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们需要谈谈。
必须得谈。
感觉到傅贺琛抱着她往里走,方向越过了小九和馒头的房间,苏晚成心里越发恐慌,道:“放我下来,我要去看孩子!”
傅贺琛单手抱着她,另只手轻轻按住她的唇,小声道:“乖,孩子们已经睡下了。”
苏晚成皱着眉,不可能,馒头才给她打电话没多久的。
傅贺琛真怕她不信,于是悄悄打开门,然后往里走了几步,说:“灯已经关了。现在信了吗?”
疑窦丛生,苏晚成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但还来不及证实,傅贺琛便悄悄的关门,将她往未知的方向抱了去。
“傅贺琛!!!”她压低了声音,咆哮:“你要干什么!!”
“快放我下来。”
傅贺琛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碰的一声关掉门,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不会关的。
周围没有开灯,一打开卧室门,就能闻到一股冷冽的松柏味道,很淡,是男性的房间。苏晚成熟悉这股味道,属于傅贺琛,她好像来到他的房间了。她从未独自来过他的房间,即使是之前,她也是跟孩子们睡一起,这样单独相处,还是第一次。
她忍不住想起了三年前的夜晚,脸一红,幸好周围黑,看不见。
傅贺琛将她轻轻的,仿若至宝的放在床上。让苏晚成意外的是,傅贺琛的床有点硬,不是软床。不过棉被是软软的。
被放下的那一刻,苏晚成想翻身下床。
傅贺琛没拦她。
周围没有开灯,他说:“五月,我想跟你谈谈。”
他很绅士,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静静的说完后,就等待她的回应。苏晚成本来还想逃离,离他远一点,可听到他的话后,身子一顿,便没有再逃离,他已经给了她自由的空间,她还矫情害怕干什么?
感觉自己才是小人,他才是君子。
谈谈?她心里一股没由来的怨气,淡淡说:“有什么好谈的?”
傅贺琛知道五月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他也没把她咄咄逼人的词语放在心里,而是心平气和的说:“为什么觉得我恶心,说说看。”
傅贺琛拉过一条凳子,坐在苏晚成对面。
即使没有开灯,光凭他说话的语气和模糊的坐姿,苏晚成也能感受到,他大佬的气势。
他似乎是真的在和自己谈,没有怒气,很平静。
愿意听她倾听。
一个男人,上完班,愿意大半夜听你说话,其实很少了,何况他还是傅贺琛,天之骄子,运筹帷幄,他处理的事情,哪一件不比她的麻烦。
为什么说他恶心,苏晚成有些说不上话,心里那么多委屈和怨恨,全因为他此刻说话做事的态度,慢慢有了改变。
苏晚成心里别扭了好一会儿,说:“你恶不恶心,你自己不知道吗?”
她其实真的不会交流,她还是不好意思告诉面前的男人,她的所见所闻。
“我真不知道,五月,能好好给我说说吗?”
他很在意的说道:“如果你在意的,我真的没做好。我会改,请给个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