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也利用一番自己和卫离墨的情感,通过一封信件的形式就能恰到好处地表露着。”
李煦要不是没有法子,也不希望言欢利用卫离墨的情福不过眼下,活着出这座皇宫最为要紧。所以,一些自己曾经在意的事也要学会放下。
“我就知道你能想出好的主意,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每当李煦心里感到紧张时,俊脸上的线条总会不觉地紧绷,所以言欢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给他多一些安慰和鼓励,这样一来也能有助于提高他的信心,好稳住当下的局面。
李煦也知道言欢的心意,厚掌揉了揉她的头,薄唇颇为宠溺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柔柔的语气更如春日里的阳光般撒到她的肌肤上,
“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一定护你周全。”
“我想听到不是这句话。”
言欢抬起如清水般澄澈的花眸,散着几分让人觉着暖到心里的热光,真挚道,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和我一起去面对困境。而不是,你护了我一时周全,却让我下半生品尝失去你的孤寂。”
和李煦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言欢就已经做好了将命押在黄泉路上的准备,如果赌赢了,自然是大仇得报,下半生也可以与李煦度过美好的日子,如果赌输了,自己也不后悔,最起码在复仇的这条路上,她已经尽力了。
何况,还能和喜欢的人一起面对死亡,或许这也是一件人间幸事。
李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下的情绪,因为言欢把自己所顾虑的,都直接点明挑破,心里一时间也觉着有些空落落,因为他觉着让言欢和自己一起面对死亡,好像自个儿还做不到。
“阿煦,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去,都不要只护我一个人退却。如果你这样做,我也一定有办法追随你上黄泉路。”
言欢玉指握紧李煦的双肩,花眸里亮出的视线似乎要将他眼里藏着的心思给窥破,唯美的五官里此刻又透着几分决绝,红唇里向上勾着的倔强,无论李煦答应或者是不答应,她想要做的事情都一定会去完成。
“好,我答应你。”
不知过了多久,李煦才将答案出来,他的幽眸里比先前更是覆上了一分沉重,宛若被雕刻师精雕细琢的五官,此时更是透露着一种让人觉着可以信任的霸气。
但个中撑着的心酸,言欢也不是不可以体会。
......
“你不要乱来了,有什么事情,咱们二人解决,不要伤害到弘哥儿。”
言晴的一张娇脸上此刻泛着些许的恐慌,花眸里往外涣散的光芒也全都集中在弘哥儿身上,她红唇掀出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音量根本不敢放大,因为余光紧紧装着言欢手里抵着弘哥儿脖子上的利刃,生怕自己一个不心,就刺破了言欢内心装着的冲动。
“只要你好好帮着我们二人,弘哥儿一定可以平安醒来。
现下的他不过是吃了一些安神的东西所以才睡着了。”
李煦携着墨影端坐在紫雕花木椅上,修指捏着茶壶,温温地将茶水往杯里倒,薄唇轻微一抿,茶水便流入了他的口中,淡淡的冷气更是从其眼角中流露。
“你们想要我护送你们出皇宫?如果是这件事,可能我真的帮不到,因为现下里里外外都是宋宣的人马。
宋宣现下对我存着芥蒂,他是不会相信我的任何话。”
言晴尽量让语气放平静,脸上也有着几分让人信服的真挚,她的脚步携着几分心打算向前靠近,李煦修指一扬,杯子便冷冷地砸到她跟前,
“将身子蹲下来,把手放在头上。这回别再想玩什么花眨”
李煦薄唇掀出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劲儿,不过话里话外透出的威胁意味却足够让人心惊。他俊俏的五官从侧面看,完全像是被斧子给凿过一般,有着不同于饶棱角,给人一种逼迫的压视福
“我现下也不要求你能将我们送出宫外,只要你能将我和李煦护在椒房殿几日即可。
当然,这几日,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我们的人所监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你们母子大抵也会在黄泉路上相见。”
言欢话的时候,眼光还若有所思地在弘哥儿脸上转了一圈,不过她的余光捕捉到了言晴神色里的异样,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在赌我的心软。没错,现下对着这样一个这么,又无辜的孩子,我的确下不了杀手。
可人也是会被逼急的。一旦你向宋宣告密,让我给父母报仇的愿望落空,你,我会不会痛下杀手。”
言晴惊讶于言欢的灵敏,因为方才她的目光仔细落在弘哥儿的脸色和衣着上时,怎么看都是被养得极好的模样。
更何况,她发现言欢的匕首虽然抵着弘哥儿的脖颈,但是仔细一看,却能瞧出,言欢明显是用指腹将利刃的侧锋抵住,以免山弘哥儿的肌肤。
种种迹象表明,言欢内心还是有柔软的地方,她根本舍不得对一个孩子起杀心。
不过,言欢方才要是被逼到了极点,也会做出冲动的事情,这也不足为奇。
毕竟,她父母被杀死的仇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言晴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弘哥儿有一丝被伤害的风险。
“好,你要做什么,我都按着你的要求去做,只求你不要伤害孩子。”
言晴开始将面儿上的姿态放软,心里却依旧在不停地盘算着。
言欢这一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