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任齐你还有何事要与我商议?”杨行熙很疑惑地看着任齐,不知道都这个时候了,任齐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 //
任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说出了自己早已开始谋划的那件事。
“什么?任齐你……”听完任齐的话后,杨行熙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就连在一旁的骆一南也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任齐,你这么做与如今和西辽签订条约有什么区别呢?与西辽签订条约可以说是情况使然,这说到底怪不得你,但是你现如今这样做不是坐实了你割地卖国的行径!”杨行熙很不理解任齐为何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
“夫君先息怒,任齐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不如先听听任齐是怎么说的。”
骆一南一边安抚着杨行熙,一边朝着任齐望去,不过骆一南没有怪罪任齐的意思,因为根据她对任齐的了解,任齐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国公,东辽眼下已经快要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微臣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啊!”
“那你也不能就“那你也不能就答应把木底城连同城池五里的土地都让给北辽啊!要说西辽向我们索要襄平、玄菟二城,这事就算是被父皇知道了,对于朝廷来说也是无关大小的,但是将木底城割让给北辽,这事要是传出去了,那朝堂上可就要出大动静了,任齐你知道吗?”
也难怪杨行熙如此大惊小怪,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北辽王范九彪乃是异姓王,对于这些异姓王,天策上国的朝廷是一直严加防范的,他们的藩国内的百姓、城池、田地、军队等等都是收到严格控制的,只有一步步减少他们土地的道理,没有说是会允许他们不断扩大的。
虽然西辽王现在的行径十分过分,亲率军队进入东辽境内,甚至还围攻了东辽的都城,还要让东辽割让两座城池以及数千亩的土地,就算最后这事被朝廷知道了,只要是说西辽没有完全把东辽吞并了,这事对于朝廷来说就是无所谓的,毕竟这西辽王是当今皇上的弟弟,属于宗室藩王,宗室藩王只见闹来闹去,最后这土地还是杨家的。
这些道理任齐都是知道的,在做这件事之前,任齐也深思熟虑过,是在认为此事可行的情况下,才着手去安排此事的。
“国公,请容微臣解释!”任齐满脸真诚地说道。
杨行熙叹息着说道:“好吧!你就说来听听,为何要这么做?”
“国公,眼下的情况是,东辽军主力已经于之前与西辽一战中损失殆尽,现在守卫神鹤城的是不足两万的老弱残兵,而孟楚材率一万五千兵马龟缩临渝城,微臣多次派人前去召他前来驰援,但是都没有回应,这已经是很明了了,他是要拥兵自立了。”
“而此时东辽的形势已经很危急了,如果答应西辽那些不合理的条件,我东辽起码在三五年内无法翻身,要是不答应,就是现在这个结果,国都神鹤城被团团围住,西辽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攻破城池,对国公不利,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
“而微臣答应北辽的条件,不过是承认木底城以及方圆五里范围的土地属于北辽的统治,且答应我东辽以后不在觊觎木底城。国公,这是很划算的,眼下木底城实则就是在北辽的控制之下,我东辽确实无力收回木底城,倒不如承认这个事实,换得北辽的支持。”
杨行熙点了点头,任齐所说确实没错,眼下木底城东辽确实没有能力收回来,但是他不认为北辽会仅仅因为自己承认这个事实就会帮助东辽。
“任齐,这北辽王也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我东辽仅仅靠承认北辽对于木底城的控制就能让他们帮助我们?”
对于这一点,任齐就知道杨行熙会这么问,所以他很快回复道:“当然不是,微臣在派人向北辽王求援时,北辽王说可以帮助我们东辽对付西辽,除了答应承认他们对于木底城的控制外,他还要我们拖延时间,将西辽王及其两万大军拖在东辽,他好集结兵马夺回早些年北辽被西辽侵占的图海城,在夺回图海城后,北辽会派兵继续做进攻态势,迫使西辽王率军回援。”
“原来如此,那如此一来,最后得利的却是北辽,真是可笑啊!”听完任齐的计划后,杨行熙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国公错了,其实我东辽也是得利的,如果北辽真的能迫使西辽撤军回援,那么我东辽就可趁机收回襄平城,如今襄平城田家私兵被西辽军趁乱射杀,精锐损耗殆尽,而且襄平城也因此对西辽有了憎恨,如此一来,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收回襄平城了。”
“也罢,既然如此就按你的计划去做吧。”
杨行熙扶了扶脑袋,虽然他同意了任齐的计划,但是这样的风险无异是很大的,若是北辽不按约定继续进军,那么神鹤城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此事必须要快点解决,因为西辽的突然发难,东辽好不容易积攒的家底又被透支了,要趁着今年秋天来临之前,恢复一切。因为每年的秋季,是收获的时节,也是柔然人南下劫掠最多的时候,去年柔然阿史那部损兵折将,却没有从东辽这里占到一点好处,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他们随时会回来报复东辽的。
走出国公府的任齐,迎面碰上一个人,任齐见到他后,大喜道:“图南,你终于回来了!”
“老师,好消息,北辽王已经集结一万三千兵马,正在向图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