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看着插入城墙有几寸深的那支箭矢愣了神,许久没有反应过来,若不是身旁的东辽军士兵眼疾手快,在那个侍卫统领准备射第二支箭之前,一把将任齐拉了下来,那么那第二支箭估计已经穿透了任齐。手机端 //
见第二支箭矢呼啸着从头顶划过,任齐心扑通扑通跳了好久材慢慢平息下来。
“我要弄死你!”任齐脱口而出此话,随即起身,大声怒吼道:“放箭!放箭!快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但是随之而来的不是万箭齐发的呼啸声,而是一片寂静。
任齐四下望去,只见周围的弓手都在呆呆地望着自己,任齐喘着粗气,刚才的那几声怒吼,着实让他消耗了不少力气。
“都傻愣着干什么?快放箭啊!”
但是周围仍是一片寂静,这时刚才那个扑到任齐的弓手站了出来,低声说道:“大帅,他们早跑了,此时再放箭射不中他们的。”
任齐听闻此话,连忙向下面望去,不过这时任齐留了个心眼,拿过一面盾牌护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望着。
果然,原本在城下的西辽王杨顶天众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也担心任齐反应过来后会报复他们,索性直接开溜了。
见他们都跑远了,任齐心里却也稍稍平稳了一些,但是见他们都跑远了,任齐心里却也稍稍平稳了一些,但是仍旧心有不甘,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的。
“杀呀!杀呀!杀呀!”西辽军又开始攻城了,这一次的攻势比刚才更加凶猛,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不过,这一次西辽军也不是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胡乱冲锋,而是相互配合起来,步兵举着盾牌在前面清理鹿砦拒马,已经填平那些大大小小的陷阱,而弓箭手在后不停地向城墙上射箭,掩护步兵的行动。
这一次虽然行动慢了一些,但是却是极其有效,神鹤城的城墙虽然经历过多次修葺,比当初杨行熙刚来东辽之时,城墙已经高出了许多,但是此时神鹤城的城墙也不过有五丈左右的高度,且都是夯土墙,外面没有包砖,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粮如此奢侈。
然而这样高度的城墙仍然是在西辽弓箭手的射程里,不然刚才任齐也不会险些被射中了。
西辽军的弓箭手虽然没有柔然人那样夸张,几乎每射一箭都能命中一人,但是在精良的武器以及有效的训练加持下,西辽弓箭手还是成功压制住了东辽军,城墙上几乎没有人敢露头出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任齐赶紧催促城内的抛石机加紧发射石弹。
但是西辽军已经发现了,虽然从城内发射的火石弹声势浩大,但是造成的伤亡并不是很大,而且火石弹下落的速度是可以让他们来得及躲闪的。
虽然此时城内已经在用最快的速度向城外发射石弹,但是丝毫没能阻止西辽军攻城的步伐,慢慢的,城外的鹿砦拒马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陷阱都基本被填平。
后面的云梯部队和撞车部队已经蓄势待发,只等前面的西辽军将最后的阻碍全部清除后,他们就可以直奔城下,开始最激烈的攻城环节了。
“冲啊!”
终于,前进路上的障碍都被清除了,西辽军开始扛着云梯,推着撞车向神鹤城冲去。
“终于来了!”任齐躲在盾牌后面观察着城下的情况,嘴里呢喃地说道。
看着身旁东辽军一个个颤抖的样子,任齐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被西辽军的声势吓破了胆,虽然此时西辽军弓箭手的攻势早已减弱了,但是躲在女墙下的东辽军士兵还是不敢露出头来。
没办法,还是得自己亲自上了,任齐拿起一副弓箭,对着蜂拥而来的西辽军就是射了一箭,并大声喊道:“都给我站起来,躲在城墙后面就以为可以活下来吗?等西辽军攻上来了,你们会死的更惨!”
任齐一边向城下射箭,一边用脚踢着其他士兵,让他们一个个赶紧站起来反击。
“等他们攻破了都城,东辽以后就别想安宁了,难道你们还想过以前那种匪盗横行,担惊受怕的日子吗?”
也许是任齐的话语起了效果,原本躲在女墙后面的东辽也许是任齐的话语起了效果,原本躲在女墙后面的东辽军开始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向城下的西辽军射箭反击。
但是奈何,西辽军也是早有准备,带来了大批盾牌护住前面,这让原本就射术不精的东辽弓手造成的伤害就更低了。
很快,西辽军就冲到了神鹤城下,并不宽阔的护城河在西辽军面前简直形同虚设,西辽军在护城河上搭上了大木排,迅速越过护城河,并在城下架起了云梯。西辽军刀盾手,嘴里衔着刀,左手举着盾牌,开始爬上了云梯。
东辽军见状,纷纷搬起擂石滚木向下面砸去,这扔擂石滚木倒是简单了许多,虽然西辽军拿着盾牌,但是这大块的擂石滚木从五丈高的地方抛下,还是很有冲击力的,许多西辽军被砸中后径直从云梯上跌落下来。
摔下来的西辽军士兵难免断手断脚,在地上翻滚呜哇大叫,但是杨顶天许下的丰厚赏赐还是让许多人动心,他们对眼前的景象并不惧怕,仍是举着盾牌前赴后继地爬上云梯,准备第一个杀上去。
神鹤城的城防经过任齐以及孟楚材的多次加强,虽说不上是固若金汤,但也是很难一时被拿下的。
多个东辽军士兵为一组,共同操纵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棒,上面绑有一个生铁锻造的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