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成也不再多说,兀自吃着饭。
几番言语,仲孙成吃罢,捋捋胡须。看着徐莫行道:“再过不到十日,你的事儿便来了。”
徐莫行点点头道:“是啊,这不,月余无事,临近年关了,也该忙起来了。却是不知这番是押镖去何处。”徐莫行手指轻点桌案思索。
“那得看去哪儿的客商最多,镖行嘛,自然是以钱财为主。临近年关了,可有不少大买卖。”仲孙成虽就在马场,却对这镖行细处一清二楚。
徐莫行点点头,“若是能南下便是最好不过了。”
仲孙成摆摆手道:“南下是不可能的,南边临近直隶,少有剪径小贼,更别提什么匪寇了。客商们居于开封,若是想南归自然早早便起行,也不需要走镖行这条路。”
徐莫行深以为然,“那先生的意思是?”
“山东。”
“山东?”
“我料想里面所无意外,当是前往山东。那里靖难之役打了四年,民不聊生。朝廷新立又征发山东河南等地民夫开挖北段运河,修建顺天府城。其他地方还好些,山东之民已苦不堪言,加之有白莲教从中作祟。自今年七八月时起,山东各地已是频繁f与民变。山东局势动荡,路途不稳,居于开封的客商也不敢轻率的独自回乡,自然就得依靠凌波了。”
徐莫行听罢突然想起数月前在确山,陈放也曾告诉自己,山东局势动荡,是个建军功的机会。如此说来,这山东也并不安宁。想起陈放,一别两个多月,也不知道陈放如今在山东究竟如何,若是有机会去,当是好好打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