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才多久的时间啊,任将军如今也沦落到要这样的地步了吗?不仅要强颜欢笑地陪酒,而且还将曾经辛苦从各个匪寨里救出来的女子送到这些西辽官员的床上,仔细想想,这不是妓院里龟公才干的事吗?”
王文姬在任齐身后肆无忌惮地说笑着,希望可以刺激到任齐,她的确做到了。手机端 //
这些事情自己在做的时候,虽然有些羞耻,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感触,而如今被王文姬以这样的口吻说出来,任齐的脸不免红了起来,正如王文姬所说,自己如今的行径和妓院里的龟公有什么区别呢?
任齐不禁抹了一把脸,都有些发烫,真是羞愧难当啊!但自己却是无法反驳,现如今任齐心里也是很煎熬,虽说自己这种种做法是在韬光养晦,等待时机,但是如果时机没有出现,孟逸云没能说服孟楚材出兵,那么自己现在的行为坐实了王文姬的说法。
“想当初,西辽三万大军来围剿我卢龙山,那一次真是来势汹汹,可以看出西辽王杨顶天有不扫平卢龙山誓不罢休,而当时卢龙山不过仅有两万余人,就是如此,我叔父也是在云淡风轻间就大败西辽三万大军,西辽王杨顶天落荒而逃,仅带着十几骑仓皇逃回西辽,每当想起那时的情形,真是让人热血澎拜啊!”
听到王文姬说出这话,任齐就算有理也懒得反驳她了,且不说西辽军早已不同于往日,自从那次之后,西辽王杨顶天开始着重整备军队,裁撤老弱残兵,精简军队编制,加强操练,花费重金为西辽军添置战马、兵器和盔甲,可以说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也没有意义了,王文姬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所以一旦任齐以此来反驳他,王文姬正好又可以找到借口再次奚落嘲讽任齐一番。
任齐索性也就不搭理她,虽然一时失了面子,但是这些天招待西辽使团以来,任齐早已将面子尊严这些东西放下了,他知道此时他以及东辽最需要的就是忍耐,积攒能量,蓄势待发。
只有抓住机会,反败为胜了,自己才有可能将已经丢失掉的面子尊严给捡回来。
王文姬见任齐并不理会自己,只是默默地朝着西辽军大营的方向看去,知道此时无论自己怎样嘲讽刺激他,都达不到激怒他的目的。她也走到城墙跟前,依靠着女墙,顺着任齐目光所视的方向望去,嘴里呢喃地说道:“这冬天刚过去一半,没了这些钱粮,百姓们接下来可怎么过活?任将军就没有想着为百姓们考虑考虑吗?”
任齐也无奈地说道:“你和你的叔父早就被孟楚材解禁了,可以在神鹤城随意走动,难道这些日子城内外的动静你还不清楚吗?”
“我也知道国公和将军你这些时日一直在调兵遣将,而将军所做的种种一切也都是在为了麻痹西辽,但是请恕小女子说句不好听的话!”
任齐没好气地斜视了王文姬一眼说道:“难道你刚才一直在和我贺喜吗?”
“噗呲!”王文姬被任齐这一句话给逗笑了,话说自从跟随王巢来到神鹤城后,王文姬似乎从未笑过。
“将军寄希望于孟逸云可以说服孟楚材率军北上,但是将军想过没有,就算孟楚材真的会率军前来与你会和,那接下来你有打算怎么办呢?”王文姬很关切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到时寻找战机与西辽再行决战呗!”任齐无所谓地说道。
“就算孟楚材率军前来救援神鹤城,到时将军你也不过能凑集三万兵马罢了,三万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东辽军如何敌得过那如狼似虎的西辽两万精锐?”
“这就不劳王姑娘操心了,自有退敌之计,可保东辽无忧。”
看着任齐信誓旦旦的样子,王文姬紧盯着任齐,不知道他能有什么妙计呢?自己曾和叔父推演多次了,无论怎样,他们都觉得此次东辽算是彻底栽倒了,任他任齐是如何谋划,都不足以能使东辽反败为胜。
虽然王文姬和王巢对任齐没有多少好感,但是此时他们却不得已和任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西辽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当初孟楚材战败之时,王巢心中就一直在担忧西辽王杨顶天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但是时至今日,都未曾听说过西辽王提起过自己。
也许是西辽王早已忘记了当初在卢龙山大败的耻辱,又或者是见自己已被东辽打败招安,已经不值得他向世人再提起自己。
其实王巢为此心里也有矛盾,一方面见东辽惨败于西辽,而自己曾经的部下早已被打散进东辽军各部中,已经无法召集起来了,如果西辽王杨顶天来寻自己报复,自己此时已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另一方面,当年在卢龙山下大败西辽三万官军,这是王巢毕身最大的荣耀,如果杨顶天忘记了自己或者是对自己已经不屑一顾,无异也是对王巢的一种羞辱和打击。
所以自从任齐从新主政以来,王巢也发现了任齐的种种动作,以此也大概推算出任齐的意图。虽然在他看来,任齐的这些举动都是无用之举,但是他还是和王文姬一起在谋划着,试图帮助任齐寻到能够翻身的办法。
同样他们的举动也都是徒劳的,如今的形势对东辽,对任齐,对他们都极为不利,东辽的家底被孟楚材糟蹋得差不多了,任齐接手的是一个令人抓狂的烂摊子,任凭任齐有张良之谋,也是无力回天的。
“将军可曾想过,若是你再失败了,你的这些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