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磕到挺疼的。”
程聪是在停车场追到的他们,他一路跑来,发型都乱了。
程聪盯着她,气喘吁吁道:“把......把玉蝉交出来。”
“深呼吸,不要着急。”谢飞白淡定道。
程聪的呼吸确实加重了,但明显并不是要放松下来。看他的架势,似乎是准备要跟谢飞白动手了。
“我出门又不会随身携带那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我没有办法把它交给你。”谢飞白诚恳道。
“我跟你回去拿。”程聪道。
“不急,不急,我现在还挺喜欢它的。改天吧,改天你去找我,我一定跟你换。”
程聪冷笑一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不认帐。”
“当然。”
谢飞白上车后,程聪还站在原地,如同一棵孤独而又哀怨的老松树一般,死死的盯着他们。
“那东西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谢飞白想了想,认真说道:“可能吧。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随随便便就被送人了,确实挺难受的。”
郑奇若有所思的看了谢飞白一眼,问道:“你准备怎么还给他?”
谢飞白扶额,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
当初程老爷子说跟她交换的时候,她图好玩儿,也就同意了。完全没有想到,那竟然会是他的孙子最喜欢的东西。
她确实喜欢了那玉蝉几天,走哪儿都带着。
然后,她就把它输了。
等程聪来找她,想要把玉蝉换回去的时候,玉蝉已经不在她这了。
见程聪说的那般情真意切,她实在是不好开口告诉他,玉蝉已经被她输掉了。
被他记恨事小,万一他想着要跟她去找玉蝉的现任拥有者,那可就惨了。
所以,她就只好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周而复始,就演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月亮花开花还要多长时间?”谢飞白用食指敲着车窗问道。
郑奇想了想,道:“用人界的时间来算,还有一年零四个月。”
“一年零四个月。”谢飞白轻声重复了一遍。
郑奇道:“是的。”
“就先继续拖着吧,反正我们都已经拖了有一年多了。”谢飞白道。
“行。”郑奇道。
......
“怎么样,怎么样?事情进行的顺利吗?”白湫好奇道。
“很顺利。”谢飞白认真说道。
白湫想了想,道:“既然真玉镯是在林琪的手上,那是不是就说明,我们谁也没有赢啊?”
“是的。”
白湫兴高采烈的把盒子打开了,虽然她也没有赢钱,但只要没有把钱输给郑奇,这对她来说就已经很好了。
“蓝姨回来了吗?”谢飞白随口问了句。
“回来了,现在在房间里休息呢。”白湫道。
谢飞白抬头往楼上看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从书房出来的熊鸣。
“小白,你们回来了。”他微笑道:“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接着他便转身上楼,去叫蓝染去了。
吃过晚饭后,众人围坐在一起。
谢飞白与郑奇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她把今天见过程聪一事告诉了他们。
“一根葱?”白湫惊呼。
这是他们给程聪的别称。
“又是为了那玉蝉?”蓝染道。
谢飞白点了点头。
“小白,你到底为什么不肯还给他呢?”蓝染狐疑道。
她轻咳一声,不忿道:“今天我们刚见面,他就冤枉我们。我不能就这样让他称心如意。”
蓝染轻笑一声,“行吧,你开心就好。”接着,她意味深长道:“只是,你要记住,不要把事情搞的更糟。”
“不会的。”
这时候,谢珩突然举起了手。
谢飞白忙道:“你有什么事?”
“韩承安,下个周六结婚。”谢珩道。
谢飞白眼睛一亮,她记得韩承安老家不在这边,去参加他的婚礼,刚好可以躲开程聪。
“去,我跟你一起去。我还有几盒金粉,刚好可以给他捎去。”谢飞白兴高采烈道。
白湫也高举右手道:“我也要去,我只在婚宴当过服务员,还没有自己参加过婚礼呢。”
熊鸣微笑着看了他们三个一会儿,“玄月跟你们一起。”
郑奇一愣,“那我呢?”
“你和他们两个一起留下。”蓝染指着徐夜和何谓跟他说道。
“我也很想去参加婚礼啊。”郑奇哀怨道。
蓝染道:“我那边,也有同事快要结婚了,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看着蓝染嘴角的笑容,他把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微笑着回了一句好。
“那我就给他回消息了。”谢珩轻声道。
谢飞白道:“回吧,记得问清楚他家在哪儿,别到时候找不着。”
“好。”
“小白,我们是不是应该要准备些东西啊?我记得,在婚礼上,他们会给伴郎喝一些奇怪的东西。”白湫兴奋道。
郑奇佯装惊讶道:“你那是都看的是些什么啊?”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白湫认真说道。
“那你应该上网看看,那些因为在婚宴上胡乱给人喝东西,把人送进医院的那些新闻。”
白湫白了他一眼,“所以,我们才要提前准备啊。准备一个不会把人送进医院的饮料。”
郑奇接了一句,“很难喝的。”
“不对,应该是说味道很奇妙的。”接着,她就转头看向了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