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旭口中兴奋的呼啸着,催马飞奔,到后来直如风驰电掣一般,却又平稳如湖中荡舟。
黄风,这匹马真是马如其名,真是其快如风。
这是陈士贤专门为郭旭准备的汗血宝马,这小子真是个养马相马的专家。
他为明月心选的那匹白马,明月心把它叫做白雪,也是一匹万里挑一的良驹,落在黄风后面半步,完全可以跟得上。
明月心俏脸生晕,眉目含羞,能跟郭旭并马驰骋,真是幸福无比。
夕阳西照,两匹马并肩飞驰,其景如画,其情醉人……
“我突然想唱首歌。”郭旭迎风大声叫道。
“那你就唱啊。”明月心也大声叫道。
“夕阳西下,
长河倒挂,
风起云涌,
漫天黄沙。
万里江山娇美如画,
多少英雄横刀立马。
沙场点兵战鼓鸣,
枪如林,
人如麻。”
郭旭放声高唱,歌声高亢入云,雄浑厚重,宛如雄鹰展翅于天际,盘旋飞掠。
他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平时各种曲调听得多了,也就记得了不少,便随口赋词,唱了出来。
和着郭旭的曲调,明月心也开口唱道:
“夕阳西下,
长河倒挂,
无边晚霞,
几行归鸦。
如斯美景可入画,
多少征人不在家。
但愿他日如今日,
放高歌,
共一马。”
歌声清丽婉转,仿佛春日阳光里跳跃在花间柳畔的黄鹂,明媚,清新。
郭旭心怀大畅,不由得哈哈大笑,逐渐收慢黄风的速度。
最后,两人并肩坐在黄河边,看着夕阳的阳光在河面上跳跃。
两人心里说不出的平静、充实。
这几天真是好平静,好安逸啊。
自从跟成都王一场大战,渡过黄河,在河阳安顿下来之后,整整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没有战乱,没有纷争,没有饥饿,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尤其是今天,居然还出了太阳。
乞活军当然还许多琐事要烦:补充兵员、征集粮食、打造兵器、训练新兵……郭旭当然不用管这些,只是把自己的构思想法跟杨清风和洪大龙他们一说,自己便跑到一边逍遥自在。
八千骑兵已经初步到位,装备也已齐全。
郭旭改进了马鞍,使得骑兵骑在马背上更加稳固。
另外,郭旭还“发明”了一样小东西:马镫。
阮世忠和陈午都是马背上的老手,看见马镫这个小东西都啧啧称奇。两人亲自上马试跑了两圈,下来之后兴奋得两眼放光,连声称赞,声称这马镫和马鞍起码可以将骑兵的战斗力提高一倍!
骑兵全部配备日本弯刀。
步兵全部配备陌刀。
弓箭经过改造之后,射程提高三分之二。
杨清风、阮世忠他们兴高采烈,郭旭却无所事事,趁今天天气好,便和明月心出来放放风了。
傍晚的时候,两人来到一处市镇,准备找个酒楼吃饭。
却没想到,一伙趾高气昂的乞丐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郭旭心里不悦,皱着眉头道:“各位朋友,麻烦行个方便,让让路。”
对方为首那个乞丐抬起鼻孔对着郭旭,神气的说道:“让你过去也行,每人留下五两银子,两人一共十两。”
郭旭更加不爽了:“为什么要留下银两?”
那丐首道:“我乞活军和丐帮的兄弟为保一方平安,抛头颅洒热血,舍生忘死。经过连番大战,我乞活军和丐帮的兄弟伤亡惨重,粮草耗尽。为了能继续保护大家,我们需要补充新的兵员,还要购买粮草。你们这些草民,受我们恩惠,是不是应该支持一下呢?”
这么一段话说下来,他说的毫不思索,熟极而流,很显然已经说过不少遍了。
郭旭和明月心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愤怒之意。
郭旭最恨这种拉起虎皮做大旗的人。
他还没说话,明月心已经抢先说道:“你们是丐帮弟子?”
那丐首道:“不错!老子……在下就是本地分舵的舵主马宝桢,郭大少郭帮主亲自认命的。郭帮主跟我说了,马宝桢,兄弟们快吃不上饭了,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去让地方上的人都给我捐赠一些。两位朋友,你们也不忍心咱们兄弟饿着肚子去打仗吧?”
明月心拱手道:“真是失敬失敬,这么说马舵主见过郭大少了?”
“当然见过了!”马宝桢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大声说道,“我们郭帮主身高九尺,高大威猛。少废话了,快把银两拿出来!”
明月心摸着下巴,沉吟着道:“其实呢,我们对丐帮和乞活军的英雄们都十分敬佩,我们两人此次本来就是专程来找贵帮的兄弟的。正所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嘛,我们兄妹两人倒是有些钱,只是……”
“只是怎样?”马宝桢迫不及待的问。
“你的级别太低,交给你,我们不放心。”
“什么?!你竟然敢说我们分舵主级别太低?”马宝桢的身边的兄弟纷纷叫起来,“你知不知道,这里整个镇子都是我们分舵主管的?!”
马宝桢拦住了众弟子,压住怒气道:“你准备捐赠多少?”
明月心淡淡的道:“黄金一万两!”
“黄金?!一万两?!”马宝桢和众丐帮弟子顿时惊呼出声,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一万两黄金,足够一万普通五口之家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