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辞职了。”
除却蓝染和玄月,谢飞白、徐夜和何谓三个,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说话的熊鸣。
过了好一会儿,谢飞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她问道。
“要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啊,我不能一直占着那个位置啊。”他道。
谢飞白沉默了,她早就应该想到了的,发生了那些事情,他们怎么能放心把他单独留在这里。不过,这也好,这样店里就又有新的账房了,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那就对不起了,蓝姨。你的账房的位置,我不能为你留着了。”谢飞白道。
蓝染摆了摆手,道:“没关系,你只要不要忘记发给我钱就好了。”
谢飞白呼吸一滞,为什么要在这么美好的时刻提起这么残酷的事情呢。
“熊叔,你是刚刚交了辞呈,还是......”
他微笑了一下,道:“下周三,所有事情交接完毕,我就可以离开了。”
也就是说,辞呈早就已经交上了。
“熊叔,等你正式上任的时候,我们可以庆祝一下。”她歪头想了一下,“就再做个蛋糕吧。”
听了这话,一旁的徐夜脸色大变。上次的蛋糕多半都被他吃了,奶油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只是想到那个蛋糕,他的胃都会有些不舒服。
“放心,这次我会少放些奶油的。”谢飞白笑眯眯说道。
熊鸣笑了笑没有说话。
“熊叔,你明天有空吗?”
他摇了摇头,“明天上午我要去公司一趟,有些东西需要拿回来。”
谢飞白想了一下她离职那天的场景,点了点头,趁着星期天人少的时候去拿,确实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也去,我可以给你帮忙。”她忙道。
“好啊。”他欣然应允道。
徐夜对这个兴致缺缺,倒是何谓一脸向往的看着他们。但他什么也没有说,现在外面那么危险,他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九点,蓝染、熊鸣和徐夜就去休息去了。
谢飞白还在餐厅里等着郑奇和白湫,陪着她的就只有何谓。
被谢飞白惦记着的郑奇和白湫,此时正在为一件事情发愁。
那就是,他们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把拍好的照片发给曲慧。
白湫觉得最好不要这么做,电脑上很容易会留下证据,而且万一不小心被孙若诚看到,那可就全完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能看到呢?”
白湫理直气壮道:“我看电视上都这么演的,主角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难道我们把照片给她,他就看不到了吗?”郑奇反问道。
“就算他看到了,那他也不能根据几张照片就追查出是谁送过去的。”白湫翻了个白眼道:“而且,照片也不用里来洗,里到底在纠结什么?”
最后这句话打动了郑奇,是啊,照片不用他洗,他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那我们现在打道回府?”
白湫点了点头,道:“当然。”
快要十点了,他们两个终于回来了。
看到他们两个,要是何谓还能流眼泪,他现在肯定已经泪流面满了。
下了三局五子棋,他一局没赢。现在,看着他手里少的可怜的钱。以及桌上全部都抵押出去的卡牌,何谓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他马上就要输了。
“好了,你们谈吧,我先去休息了。”他忙不迭的离开了餐厅。
郑奇瞄了一眼他们正在玩的游戏,道:“都这样了,他还没有破产啊。”
他话音落下之时,桌上的骰子也刚好停了下来。
谢飞白拿起白色棋子走了六步,微笑道:“现在他破产了。”
收拾卡牌的时候,谢飞白问起了他们事情的进展。
“照片已经拍好了,她去洗去了。明天,就能给她送去了。”
谢飞白点了点头,手下动作未停,很是随意道:“熊叔辞职了。”
“哦,我......”这时候,他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硬生生转了给弯道:“我知道了。”
“嗯,我也知道了。”
听了这话,郑奇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感觉他好像说错了话了呢。
“好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两个也早点儿休息。”
“嗯,晚安。”他强颜欢笑道。
她去书房放盒子的时候,玄月已经不在里面了。
看着书房里满满登登,堆满书架的书,谢飞白默默叹息一声。
在一众颜色沉重的藏书面前,白湫的那些封面花里胡哨的小说格外的显眼。
谢飞白随手抽出了一本,看清名字之后,她又默默把书放了回去。她果然还是不适合看那些个书啊。
“嗨,小白,你还没上去啊。”
谢飞白看了他一眼,“就去了。”
白湫洗好照片,见餐厅的灯还亮着,她便过去看了一眼。
郑奇就在里面,他手上还拿着一个红酒杯。
见他愁眉苦脸的,白湫好奇问了句,“里怎么了?”
“唉”他转头看向白湫,“我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白湫翻了个白眼道:“里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啊。”
“算了,这些事情你是不会懂的。休息去吧。”
白湫倒也没有多留,她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郑奇明天早起。
郑奇看了眼手边还剩大半的红酒,叹息一声,还是把它收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想到,他们瞒着她,也都是为了她好。但是,这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