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虽然已经深了,但是远在洛湘城的宋王府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宋王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封密信。此时内殿之中除了手持密信的宋王外,只剩下躬身侍立在宋王身边的平公公。
这封密信正是许副将从百里外的谷阳县发回来的。信上除了记述了两位王子最近的状态,以及调查的进度情况外,将大部分的笔墨都用在了详述谷阳县的大雨的情况上,同时还有许副将对于之后的事情的预测和担忧。
看过密信之后,宋王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看着侍立在侧的平公公,开口说道:“平公公,照您看这谷阳县真的会如许副将所说的一般,会有出现洪水为患的风险!”说着,宋王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平公公。
“王爷,请恕老奴直言!”快速看完手中的密信之后,平公公眉头紧皱,抱拳拱手看着宋王,开口说道:“若是雨水真如许副将描述的一般,极有可能出现许副将所猜测的事情!”平公公知道宋王是因为担心两位小王子的安危而显得有些方寸大乱,虽然平公公也很担心两位小王子的安危,但是曾在宫中沉浮多年的他却显得更加的理智。
“我明白了!”宋王皱着眉,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许副将是宋王亲手挑选出来的,对于许副将他自然是信任的。但是正如平公公所想的,宋王此时是有些关心则乱,一听说自己的两位爱子可能受到危险,宋王立即感觉到头脑混乱,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部下。但是宋王毕竟见多识广,心性早已经锻炼了出来,此时头脑逐渐恢复清醒的宋王已经在开始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王爷!”平公公皱了皱眉,抱拳看着宋王,开口说道:“您看现在是不是需要让人将两位小王爷给接回来?”两位小王子既是宋王和王妃的爱子,又是他们仅有的两个孩子。所以站在宋王和王妃的立场上,平公公还是认为安全为重,应该立刻安排人将两位小王爷给接回来。
“不,就先让他们在那里吧!”宋王摇了摇头,一脸郑重地看着平公公,开口说道:“之前我们就打算让这两个孩子好好地历练历练,多见识见识民间的疾苦。如今这不就是个最好的机会吗!而且有许副将在一旁守护,我相信这两个孩子一定不会遇到什么真正的危险的!”宋王之前所想的正是这个问题,究竟要不要将两个孩子给接回来。
但是,宋王转念一想,处理洪水的事情不正好是一次最好的历练吗,虽然这中间存在这一些风险,可是绝对要比仅仅是调查一个案子要更加地能够让人得到历练。而且,宋王也知道以那两个小子的性格,就算是他现在让他们回来,他们也未必会想要回来。
正是这两个原因,所以,宋王这才下定决心,让两个孩子继续留在谷阳县。同时,宋王也很期待,他想要看看经过这次“别开生面”的历练之后,那两个孩子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这倒确实是一次绝佳的历练机会!”说着,平公公皱了皱眉,一脸担忧地看着宋王,说道:“不过我担心王妃会……”平公公没有说完,而是点到即止。因为平公公相信宋王理解自己的意思。
“密信的事情您老先别和她说!”宋王眉头微皱,仔细斟酌了一会儿看着平公公叮嘱道:“回头有时间我自己再和她说!”
宋王知道平公公所担心的是,王妃因为过于溺爱两个孩子,知道两个孩子可能身处危机之中,可能会生出别的事情。对此宋王自己也有些担心,所以宋王特意叮嘱平公公不要将这事情说出去,因为他打算用别的方法一点点让王妃适应这个问题。
商量完对两个孩子的处置的问题后,宋王和平公公两人商量起后续的问题。因为像是洪水之患这样的祸事可是一件大事情,宋王必须要有一个完善的计划,谨防出现疏漏。更何况这还是有可能危及到两位爱子的安危的事情。
正在宋王与平公公两人正在商量后续的问题的时候,远在百里之外的谷阳县的一件茅草屋内,也同样在进行着一场讨论。这是一间位于县城外五十多里外的茅草屋,就建在谷阳县的水坝的旁边。由于周围地势问题,这附近只有这么一座茅草屋孤零零地矗立在此。
这间建造在水坝旁的茅草屋,当初建造的目的是为了给那些负责检查水坝的情况的小吏们在此过夜准备的。
只不过谷阳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雨水过大导致洪水的事情了。就连负责检查水坝情况的小吏都已经多年没有安排,这间茅草屋也就彻底的荒废了。
但是,这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雨,却一下子改变了县官和师爷对水坝的事情的轻视。于是在师爷的强烈简易下,县官从县衙之中挑出一位在县中待了多年的老吏带着一个看上去年轻机灵的小吏来此检查,谨防出现什么异常。而这间茅草屋也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重新启用了。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今年突然就下了这么一场大雨了呢!”茅屋中小吏咕咚咚灌了一大口酒后,看着老吏说道:“你说这是不是很怪啊!”
老吏坐在长凳上端着酒碗,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开口说道:“谁说不是啊,我记得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雨到现在少说也得十多年了吧!”这男子说是老吏,其实也就只有四十岁上下,之所以叫老吏是因为他在县衙里待的年头长。此时,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老吏也是一脸的疑惑。
“你说这水坝这么多年没有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