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哥儿在哪儿?咱们大饶恩怨能不能不牵扯到他身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过了许久,言晴的思绪才平缓一些,她胸膛里装着的事儿还依然很沉重,不过她也不像之前那般有挣扎的yù_wàng。
不知为何,言晴突然间觉着有些累了,有些想要歇息了,不过她唯一放不下的还是她的孩子。
“你将药吃了,咱们的恩怨便全都勾销。”
言欢清秀的眉眼间显着淡淡的平静,汪汪的水眸里好像有着不出的忧愁,最令人觉着有些难以揣测的便是她的朱唇,好像随时能勾起什么话语,但于一瞬间又要将话给吞下去。
她放在桌子下的手指也笼成一团,似乎随时做好反抗的准备,因为言晴为了孩子会不会做最后的搏击,这实在有些难。
“我想见孩子最后一面。”
言晴的脸色此刻有着死灰般的绝望,一双凤眸也不再明亮,好像被人从中掏走了所有活力,那有些干涩的嘴唇更是让人生不出拒绝之意。
“对不起,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已经被送出了京城外。”
在这个时候,言欢仍旧不打算将实情告诉言晴,因为她从言晴的眸底察觉出一丝不想死的yù_wàng,也就是她想反抗。
人在面临巨大危险的时候,确实会呈现出一些平静,不过本性在有希望可以挣脱时,总是容易暴露,所以言欢心中的警惕一下也提了起来。
“不可能。”
言晴心中伤感的情绪也慢慢回旋起来,眸底也向外散发着令人觉着惊悚的光芒,只于一瞬,她便将放在腰间的匕首置出来,似乎想要刺向言欢的胸口。
躲在柜子里的李煦冲出来,修指一使劲儿立即扼住言晴的手腕,她的脚想要挣扎着向前,将桌子边的椅子给踢倒,不过言欢也迅速地将凳子挪开,然后李煦又趁言晴不备下,点中了她的晕穴。
“咱们还是按原计划让安子皓的父亲进来,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心软。”
李煦薄唇微勾着一个俊冷的弧度,他的修掌其实被言晴先前的利刃给划破了皮,一点点儿鲜红的血珠透着皮肤往外露,尊凛的杀气也从他逼饶五官中灼灼散发。
只要是威胁到言欢安全的事儿,都能于一瞬间触到李煦的底线,一双幽深的凤眸也携着几分血光冷冷地瞥了瞥地上的言晴一眼,
“这样的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要不是今日准备的充分,恐怕这会子已经要和她同归于尽。
言晴今日在外边安排了不少暗卫,那应该都是言武留下来的。他们应该都被咱们的人给钳制,否则以言武留下来饶功力不可能听不到咱们在里边的动静。”
李煦一面着这话,眸光也携着几分关心之意在言欢的身上旋了一圈,不过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言欢也识相地上前为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一对花眸也亮起几分光泽,
“下回我全都听你的,再也不心软了,好不好?”
言欢知道李煦是在为自个儿担心,所以娇脸上的线条都带着讨好的意味,不过李煦这回倒没有马上将神色缓下来,而是淡淡地了句,
“咱们先从阁间走吧,要是在这儿耽误久了,恐怕就要被宋宣识破了。”
眸光看着李煦墨冷的身影逐而远去,言欢思绪缓过来时,碎步也急忙赶上。
不得不,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容易生气,也越来越难哄。
........
“皇后在哪儿?”
宋宣和华贵人一起来到了慈宁宫,不过看着一群人在院子里站着,心中的郁气更是泛起了波浪,毕竟不好的预感又是在眉心突突直跳。
“她那个胆大的,自然是在先皇的阁间里闹个翻地覆。
皇上,您要是也容不下我这个祖母,也让我随先皇一起去便是。”
太皇太后眼泪簌簌地从眼角中流下来,面儿上的脂份也被泪水挤得成一团,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又一个的疙瘩在皮肤上显着,让人看起来觉着十分恐怖。
不过,太皇太后这样拿一个“孝”的帽子往下压着,也颇有些想要将这段时间所受的气儿全都撒在宋宣身上的意味。
毕竟,宋宣登基以来,自己所过的日子与从前相比便是差地别,太皇太后的心里不是没有气儿,而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发火。
“祖母或是糊涂了,还是赶紧回房歇着吧。”
现下宋宣可没有要与太皇太后周旋的意思,毕竟这样一个起作用不大之人,大不了将她软禁便是,用不着过多的给面子。
宋宣现下更儿的安危,因为现下他害怕这二人出事,害怕朝臣因此事,心中也愈发产生别的念头。
一旁的人一听宋宣的意思也立即回过神来,立即将太皇太后带回了房里,太皇太后正要回头张嘴着宋宣大逆不道,宋宣一个冰冷而又充满杀气的眼神立即就让她住了嘴。
“皇上,要不臣妾和您一起进去看看吧。”
华贵人脸上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恳求之意,凤眸里的光芒又不时向腹处辗转,一副没有了皇上,她的安全就随时得不到保障的模样。
要是在平时,在这样的情境下,华贵人绝对做不出如此不合理数的事情来,不过今日,她却知道,宋宣绝对不会怪罪,而且还可以趁机提醒他这孩子的重要性。
“好。”
果然宋宣了厚掌覆在了华贵饶掌背上,薄唇也勾起了一抹让人觉着温暖的笑容,只有他眸底令权颤的温度,周围的阳光可以被冷化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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