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良才没有让洪大龙他们过分深入,就在南门附近的一处宽阔地让他们停了下来,就地休息。
距离他们休息数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处军营,那就是南宫良才自己的驻军所在,驻扎三千兵马。
南宫良才吩咐下去,给洪大龙那一百乞活军随便弄点吃的,只想赶快将他们打法走。
跟他一起去接应南宫青玉的那五百人并没有就此散去,而是停留在附近,监视着洪大龙他们,毫不掩饰他们的防范之意。
邺城果然是繁华,比之洛阳也不遑多让,街道宽敞干净,房屋宫殿整齐巍峨。虽然前不久刚经过王浚手下鲜卑人的洗劫,但是比起饱受摧残的洛阳城,还是要好得多了。
可惜现在已经到了宵禁时间,街上难得见到一个行人,只有不时有一队巡逻的官兵走过,驱赶那些还滞留在街上的难民乞丐。
乞活军那些土包子,东张西望的,议论纷纷,把邺城和洛阳拿来比较一番,都说着邺城比洛阳好多了。
镖车和药材靠着围墙停放在角落里,雄风镖局的兄弟跟乞活军的兄弟依依话别,相约来日再聚。
南宫青玉也没有即时离去,跟洪大龙、屠洪刚、傅一彪他们说一些客套话。
南宫良才跟在父亲身边,一言不发,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饭菜终于送了上来,乞活军的兄弟们开心的吃着。
正在这个时候——
城北火起!
城东火起!
城西火起!
粮仓火起!
将军府火起!
太守府火起!
天色刚刚黑下来,明亮的火光就从各处冒了起来,几乎把整个邺城都照亮了!
“堂堂堂……”
四面八方都响起了慌乱的锣声,无数的官兵匆匆的赶往各处救火,四面八方都是大呼“走水救火”的声音。
南宫良才军营里面的官兵也慌慌张张的穿着便衣就冲了出来,急着就要赶去救火。
“慌什么?全都给我站住!”南宫良才一声怒喝。
众将士顿时站住,六神无主的看着南宫良才。
南宫良才看着众人,冷冷的说道:“这么多地方同时起火,其中必有蹊跷。救火自有别人去,你们赶紧给我披甲列阵,准备随时应变!”
众将士愣了一下,又回头跑回去了。
南宫良才又对着那五百负责监视乞活军的军士大声叫道:“把刀给我拔出来,把弓弦给我拉上,这些家伙要是敢动一动手指,马上格杀勿论!”
“遵命!”
“唰唰唰!”
那五百军士刀出鞘,弓上弦,气势汹汹的逼上一步。
洪大龙等人视若无睹,气定神闲的继续吃饭,喝着清水。
“我儿果然有大将之风,”南宫青玉不由得赞道,“处变不惊,应对自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当年的淮阴侯也不过如此。”
“你不知道淮阴侯韩信后来死得很惨么?”洪大龙一碗凉水泼在脸上,笑嘻嘻的说。
乞活军和雄风镖局的兄弟纷纷把手里的凉水往脸上泼。
南宫青玉脸色一变,一时却不明其意,却忽然听见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南宫良才手下那五百军士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人也像风吹麦浪一样相继倒地!
连南宫良才也摇摇晃晃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不好,是mí_yào!”南宫青玉一声惊叫,忽觉手脚一软,急忙闭住呼吸,真气在体内迅速流转,方觉头脑清明,急忙一把抓起儿子南宫良才,飞身跳上南宫良才的战马便跑。
那洪大龙却没有去理会他们父子,忽然跳起来大叫:“抢占城门!”
他那一团和气的脸,忽然就变得杀气腾腾、狰狞可怖,说着抓起自己的双刀,抢先就向城门扑了过去。
那一百乞活军的兄弟和雄风镖局的兄弟纷纷抓起兵器,吼叫着跟在洪大龙身后。
那南宫青玉父子才跑出几步,只听一阵呐喊声,迎面一大帮衣衫褴褛的花子冲了过来,手里出头、铁杖、竹竿各种家伙什都有。
领头的,竟然正是易天行和明月心!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到邺城的?
南宫青玉不及多想,红着眼睛纵马就向那些人冲了过去。
易天行一声清叱,腾空而起,手中烟袋化身无数,铺天盖地的向南宫青玉笼罩下来。
南宫青玉丝毫不惧,从腰间拔下一把折扇,手一晃,那折扇也是化身无数,反向易天行点去。
战马速度极快,一瞬间就冲了过去,南宫青玉和易天行就在这一瞬间交换了三招,都没有占到便宜。
易天行后面的那些花子乞丐向两边闪开,放南宫青玉的战马过去。
现在不是跟他们两父子纠缠的时候。
南宫良才军营里面的三千兵马已经大呼小叫的冲了出来。
他们盔甲鲜明,在这种形势下居然也不怎么慌乱,显见得南宫良才实在是花过苦功训练他们的。
易天行手下只有五百左右丐帮的弟子,却毫不畏惧的迎着那三千兵马冲了过去。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长啸,木屑纷飞,一团黑影冲天而起。
郭旭终于破箱而出了!
“郭大少接剑!”易天行一声大叫,把手里的飞虹剑向天上扔了上去。
郭旭一把将飞虹剑操在手中,
一道闪亮刺眼的长虹划过天际,无数的官兵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郭旭顺势落在人群之中,一阵砍瓜切菜的乱杀。
白光乱飞,人头乱滚,鲜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