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身子不适合,华妃却未得通禀,直接闯了进来,莫非是漠视宫规?”
言晴的娇脸也和被寒霜冰冻一般,不尽的威严从其慵懒的眼角透露,朱唇微地向上一勾,几分狠辣的意味便从中掀来,完全没有平日的温和。
华妃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着一阵可笑,平日里还能端个皇后架子的时候,都还要摆着温和的姿态示人,难不成,今日知道自己要死到临头,就索性破罐子破摔,要向自己示威。
“宫规?有哪条宫规规定要向废后去敬礼。更何况像你这样妄图扰乱皇室血脉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华妃的莲花步一步步地往床边迈去,她妄图从言晴这张脸上搜寻到一丝的恐慌。可是她没有.....一阵不好的预感就涌上华妃的心头,莫非,自己这一局将算盘打错了?
可是.....无论如何,现下张家既然已经弹劾,就断没有让步的道理。
皇上也是一个会平衡局势的人,他断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娘家势力的皇后而与自己过不去。
何况皇后生下的大皇子,一旦有着血缘被混乱之嫌,得益的无疑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到时候,这个可以母仪天下的位置,真不知除了自己坐,还有谁能担当。
哈哈哈......想到这儿,华妃的嘴角便不免勾了起来,言晴也从中读出了几分小人得志的意味,心中更是一阵冷笑。
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娘娘,不好了,咱们宫里有了一具死尸,现下被抬到了皇上面前。”
很快,华妃的贴身宫女便送来了消息,华妃心思陡转,余光更是在言晴面上盘旋,想着这人如此平静,是否一早就有后招在等着自己。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宫女进来禀告说,
“丽妃娘娘来了。”
此时的丽妃娘娘自是言欢易容而成,这么一场好戏,没有自己的参与又怎么行,言晴这会儿大抵还认为这一局她稳操胜券。
让它尝一下现下心情忽上忽下的滋味也不错。
言晴的心里很快掠过一阵异样的感觉,这丽妃此时过来,肯定不是只来看热闹这么简单,她莫非是识破了自己的下的局。
言晴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不愿意否认,言欢的确有这个本事。
可宋宣的心思一贯按自己猜想一般,无论如何,今日自己的皇后之位都要保的住。
实在不行,哪怕要用最鲁莽的法子也要将弘哥儿的身世给保住,毕竟自己绝对不愿意让孩子过上自个儿从前屈辱的日子。
有他在,不愁自己的血仇不能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言欢还是规规矩矩地给言晴行了个礼,仪态里的恭敬之意,仿若还是真心实意地将言晴当成皇后一般。
华妃则在心里暗暗冷笑,这个左右逢源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还给皇后行礼,那不是存心给自己挑刺儿。
未等华妃说话,言欢又抬起眉眼来,淡淡开口道,
“皇上请皇后娘娘和华妃姐姐过去。”
这件事竟然闹到了皇上那儿?华妃突然觉着死在自己的宫里的那个人或许对于自个儿而言会中下致命的一击。
言晴的眸底现下倒是对言欢多了几分审视,心里也在想着,这事儿既然闹到了皇上那儿,到底要以一个怎样的结局收场。
莫非是要将给皇上下的断子药之事也挪到自己身上?
想到这个可能,言晴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起来,但这时福公公又来到外面催促道,
“皇上还在御书房里等着三位娘娘。”
御书房?看来这件事,皇上还是打算关起门来说,也不算一件大事。
华妃暗暗松了一口气,言欢却将她的表情收到眼里,心里掠过一阵冷笑——
这华妃果真是顺风顺水的日子过惯了,现下竟然一点危险也察觉不出来。
有时候,关起门来谈事情,更容易悄无声息地致人于死地。
言晴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娇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虽然面儿上依旧端着宠辱不惊,不过内心已经是和上了热油的蚂蚁一般,浑身被恐惧刺挠的厉害。
言欢知道不可能一次性致言晴于死地,但是一点点儿地消耗宋宣对她的情谊,也不为一种最明智的选择。
三人迈步到了御书房后,宋宣一张绷着尊气的俊脸便呈现在眼帘中,一对幽眸卷着深思的审视意味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言晴和华妃。
“华妃,死在地上的这个人,你私下可和他有来往?”
死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刘公公,那可是自己宫里最近新来的一个太监。
言晴盯着地上躺着的尸体,一种惧怕的感觉似乎一点点儿地在蔓延身上的毛孔。
言欢一定躲在这宫里操纵着一切,李煦也一定陪她回到了宫里协助,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丽妃拖下水,这样一来,才能逼言欢出手。
宋宣也是个心思敏感之人,此时的他一定料准了言欢和李煦也在这宫里,自己只要看准时机进行打配合,他对自个儿心中的怨气一定会消一些。
“臣妾并不认识。”
华妃面上坚决地否认着,心里其实一直在打着恐惧的堂鼓,因为刘公公确实是父亲在宫里布置的一条眼线。
平日里,他在皇上身边的福公公手下办事,会将皇上平日里出现一些不寻常的举动都暗中传消息给父亲。
如今,刘公公惨死在自己的宫殿里,只要皇上想要深究,其中的不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