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果然没有猜错,允机确实不敢一个人去找那个疑似郭旭的杨清风。他实在很担心,如果那个人真的是郭旭的话,自己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自己一个人冒然找上门去的话,那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必死无疑。
但是,他又希望那个杨清风真的就是郭旭,这样的话,自己也不会疑神疑鬼的怀疑郭旭躲在什么地方,随时都可能会跳出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了。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风万里不迟不早,偏偏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呆子,别让他跟自己去杀人了,他不被别人一个孩子杀掉就不错了。否则的话,自己和风万里联手出击,肯定能够将那疑似郭旭的杨清风给杀掉!
唉,实在没办法,只能让那个家伙多活两了,等到祭大会的时候再杀他了。
后就是祭大会了,真希望明风万里能够清醒过来,及时部署杀死郭旭的计划。否则的话,自己苦心把冉永曾带出来,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大老虎引到这里来,如果就因为风万里忽然失常,让郭旭跑掉的话,那允机怀疑自己恐怕要疯掉。
娘希匹的,不就是死了个徒弟么?又不是你亲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个德性?就算是那风逸扬真是你的亲生儿子,那又有什么大不聊?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让他复活过来么?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啊,难道你都几十差不多百来岁的人了,还搞不清楚是一条人命重要,还是恢复大汉江山重要么?滚粗!
允机躺在床上,一时气愤填膺,一时怒不可遏,一时自怨自艾,一时又忍不住想跳起来,再去查探一下那个杨清风。
但是,他最后终于还是以极大的耐力忍了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轻举妄动,不忍则乱大谋!没有风万里的配合,自己在这个皇宫里乱行事的话,实在是不合时宜,不定还会死在那些禁军的乱箭之下。
无论如何,今晚上都要忍,忍,忍!!!
允机扭过头,看了看躺在身边熟睡的冉永曾。
虽然黑暗中看不到冉永曾的脸色,但是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就可以想见,这个家伙睡得很是香甜。虽然身为人质,被人带着东奔西跑,到处躲藏,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一点忧虑都没樱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骂人,真是太舒服了。
允机忽然羡慕起冉永曾这个孩子来。虽然他现在是自己的人质,但是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也就更加不知道害怕。最重要的是,他不用担心什么国家大事,不用一心想要恢复大汉江山什么的。
做孩子,真好啊。
想当年,自己也曾经是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走到今这条路上来的呢?
起来,自己好像也没有过过什么无忧无虑的日子啊。
从记事以来,好像就一直跟着父亲东奔西跑,每听父亲百十遍的要恢复大汉;然后又跟着师父苦练各种高深的武功,不管是风吹日晒,还是雨打霜降,从来都不敢松懈半分;然后……然后就是想尽办法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唯恐下不乱,恢复大汉的重任,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反正,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好像从来就没有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过过一。
在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鞭子,在不停的抽打着自己,让自己一刻也不敢停下来歇一歇,喘一口气。
勉强可以称得上快乐的时间,应该就是和几个师兄弟在山上,跟师父一起学艺的那段时间了吧?
郭雄师兄,是自己最敬佩,最爱戴的人,他也一向当自己是亲弟弟一样看待。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他也不想伤害郭雄师兄唯一的后人郭旭。而且,他跟人也很喜欢这个师侄,很欣赏他的能力。但是……形势如此,老要让你站在我的对面,那你就注定要为恢复大汉的事业牺牲。
如果自己不是背负了这样的重担,能够辅佐郭旭、辅佐乞活军成就一番事业的话,那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
允机看着黑漆漆的床顶,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司马家得到江山已经这么多年了,下百姓对于大汉都已经健忘。除了自己这种人,还有刘渊那种别有用心的人,还有几个人记得汉室呢?
辛苦奔忙了这么多年,眼看恢复汉室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允机心里充满着绝望,就好像在凭着一种惯性在继续走下去。他也不知道这条路要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许到自己死的那一,还是不会有任何结果。
“尽人事,听命吧。”允机苦笑一声,在心里对自己道。
江湖上的人都叫自己是机老人,自己是看破机的人。可是机是什么?又有谁能够看得透?自己这个机老人,也只能听由命而已,这不能不真是一种讽刺啊。
其实,只要是稍有见识的人,都知道所谓的汉室江山,其气数早就已经尽了。妄图恢复所谓的汉室江山,无异于是逆而校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重新创建一个太平盛世呢?这个混乱的世界,不一定必须要姓刘的来坐江山,只要能有一个英明神武的人站出来,能够使得国泰民安,下太平,那也不是很好么?
这么起来,那个郭旭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那个子聪明绝顶,思想敏锐,该果断的时候果断,该宽容的地方宽容。最重要的是,那子还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全局观,好像下大势的走向,他都心里有数似的。他的治国、治军、治民的思想,实在是十分先进,就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