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宋宣提供的地址,李煦一下了朝立即就和言欢赶到困住言二爷和言二夫饶深山密林处。
看眼前这地形似乎和图纸上画的一模一样,言欢觉着宋宣骗自己的可能性一点儿也不大。
也不知为何,言欢这回尤为地相信宋宣,亦或是她太过急切地想要将她的父母从深山处给救出来。
毕竟失而复得的喜悦意味有时候真的难以形容。
不过,李煦却没有言欢这么乐观,今日他的眉心一直跳,隐约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他的余光也一直往周围的环境扫。
今日的气本就不算好,阴沉沉的好似砂锅底一般黑,要是不心惹它生气,倾盆大雨便会从而降。
“昨晚我已经带人来这儿勘察了一下,要是想上山,基本上要步行上去,因为马车根本通不过,我总觉着这里有些不对劲。”
季殇觉着李煦根本不应该来这儿,但李煦的性子,他又拗不过,所以他才前一晚上特意过来踩点。
言欢听了这话,柳叶弯眉不由蹙起来,娇脸两侧也多了一分淡淡的不满,神情一冷,历经世事的威严很快从红唇间掀出来,
“谁让你擅作主张过来调查?”
她的语气带着冷冰冰的责怪,玉指一攒,几分威逼的气势愈发掀开,
“你可知道,昨夜你的好心可会导致今日涉险的可能性要更大?”
对于季殇的知情,言欢本就有些不满,毕竟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看在李煦的份儿上,今日言欢才不会允许季殇过来。
“要是不过来就一点儿风险都不存在。”
季殇心里也存着气儿,都是因为这个女人,阿煦才一次又一次地做着些费力的事情。
现下李钦原那儿对阿煦盯着这么紧,今日冒然过来深山处,或许还少不得要出些风浪,
“两个死人也值得你费这么大的劲儿。要是你想念着言二爷和言二夫人,干脆和他们一起上黄泉路好了。”
季殇最近一段时间为李煦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再加上他每日还要费些心神去哄珍珠,家中的父母又催着自己娶妻,总之整个人都有些呈恹恹的状态。
言欢现下所得的消息又是从宋宣那儿来,宋宣可不是个什么容易提供消息的好人,所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个套。
李煦的想法肯定也和自己一样,只不过他不好在明面儿上拒绝言欢罢了。
所以这个点清事实的坏人还是由自己做最为合适。
这个时候,一个响亮的巴掌就印在了季殇的脸颊上。
周围的环境本就安静,所以这一巴掌显得格格不入,
“你要是不愿意跟着,就给我滚。怪不得,你的孩子会产离你而去,怪不得,你最心爱的女人会对你死了心,大抵是你心性凉薄,平日积下冤债太多的缘故。”
言二爷和言二夫人是言欢的逆鳞,一旦提到他们二人,言欢的表情简直就和吃人一般,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恐怖福
她的嘴皮子就和一记凌厉的刀子,划出的每一句话都给人一种痛到心里的感觉,似乎要把对方的情绪逼到极点。
季殇这个时候也被逼得情绪汹涌起来,骨节分明的修指微微攒在一起,好像有不尽的郁气都在里面埋着,李煦这时的墨影却挡在了他的身前,
“阿殇,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在情分上,你确实是欠言欢和珍珠一个交代。”
李煦的薄唇温温地将声音掀着,深如洞穴的幽眸却给人一种无法置辨的感觉。他甚少用这样的神态去面对,不过今日季殇的做法的确是踩过了界限。
所以有些事情,李煦便不得不强硬地表现出态度。
“接下来,我不出声便是了。我跟着你们走。
阿煦,你能拥着今日的势力也有着我季殇风雨兼程陪你的一份功劳。”
季殇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真相直接掉头离开。可现下是非常时期,要李煦真在这深山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这么多年来的筹划可都要功亏一篑。
言欢听了季殇的法,嘴角的冷意更甚,一记冰刀眼神在季殇的脸颊上一扫,转而将背影后对二人,然后据着昨夜记下的地图,摸索着上山的道路。
李煦也知道言欢此时在生着气,所以忙慌着赶上去,他知道现下安慰言欢的方式,便是帮她更为准确地分析当下的场景。
“如果是按这条路上去,我总觉着有些不太对劲儿。因为似乎这处杂草没有过多的踩踏痕迹。
你想,要是伯父伯母被困在上面,宋宣请了专人看守,那么他们的吃喝问题,总是会由底下的人给送上去。
如果是由底下的人送上去,由于爬山的路偏远,他们送的物资总该会多一些。
长期以往,杂草总会有被踩踏之处。
可现下根本没有我们预料的痕迹。”
李煦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环境上,一双幽眸也携着警惕的光芒扫着周围,似乎只要可以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就能作为突破下一个关口的线索。
“我觉着这压根是宋宣坑你二饶事迹。”
季殇实在是又忍不住开口,不过这回他将情绪收敛了一下,话语里也显出没有针对言欢的模样,薄唇微抿继而淡淡道,
“没有马车通往的地方根本就不现实,毕竟那得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去看管你的父母。
如果真按宋宣所言,那他何不将你的父母往远方送,再找大量的暗卫进行保护,那岂不是更为符合逻辑?”
季殇撇开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