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你不要忘了,在神鹤城二十里外,还有我西辽两万大军呢!你胆敢如此妄为,就不怕吗?”钟怀楚此时已经酒醒了,虽然眼下的情形对自己不利,但是他还是心里有底气的,和任齐说话完全不虚。手机端 //
“怕!当然怕了!若此时西辽王率大军前来攻打我神鹤城,在下还真是诚惶诚恐啊!”任齐嬉笑着脸,毫不在乎钟怀楚的恐吓。
“任齐,你……”肖成规也想跟着狠狠训斥任齐一番,但是还没把话说完,一柄利剑就抵在了肖成规的喉咙上,让他不敢动弹丝毫。
“肖大人,本将军忍你很久了!”任齐阴骘地盯着肖成规,并且恶狠狠地说道:“君子不君子,小人不小人的,可以说你既是伪君子也是真小人,所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你呢?金银珠宝你没少拿,美酒佳肴你没少享用,就连送去服侍你的侍女也是照收不误,但是你看看你干的事!”
肖成规被任齐说得哑口无言,按理来说,自己这样做的确是不厚道,但是有没有搞错啊!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肖成规认为自己做的并没有错,但是怎么到了任齐嘴里,自己倒成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任齐他反而成了苦主。
“你……”肖成规刚想反驳几句,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任齐给驳回了。
“好了,各位大人,只要诸位在这老老实实的,不要吵也不要闹,这些美酒佳肴尽管享用,放心,虽然东辽很穷,但是几位大人的饭菜我们还是能够承担的起的,绝对管饱!”
说罢,任齐起身离开座位,走出了房间,但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任齐突然停下了脚步,对钟怀楚等人语气平淡地说道:“在下奉劝诸位在这里安稳一点,莫要惹是生非,不然看守的士兵若是失了手伤了诸位大人,那可真是……啧啧啧!”
钟怀楚直愣愣地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场面尴尬至极,升为堂堂西辽左相的钟怀楚觉得此时颜面尽失,一想到之前的日子与任齐把酒言欢的场景,心中悔恨不已,怎么就没有早些识破任齐的诡计,反而被这些蝇头小利给迷住了眼,导致如今局面,看来就算能平安回西辽之后,自己的西辽左相的位置也做不久了。
相比较于钟怀楚的尴尬,肖成规则是收到巨大的侮辱,自己身为西辽的御史中丞,往往都是他指着别人的鼻子骂人的份,哪有会收到这般屈辱,被人当中臭骂一顿,关键是还说的那么准,此时肖成规的脸红通通的,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被任齐气得怒气上头。
还是张大炎的情绪最稳定,依旧打着鼾趴在桌子上熟睡,丝毫没有意识到在他睡着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大帅,不好了,据在西辽军大营外巡视的探马回报,此时西辽军集结兵马,拆除营地,其意图不明!”安似道急匆匆地找到了任齐。
任齐早已猜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个西辽王杨顶天麾下的什么骑兵统制一来,说什么要召集钟怀楚他们回西辽军大营议事,这不是明摆着要带走这些人防止任齐将他们作为人质吗!
“大帅,我们该怎么办?”安似道焦急地问道,他也似乎猜到了西辽军的意图了,眼下东辽的情况,他还是清楚的,城内外不过一万七千多老弱残兵罢了,而且孟楚材迟迟不肯率军前来救援,恐怕这次神鹤城危矣!
任齐稍加思索一番后,马上吩咐道:“安主簿,你立刻传令城外的兵马进城驻守,然后关闭城门,加强防备!”
“是!”虽然安似道不知任齐做的这些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此时经历过之前一场惨败的安似道只能选择相信任齐,经过也孟楚材的想出过后,安似道觉得任齐比孟楚材更靠谱一些。
时间到了黄昏,西辽军大营内,两万西辽军早已整装待发,集结在点兵台下的两万兵马在太阳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肃穆庄严,具有一种别样的气势。
“父王,这都多久了?按理来说,左相他们早就应该回来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杨行御不停地眺望着远方,在点兵台上来回踱步,满脸焦虑。
“不要急躁,待探马回来,就一切都知晓了!”杨顶天伫立在那一动不动,极具威严,此时他不能有任何异样的情绪,否则那将影响全军的士气。
“唉!”杨行御怎能不急呢?那肖成规和张大炎也就罢了,但是这钟怀楚可不是常人,他不禁是西辽国的左相,而且还是杨行御的老师,是杨顶天用来以后辅佐杨行御的。
“探马来了!”不知是谁在旁边叫了一声,杨行御赶忙向远处望去,只见一个探马正飞驰着向这边奔来。
“报!”探马一到点兵台下就立即下马拜倒在地,“启禀王爷,神鹤城城门紧闭,城墙上驻守的兵力比往日多了许多!”
“什么?”杨行御大惊。
“那左相他们呢?”杨顶天声音洪亮且不紧不慢地说道。
“据在城外观察的探马说,左相他们根本没有出来过,就连前去召集左相他们的骑兵统制自打进了神鹤城后,也再也没出来过!”
此话一出,西辽军整体哗然,现在的情形已经清楚了,东辽撕毁了条约,而且还扣押了西辽的使者,这是在狠狠打他们西辽的脸啊。
一时间,点兵台下群情激奋,纷纷要求与东辽再度开战,要进攻神鹤城,一举拿下神鹤城。
杨顶天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他抽出剑,向天上一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