杨行御说道:“不如世子殿下现在就去找王爷,和王爷说明此事,末将估摸着,王爷是认为东辽如今已是被西辽军吓破了胆,不敢对钟左相他们怎么样,世子应当向王爷说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应该想办法先将左相等人解救出来,再行攻城之事。”
“唉!好吧,本世子这就去求见父王,希望父王能够听得进去吧!”杨行御语气间略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也知道自己逼着张大圭向法子无异于赶鸭子上架,平日里都是自己的老师钟怀楚为自己出谋划策,现如今老师不在,杨行御一时间慌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找何人讨论对策了。
杨行御的动作还是很麻利的,他很快就来到了杨顶天的帅帐外,守护的侍卫是世子殿下,马上就进去通禀了,在得到允许后,杨行御径直进入了帅帐中。
此时杨顶天正在和军中的粮草监清点军中粮草数量,看着杨顶天眉头紧锁的模样,杨行御知道此时军中的粮草数量肯定不容乐观。
见杨行御来了,杨顶天放下手中的账册,唤他坐到自己身边来,说道:“御儿,如此神色匆匆地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父王,儿臣是为左相他们的是来找父王商量的。”
“哦!”听到杨行御这么一说,杨顶天立马对一旁的粮草监使了一个眼色,正在忙碌着的粮草监知道王爷和世子定是有要事商议,所以很识趣地就起身告退了。
见见粮草监走出去后,杨顶天这才转身看着杨行御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事?虽然左相他们此时被任齐他们给扣押了,但是你放心好了,就是给他任齐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对左相他们如何的,钟怀楚不仅是你的老师,他也是我西辽的左相,是朝廷任命的官职,任齐若是敢这么做,那就是残害朝廷命官,虽然他任齐也是东辽的高官,但毕竟只是杨行熙任命的,整个东辽,除了右相赵武甲,其余人对我们来说都是不用怕的。”
“张大圭说的果然没错。”杨行御心中默念道,杨顶天果然是迷之自信,认为西辽无论如何做,任他东辽怎么愤怒,都不敢拿钟怀楚他们怎么样,但是杨行御不相信啊,这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东辽这么多人呢?
杨行御于是试探性地说道:“父王,也许杨行熙和任齐是不敢对左相他们怎么样,但是要知道,我们即将带来的那些东辽战俘很多他们的兄弟父老都还在神鹤城里,若是他们见到自己的亲人被我们如此对待,而他们又拿我们西辽军无可奈何,那么他们势必会拿左相他们来出气,到那时,就算杨行熙和任齐不敢,他们也阻止不了城内那些军民这么做啊!”
杨顶天听了杨行御的话后,觉得杨行御所说也不是不无道理,于是在那沉思了一会。
“那你觉得该如何?”杨顶天盯着杨行御问道。
“儿臣觉得,司马中郎的计策可以晚些在实施,我们当务之急是应当先把左相他们给救出来,毕竟左相以及肖中丞,还有张司马都是我西辽的重臣,他们都为西辽立过不小的功劳,我们要首先考虑一下他们的安危。”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杨行御觉得自己后背都要湿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父王的脾气,若是被父王知道自己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地位,而去解救自己老师等人,那么等待自己将会是雷霆之怒。
杨顶天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长子,知儿莫若父,杨行御的那点小心思有怎么能瞒得过自己呢,但是杨顶天也没有丝毫的波澜,这一点让杨行御很意外。
“御儿,你看看这个!”说着,杨顶天将桌案上的那一份账册递给了杨行御。
杨行御疑惑不解地结果了杨顶天手中的账册,仔细一看,心中大惊。
“父王,这……”
杨顶天摆了摆手,示意杨行御不要声张此事,自己一把将那份账册又拿了回来,收好后,语气平和地说道:“这下你知道了吧,我军粮草只够维持不足十天了,如果十天之内我西辽军还是拿不下神鹤城的话,那么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吧。”
“父王,儿臣知道错了!”杨行御愧疚地跪倒在地。
“御儿,父王在这里和你明说了,这世子的位置,有父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