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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正午,黎天已然不耐烦,抓着那盏浮灯往皇宫的方向拖。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呜哇哇哇哇!”
“若是不想回去,那就证明你还有价值。”
“可是,老大你给我看的那副画像也太普通了点,我一点感应都没有……”浮灯无比怨念,虽然它能力很强,但是要它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毫无特点的雌性路人甲,这也太为难灯了。
“王爷,既然白姑娘找不到,不如找找那个丑兔子。白姑娘不是一直跟那只丑兔子在一起吗。”夜七谏言道。
“好,那我就再给它一次机会。”
“咦,你们说的是那个丑不拉几还老是嗷嗷叫的布团子?我见过啊!”浮灯一下就乐了。
“在哪里?”
“就在城里。”
“具体呢。”
“不知道啊。”
“我看你是找死。”某人头上顿时冒出硕大的井号,撸起袖子就要拆灯,吓得浮灯哭爹喊娘。
这时从街角蹿出五个人,衣着各异,每人拿着一个小旗子。黎天用眼角余光往身后一扫,后面也来了五个人,其中还有之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逃兵。
除此之外,潜伏在暗处的气息亦不在少数。
“王爷。”夜七立于他身后,右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方才饶过这群庸才一命,看来是我太妇人之仁了。”黎天冷冷一笑,翻手一招,亮出了一直伴在身侧的那柄断剑。
剑虽已断,却吞吐着极为骇人的煞气,落入他手中的一刻,杀气便铺天盖地,滚滚而来。
百米外的阁楼屋檐之上,少女正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说起来,那柄断剑就是黎王的佩剑‘阳曜’吧。”她摸了摸下巴,回想起这一路听过的黎王轶事,提到这柄绝世名剑的次数绝对不在少。
名剑之所以为名剑,并非生而出名,而是它有个好主人。阳曜随黎王征战四方,是战神之锋,剑下亡魂千万,威名自是远播,但不知有几人知道名冠四方的灵剑阳曜竟是一柄残缺的断剑。
听说铸造阳曜的奇矿乃是一颗太阳陨石,蕴含强大阳能,她倒是记起自己带着这柄断剑深入梅花渊寒潭的时候,她一靠近潭底,残存的玄冰就都化了,想来该是阳曜与它的主人灵气呼应,帮她破了冰,她才能顺利捞起人。
“傻妞,你是不是忘了算上他这把佩剑。”兔几内心抽搐了一下。
“是有一点,不过没事儿。”
“还没事呢,你瞧那些歪瓜裂枣吓得腿都打弯了。”
“那就让我给他们一点勇气。”
她解下束腕的一片白纱,蒙在脸上,抖了抖袖口,宽袖拖地,一身素美的白裙仿若舞衣般飘逸,而后她又取出了一只小旗,是跟其他人一样的斗旗,只不过是最廉价的那种。
她手腕一转,就跟玩刀子一样信手转起了斗旗,旗帜在她手中挥舞成风,瑟瑟作响,而她的身形也跟着旗帜在空中楼阁上舞动。
八角飞檐,一襟风雪,那抹绝白的身影与天地融为一体,她的足尖落瓦,犹如鸿毛,无声无息。
她挂在脖子上的滔天罗盘也随之散发光晕,放大的罗盘印记悄然无声的浮现在虚空,飘然流转,为她吸纳周围的天地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