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把近来所学巩固了一遍,闲来无事,便拿出黑色染血令牌,触摸着上面的纹理,仔细观察。
剑道人留言中并没有提及它的作用及使用方法,不过想来得自太阴山的东西,肯定没那么简单。
“到底令牌起什么作用?为何一面刻着生死,一面刻着试炼?”
云天笑反反复复看来看去,没有丝毫头绪,他用灵识探去,结果除了发觉此为不知名的金属所制外,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思来想去,他注意到令牌上的血迹,灵机一动,伸出中指运功逼出一滴精血,目不转睛地观察着。
只见那滴精血甫一接触令牌,血光一闪,瞬间消失,那令牌跟着恢复原样。
“有效果。”
云天笑一喜,想了想,又一滴精血滴落,可这次令牌如先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他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心下一横,连续逼出几滴精血下去,那令牌仍是照单全收,之后静静地躺在他手心,与之前无疑。
“难道是方法不对?”
这神秘的令牌彻底引发了云天笑的兴趣,他仿佛一个赌徒般眼中露出执着之色,猛的一咬手指,凌空划过一个奇怪的图案,分出一道灵识裹起令牌,按照宗门典籍中记载初次祭炼法宝的方法将令牌放置图案正中,闭目将自身真力传输过去。
这次令牌终于又有了反应,轻微颤动着,散发出淡淡血光,并随着他真元的输入,反应愈发强烈。
“轰!”
就在云天笑有些真力不济,打算用灵石补充消耗时,那令牌之上猛然爆出一团浓郁的血光,并迅速飘在他的头顶,形成一个血色漩涡,一股庞大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力传出。
他脸色一变,正待急速后退,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几根血丝紧紧束缚,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得,那团血色漩涡仿佛一个张开大嘴的血色巨兽,缓缓将他吞噬。
在云天笑的身影彻底消失后,血色漩涡消散,山洞内又恢复了原样……
此时,云天笑脑海中昏昏沉沉,迷糊中发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血色朦胧的空间内,无法动弹,在他的手心,仍紧紧抓着那神秘的令牌,仿佛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暗怪自己大意,弄成现在这样,生死皆身不由己。
忽然,他眼前一亮,血光消散,身体一松,束缚感顿时消失,猝不及防下由半空跌落。
还好他反应极快,在即将接触地面那一刻,单手一撑,整个身子飘然而起,凌空一个翻身,落在一片松软的草地上。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座雄峻的山脉之中,触眼望去,连绵起伏的山峰直插天际,一眼望不到边,仿佛与天地一样,永远没有尽头。
一条万丈瀑布,从山峰最高处倾泻而下,汇入一个巨大的碧波潭中,天空之上,雾气腾腾,远处,不时有仙鹤和不知名的异鸟鸣叫。
而无数的山峰之中,浩大的宫殿阁楼隐现,一条条彩虹之桥搭在边缘将之相连。
还有漫山茂密的参天古树,其巨大树冠几乎遮住了天空,翠绿的枝丫,焕发着顽强的生命力。
“这是?”
云天笑惊住了,就算他见过的紫灵山脉也远远无法与之相比,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
不觉中他陶醉在这优美的仙境中,感受着这片天地中充沛的灵气,沿着草地前行,隐约中,望见前方不远处一座小巧的凉亭下,几条犹如谪仙般的模糊身影在举杯畅饮谈笑。
随着他脚步越来越近,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原来是几个看起来年龄与他相仿的青年,有男有女,浑身散发着飘逸出尘的气质,不带世间尘埃,一看便知非尘世中人。
“兄台,你从哪里来?”
几个谪仙般的青年停下举起的酒杯,一起看向他,面带微笑,态度和蔼。
“在下误入宝地,望见谅。” 云天笑拱手道,不知为何,这境这人,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无妨,朋友不问出处,远来皆是客。” 一个白衣青年男子起身,一摇手中折扇,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兄台请上来详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天笑有心打探下此地的情况,没有推辞,直接登上台阶,步入亭内,找个空位坐了下去。
“来,兄台尝一尝这世上最美味可口的佳酿,此酒形成需五百年,汇聚天地灵气,乃最精华的物质所酿。”一个穿着浅红色长裙的明艳女子款款起身,亲手给他斟了一杯美酒递了过去。
“哦?那在下便不客气了。” 云天笑双手接过,发现此酒清澈无比,异香扑鼻,使人恨不能马上一饮而尽。
“兄台,请。”几人同时举杯,动作优雅,举止间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云天笑将酒杯放入鼻端闻了闻,又暗地一瞥几人神色,发觉并无不妥,暗道自己多心,正待将酒杯放入唇边饮下,忽然之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不安涌上心头。
“兄台怎么不饮?可是嫌酒不好?”离他最近的一个青年含笑道。
“诸位误会了,在下生平从未饮过此等美酒,想好好的观赏一番再细细品尝,以免暴殄天物。”云天笑望着几人的热情的微笑,心里愈发的不安,寒气直冒。
“酒还很多,兄台尽管饮便是。”另一个青年豪放一笑,示意般拍了拍身边的几个酒坛。
“诸位说的极是,来,我们干一杯。”云天笑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