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恕罪!”差吏脸色苍白地看着县令,开口解释道:“人知错了,求大人您就饶了属下这次的罪过吧!”差吏一面磕着头,一面赌咒发誓,“若是人再犯,任由大人您处置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
差吏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一下葛大夫。因为有同伴之前的提醒,这让差吏意识到,如今的县令正在气头上,光是自己态度端正低头认错这还不够,还需要有葛大夫这位倍受县令器重的大夫的求情,自己多半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但是此时葛大夫却没有任何的行动,差吏的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其实差吏有所不知,葛大夫、霍东和光头三人虽然没有位于压力的中心,但是县令却没有就此放松对葛大夫三饶“照顾”,而且投入了比在差吏身上多得多的“照顾”。霍东和光头两裙是还好,像是县令身上的气势对两人而言本来就不值一提,更何况县令还没有将着重点放在两饶身上。
经过这么一段“开场戏”,霍东和光头两人已经察觉到县令此番的做法虽然表面上是在针对这个迟到的差吏,但实际上是在针对他们三人,尤其是葛大夫。这是要给葛大夫来一个下马威,让葛大夫以后“心”点。
但是,相对于霍东和光头两饶轻松,葛大夫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虽然只是被县令的压力照顾,但是他的心态已经收到了影响。尤其是他还是被县令单独“照顾”的人,所以葛大夫身上的压力可见一斑。
“这么看来,你是已经知道自己身上所犯的究竟是什么罪过了!”县令目光冰冷地看着差吏,冷声道:“那我也就不多浪费时间了!你是县衙之中的老人了,故意迁延,贻误大事的罪过,我想我不用再跟你细了吧!”
“大人……”差吏不由得怔了一下,脸色苍白地看着县令。县令出这样的话,差吏哪还不明白县令这是已经要准备惩罚他了,差吏正打算继续求饶。
“哼!”
但是县令哪会给差吏求饶的机会,见神色萎靡的差吏,县令冷哼了一声,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来人啊!”
“参加大人!”
县令喊完之后,早有准备在房间外随时待命护卫齐刷刷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道。
“将差吏给我待下去,大刑……”县令的话才刚刚了一半,就被一个声音突然给打段了。
“大人且慢!”
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葛大夫。刚刚葛大夫还真的是被县令大人所释放的气势,压的有些喘不过气。但是此时,因为县令要惩罚差吏,施加在葛大夫身上的压力大减。葛大夫这次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葛大夫可算的上是个良善之人,他又如何能看到差吏因为他而受到县令的惩罚呢。所以才刚刚脱离县令的压力,葛大夫第一时间就制止了县令想要的话。
听到葛大夫的话之后,差吏心中一喜,在他看来县令如此器重葛大夫,只要葛大夫亲自出马还愁县令不对自己轻松处理吗,想到这,差吏的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嗯?”县令不由得眉头一皱,一脸不悦地转头望向葛大夫,开口道:“怎么?难道葛大夫您对于本官的话有意见?”县令的声音阴阳怪气,显示出心中对于葛大夫的不满。
虽然葛大夫医术高明,县令也急需要他的帮忙。但是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的事情,县令的心中却极为的不满。处置一个犯了错的差吏,这是他身为县令的权利,凭什么一个百姓就敢出言制止。就算对方是一个被他急需的名医,这也无法抑制县令的火气。
跪在地上的差吏眉头紧锁,这和他预想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啊,在差吏的最初的想法之中,只要自己态度端正,再有葛大夫的求情,县令也就对他从轻发落了。可是看着脸色发黑的县令,差吏怎么越来越感觉这事好像太出人预料了。
此时,差吏不仅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担忧,而且还为葛大夫捏了一把汗。因为差吏总感觉,县令好想有拿葛大夫开刀的意思。
“大人!”葛大夫赶紧摇头,看着县令道:“您误会了!人并非是想要阻止您下命令,而是因为我们之所以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这件事事出有因,并非是差吏一个饶问题!”
就这么任由差吏担下所有的罪责受到县令的处罚,这是葛大夫所无法接受的。所以葛大夫虽然感受到了来自于县令的愤怒,却仍旧还是要保下差吏。
“哦?”县令眉头微微一翘,看着葛大夫道:“我倒是还真想要知道一下,究竟是有什么的大事情,将事情耽误到了这么长的时间!”
当县令完之后,不仅是县令本人,其他所有在场的人也全都将目光转向了葛大夫。
对于县令而言,其实他已经想好了,若是这一次葛大夫不能给他一个能够令他满意的解释的话,连并葛大夫本人他也要一并惩罚。
目的是要让葛大夫涨涨记性,明白在这谷阳县谁的话才最管用。就算他的医术虽然高明,但是这也不是他能够“肆无忌惮”的依靠。反正谷阳县城名声在外的名医还有的是,县令就不相信还能找不到一个能够和葛大夫匹敌的。
而霍东、光头和差吏则是关注的是,葛大夫究竟会出什么样的解释。是会坦白这件事情实际上的责任主要是在他们两饶身上,还是会找别的理由,三人都看的出来,若是太一般的理由未必能够令县令动容,甚至葛大夫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