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请看!”任齐手指向驿馆外的一处仓库对钟怀楚等人说道。手机端 //
“那个仓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钟怀楚不知任齐是什么意思。
“那座仓库里面有刚从东辽国库里调拨出来的十万担粮食和十万贯铜钱,钟大人你看是由我们东辽派兵押送过去,还是你们西辽派人前来取走?”任齐态度谦恭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钟怀楚还是不太清楚任齐这是什么意思,这点钱粮不过才是他们西辽所要求的十分之一,难道任齐就想让他们带这点东西回去复命。
“钟大人也许是误会了!”任齐看着钟怀楚那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的啥了,赶紧解释说道。
“这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这百万的钱粮毕竟不是小数目啊!神鹤城虽说是东辽国的都城,但是说到底在这三辽之地也就是个不入流的小城,方圆不过十里,人口不过数万,哪里能装的下这么多钱粮!”
“那任将军的意思是?”
“在下的意思是,请钟大人先拿这些钱粮回去复命,后面的缺口我们东辽再慢慢补上,我们这也是想让王爷知道我们东辽不会仅在口头上说说,这是拿出实际行动给王爷看,让诸位放心不是!”任齐耐心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这还是任将军考虑周全!”钟怀楚这时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赞任齐做事周到。
“另外还请钟大人及二位大人能够在王爷面前求求情,说说好话,这所要赔付的钱粮能否减免一些,东辽是什么情况,诸位还不清楚吗?是比西辽还要苦寒的关外之地,百姓也都穷苦,这日子还得要过,希望王爷能高抬贵手,如此一来东辽的百姓对诸位的恩情是感激不尽啊!”
任齐说的是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钟怀楚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于是拍着胸脯说道:“任将军,你放心,王爷那里就交给钟某了,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王爷也许可能会同意减免一些钱粮,但是不会减免太多。”
“哎呀,这就足够的,好歹给我们东辽留些粮钟,让我们东辽的百姓能够度过以后的日子,如此已经很感激不尽了。”任齐感激涕零地说道。
但是肖成规却对此不屑一顾,不过他也不敢过分地表现出来,毕竟这钟怀楚乃是西辽的左相,官职威望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所能挑战的,他也只是冷眼旁瞧任齐的表演。
至于张大炎就是粗人一个,他此次前来完全就是凑数和壮声势的,但是任齐给他准备的那一箱珠宝以及昨晚的那两个侍女,已经把他完全给收买了,他对此是毫不在乎,甚至不介意到时和钟怀楚一起为东辽说两句好话。
在查看过仓库里所备的钱粮后,钟怀楚满意地点了点头,任齐果然厚道,仓库里的粮食都是上好的新粮,铜钱的成色也很好,看样子这次东辽是用心了。
“这样吧,就由你们东辽派兵押送,钟某亲自随行,待钱粮送到西辽大营后,钟某就去找王爷说明事情,看能否减免一些钱粮,不过能少多少,就要看王爷的心情了。”
“如此甚好!”任齐悄悄地靠近钟怀楚,神不知鬼不觉地塞给了钟怀楚一样东西,而这一举动,肖成规、张大炎二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这是?”钟怀楚一脸惊讶地说道。
“嘘!”任齐赶紧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这是在下一点小心意,一个不值钱小玩意而已,钟大人不必见外。”
虽说如此,但是钟怀楚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虽然没有看清任齐塞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这温润的手感,说明这个东西不一般,是个宝贝,其价值肯定是那一箱金银珠宝不能比拟的。
钟怀楚心领神会,一脸严肃地说道:“任将军放心,王爷那里有我在,钟某定当竭尽所能为东辽多争取减免一些钱粮,都是天策上国的藩国,哪能这样苦苦相逼不是!”
“钟大人厚道,若是能如此,那钟大人就是我东辽的恩人啊,这份恩情,我们东辽是不会忘记的。”
任齐的意思很明了了,就是告诉钟怀楚,如果此事办成了,还有重谢。
就在任齐和钟怀楚在那谈着勾当时,肖成规依旧在一丝不苟地查看着东辽所备的钱粮是否有以次充好的情况。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任齐的眼睛里不禁冒出了杀气,此人不仅是伪君子还是真小人,若是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不过接下来也好办了,眼下的情况是,钟怀楚已经彻底被自己给收买了,而张大炎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只要再多给些恩惠,也能拿下。
只有这个肖成规不好对付,你送他东西,他坦然接受,但是他还是和你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真是太不见规矩了,你要不就是收了东西就办事,要不就是老老实实地当你的正人君子。
现在好了,东西搭进去了,还没落个好,现在任齐真心疼送他的那一箱宝贝,真是喂了狗了。
很快,十万担粮食以及十万贯铜钱就装车完毕了,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了神鹤城。
每一辆马车离开神鹤城,任齐的心都在滴血,这些都是东辽仅剩不多的家底了,而如今却落入他人之手了。
任齐看着远去的车队,心里愤恨地想道:“失去的,迟早都要加倍夺回来!”
“这些钱粮当初任将军从我们卢龙山拉出来可废了不少力气啊,如今怎么就如此轻易地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