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三婶要和三叔分道走,想来是害怕在娘家府里偷偷生产的事情被人无意间传至三叔的耳帘。”
“欢儿,和我想的一样。”
李煦桃花眸子一绽,熠熠的神采便流离于生魅的眼缝间,身子往前一靠,俊脸便蓦地于言欢的瞳孔里放大。
“你要干什么”
像兔子一般乱撞的小心脏饶是鼓足了力气也不能说出的言语显出几分气势,反倒是心底的一丝惶恐让樱桃小嘴绕出了软绵绵的语气,就和小猫挠痒一般。
“没干什么帮你擦擦嘴角。”
李煦笑着将言欢嘴边上点着的蟹黄擦拭,眸里溢出的宠溺仿若给世界添上了一抹暖人的粉色。
偶尔相错又瞬间分离的气息一下撩得言欢的心咚咚跳,脸也止不住地冒热气生红。
“下次,我自己来,不用你管。”
余光注意到李煦眸里噙着的趣味打探,脸更是羞得想要找地面钻下去,但她明亮的眸子仍如死鸭子嘴硬般地努力睁大瞪着李煦。
“好,好,好”
李煦双手扬起,摆出一副投降的憨样儿,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对付他们需要我帮些什么”
“你帮我到这儿便行了剩下的我自个儿解决。”
言欢不愿再像前世一般依附于人,她想尽可能地靠自己去解决接下来要面临的每一个困境。
李煦也不再勉强,因为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最不可触碰的底线便是独立的尊严而那恰恰也是她最耀人的地方。
秋香苑
“三夫人终于得空看我们这些落魄亲戚。”
温凌天没好气地掐酸嘲讽道,看着生身母亲一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做派,心里便暗暗怪罪她的狠心。
“天公子,你怎能这般说话,伤三夫人的心。”
赵婆子见温凌天一副吊儿郎当又目中无人的样子,心里便为日后府里的安宁担忧。
都是一个娘生出来的,这小弟和大哥的才性怎么就差的这么多。
“我伤她的心,她伤我的心还差不多。
将我生却不将养,一个人带着大哥在侯府过着富贵荣宠的逍遥日子,这样的阿娘怎么让我尊重”
赵婆子闻言,脸色大变,眸光一直王窗口处看,
“这等话语要是让人听了去,三夫人还不被一纸休书赶出侯府。”
“凌天!”
温子然瞪了温凌天一眼,但真要对上其灼灼的视线,眸子又不免因为愧疚往下沉。
“我说的哪里错了这么多年都只是过节的时候寄来一些礼物和书信何曾,回家来看看”
温凌天说着说着,眉眼又蓦地生出了冷意,
“对不起,我说错了,那小城好哪儿是咱们的家分明是阿爹和阿娘偷情的地方。”
温子然被臊得面上泛红,扬起手掌正欲打下让儿子住嘴,验言三夫人却一把将他拉住,
“天哥儿,你说的对。阿娘欠你的,现下开始便会逐步地给你补回来。”
“是吗?那我要娶府上的二姑娘。”
温凌天话赶话地说出来,原本只是想着让言三夫人难堪,没想到其一口应了下来。
“好。”
“可天儿没有官职在身,侯爷的嫡女凭什么答应下嫁”
温子然害怕言三夫人是为了哄孩子,当下才给出一些莫须有的希望,更害怕她为了弥补对儿子的愧疚而做一些随时会走上黄泉路的事情。
“两情相悦的情况下,门第又算的上什么”
言三夫人柳眉一挑,嘴角便勾出不知名的笑意。
“可”
温子然还欲反驳些什么,温凌天便站在言三夫人的身侧,统一战线地说道,
“和言二小姐成了亲,咱们一家不就有在京城团聚的理由”
温凌天生怕言三夫人改了主意,转眼又对其摆出一副大孝子的恭顺笑容,
“天儿,谢过阿娘。”
一旁的赵婆子听着的这声阿娘,心里默默地摇头,余光再看着言三夫人诧异后的喜悦,脑里更是笃定往后的日子不会安生。
“你平日里要是无事,便到园子里多逛逛,这样和二丫头巧遇的机会便大了些。”
言三夫人见着小儿的笑容,觉得自个儿哪怕为此铤而走险一番也是值得,因而便循循善诱地为其出着主意。
“三夫人,不好了”
贴身丫鬟突然狂敲了敲紫檀木门,要是没有紧急的事儿,她一般不会如此。
赵婆子忙慌着上前开门询问道,
“怎么了”
“杏姨娘房里的餐食有问题,现下正上吐下泻。
三老爷到了那儿,杏姨娘苦苦哀求出府,说害怕宝哥儿认祖归宗却丢了性命。”
一想着姨娘那副可怜生娇获得丈夫哀怜的狐媚样儿,言三夫人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又不是咱们下的毒手,清者自清,由那杏姨娘告去。”
话音刚落,言三爷身旁的小厮又匆匆来报,
“三夫人,三老爷请您到杏姨娘那儿一趟。”
“没看我和表哥,表侄子正叙旧事儿呢去回三老爷的话说没空。”
言三爷派来的小厮闻言,面儿上一片为难,求助的眸光往赵婆子身上一投——
赵婆子便忙慌着打原场,
“夫人,既然咱们清者自清,去走一躺又何妨
三老爷和您夫妻多年,信任终归是有的。
一个妾室终归是登不上台面,需要主母去出面处理。”
言三夫人听了赵婆子所说,心里想着眼下还要促成天儿和欢儿的婚事。
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