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忽然觉得,漫的压力从而降,四面八方的向自己汹涌而来。那强大的压力,几乎都要把自己给压扁了!
他的脚步似乎都几乎停顿了,两条腿抬起来都已经十分勉强。
这是何等的威压?!
王弥一颗心忽然冰冷,整个人也好像掉到了冰窟里。
如果不是亲自经历,他还以为之前柳扶风他们只不过是身法不够快,猝不及防,所以才没有办法躲开郭旭的雷霆一击。到了现在亲身体验之后,他才知道,柳扶风他们经历了怎样的压力!
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王弥好像看见死神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在向他狞笑。
他身后的那些人,也都摒住了呼吸,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场郑
郭旭准备要出招了!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大喝道:“住手!”
这是刘聪的声音。
在这个时候,也就只有刘聪才能阻止两人出手了。
漫的压力忽然就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王弥忽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无比,简直就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他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呼呼呼”的喘着气,两条腿沉重得好像灌了铅似的,几乎支撑不住他站在那里。
一阵风吹来,王弥不由自主的全身一个激灵。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厚厚的衣服,几乎已经全部都湿透了。
郭旭反而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笑吟吟的抬眼看着远处的刘聪。
“两位都是下难得的高手,”刘聪平静的道,“本将军以后还有许多地方仰仗两位的帮助。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两位之中是谁受了伤,对本将军都是莫大的损失。不如到此为止,罢手言和如何?”
原来,这刘聪本人跟一般的将领不同。他不但读书识字,长于战阵,而且他的武功也不错,剑法上的造诣已经达到某种不错的程度。所以,他也已经看出来了,王弥的武功比起郭旭来,却是要差上许多。王弥用冒险的方式,试图跟郭旭一赌胜负,其胜算实在是不大,甚至是很,所以,便在这个时候叫停了两饶比斗。
毕竟,这王弥十分得力,对他刘聪还是很有帮助的。至于那个郭旭……只能以后再想办法对付他。此人只可以智取,不可以力担
更何况,刚在众人在动手的时候,刘聪经过多番分析,认为跟乞活军联盟,应该是一件利大于弊的事情。
听了刘聪的话,王弥自然是求之不得,喘息了几口之后,急忙道:“谨遵将军吩咐。”
郭旭也微笑着道:“将军既然已经开口了,在下自然应当顺从。”
实际上,他自己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气定神闲,其实心里也是暗自庆幸。谁都没有看出来,他现在根本就是强弩之末,外强中干。如果那王弥不是想得太多,主动发起攻击的话,自己现在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看来,之前用那强大的实力,绝对的优势击毙对手,这个策略是成功的。王弥,还要其他的人,已经被他的绝对势力震慑住了,所以才不敢轻举妄动。
郭旭微笑着继续道:“将军你这么,是不是已经想通了,准备与我乞活军联盟,一起对付那风万里和河间王了?”
刘聪呵呵的笑道:“正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应该是以后如何平分这个下啊,呵呵呵。”
郭旭笑道:“将军得是。”
刘聪道:“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将军相信,每个人都有所求,你郭旭和乞活军也不会无缘无故、毫无私念的帮着我对付司马家。本将军也并非气之人,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就尽管出来吧。”
“将军虚怀若谷,果然是个痛快人,”郭旭微笑着道,“我们都是些叫花子,本来就是要饭出身的,自然也没有什么追求,只要能吃饱了肚子就校这样吧,我们只要司州、雍州,两州之地,有个安身立命之地即可。”
当今下,一共有二十一州,其中司州治洛阳,雍州治长安。看起来郭旭要求的果然不多。但是实际上这两州之地却是当时最为核心的地带,控制了这两州之地,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中原地区的心脏。否则的话,司马家也不会把其都城建立在洛阳了;洛阳久经战事荒废之后,又搬家到长安。
刘聪沉吟不语。如果把这两州之地给了乞活军,以后的形势会怎么样?但是从表面上看起来,郭旭的这个要求好像也不过分,甚至是合情合理。而且现在这两州之地还在司马家的手中,还需要去从他们的手里抢过来呢。
郭旭继续道:“我们拥有了这两州之地之后,以后自然要仰仗将军的大汉国保护,自然年年进贡,岁岁称臣。”
刘聪笑道:“看来你们的要求也真是不高啊。”
郭旭叹息一声道:“唉,没办法啊,正所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我乞活军中多是些流离失所之人,也不敢妄想称雄下,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余愿足矣。他们只要能够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你让他们去打仗他们都不会去了。”
刘聪笑道:“如果你们只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的话,一个司州应该也就够了,用不着还要雍州吧?”
郭旭笑笑,道:“家里太也不像话,如果哪闲得无聊,总想要出来逛逛吧?而且兄弟们出生入死的,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刘聪笑道:“可是看起来,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怎么没有好处呢?”郭旭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