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姑娘,那陈子逸与金威镖行是什么来头?”徐莫行思索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啊?你说陈公子吗?他”
“什么陈公子,就是个仗着有个好祖宗的纨绔泼皮。”旁边的李清影嘴里嘟囔着。
“哦?好祖宗?”徐莫行好奇道,“陶兄可知道这陈子逸的来路?”徐莫行自然是注意到陶子基跟在后面。
陶子基鼻孔出出气哼了两声,“我怎会不知,那种纨绔子弟,本公子嗤之以鼻。”
“原来陶兄也知道纨绔子弟,失敬失敬。”徐莫行哑然失笑,“不过陶兄跟着我做甚?难道要去客房里饮茶?”
“我自然是看着小影,大晚上的去你一个男人房里,我怕你图谋不轨。”陶子基没好气道。
“行了,陶子基。你瞎操心什么?回去吧,这里有小环呢。”李清影皱眉轻喝道。
“世妹我这不一片好心嘛,这人古怪的很,上次在汝宁就连累你,这次遇到他又遭遇歹徒烧船。”陶子基辩解道。
徐莫行倒是一阵好笑,自己倒被陶子基当成扫把星了。
“陶子基你听不听?不听你就别指望我再搭理你。”李清影插着腰道。
“不,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以前可以将就你,万一这小子有歹意我可不放心。”这陶子基虽然好笑,但也是个实心眼。
李清影翻了个白眼便不再理他,小环也是掩嘴一笑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了。
“李姑娘,你方才还未告诉我,这陈子逸与金威镖行的来历。”徐莫行拉回话题。
“陈子逸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他祖父陈亨在洪武朝便是员猛将,后来随当今圣上奉天靖难,后因伤而亡,从龙有功被圣上追封为泾国公。”李清影无奈摊手道,“虽然爵位不世袭,但是他的父亲陈阁也因其父功而受荫,官拜中军都督府同知,赐蟒服。”说到这里李清影又撇了撇嘴显得很无奈。
“中军都督府同知?什么官儿?比兵部尚书还厉害?”徐莫行嘀咕道,听到一个陌生的官名,在他心里感觉兵部尚书就很大了。
“武官从一品的大官,兵部尚书是文官从二品。”后方陶子基叹道。
“从一品?卧槽”徐莫行再怎么外行也知道从一品有多大。
“从一品又如何?又帮不了他,太祖早有规制,凡四品以上官员不得经商。所以这金威镖行便是陈氏族内的亲属在管理,他爹又不敢直接插手,至于陈子逸么,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纨绔,天天混在老家开封作威作福,金威镖行嘛倒应该改成作威镖行,嘻嘻。”李清影打趣道。
“原来如此。”徐莫行点点头,“三位请,房里无茶,怠慢了。”谈话间已经到了房门口,徐莫行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陶子基哼了一声并没有进去,只是守在门口的过道间。
徐莫行自是没有理,大步跨入。小环自然是在房里一阵收拾打扫,那李清影坐在桌上思索打量着。
“李姑娘可是有事与我说?”徐莫行知道她大晚上跟着自己来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小迷妹,肯定是有事要说。
“啊?哦,没什么。”李清影愣了一下,仿佛被看穿心事一般,又开始琢磨起房间。
“你去开封是去投亲?”李清影用手枕着下巴突然道。
“投一个远房亲戚,多年不见也不知寻不寻得到。”徐莫行说是坐下看着略带英气的李清影。
“若是,我说若是寻不到,可有他处可去?”李清影问到。
“不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且走且说罢。”徐莫行叹了口气。
“小环将门带上,在门外等我。”
“是,小姐。”小环应了一声便退身带上门。还不待陶子基反对,门已经合上了。
“诶,我看你身手不错。教我武功如何?”门刚合上,李清影便直言道。
“什么?”
“教我武功。”
“不会。”
三句话八个字,匆匆结束。李清影被气地轻拍了一下桌面皱着眉,薄怒模样甚为可爱。
“我说你一个小女孩天天学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做什么?兵乃凶者,你长期戴着它也不怕倒霉?你该去学学女红,好嫁人。”徐莫行无奈心道原来她找我是为了说这事儿,怪不得非要跟着自己来。
“什么小女孩,本姑娘及笄已快三载,早已经不是小孩了。”李清影反驳道。
徐莫行撇撇嘴暗道还是自己疏忽了,这时代十七八岁生娃娃的都有了,像李清影这样的算是大的了。
“不是在下不教,实在是在下没有什么高明的武功,这点粗浅功夫,微末技艺拿什么教你?”徐莫行苦笑。
“呸,你唬谁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以你身手六刀便杀了一个倭人,本小姐那晚看的真真切切。”李清影睁大眼睛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看着徐莫行。
徐莫行心里苦啊,难道告诉她其实是马仲钧掷来一刀的巨力打蒙了对面,自己捡了个漏?看她这副不容置疑的模样能信吗?
“所以呢,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你找不到你的亲戚,不若就来我凌波镖行,我让姐姐提拔你做一等护卫,护卫头领。然后,你就专门教我武功!如何?”李清影狡黠的一笑。
“啊?那我要是找到呢?”徐莫行发问。
“反正你在开封,你一样得教我,我付你钱便是,又不白占你便宜。”李清影翻了下白眼。
徐莫行咋了咋嘴心道原来是赖上我教她武功了。
“可你凌波镖行这么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