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都被言欢的一愣一愣,脸面上甚至有点火辣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辩驳。
不过一开始出声的老婆子这个时候又自以为揪到了一个新的反驳点,声音一抬,脖子处皱巴巴的青筋都明显不少,
“那你们为何一早来到王老伯家?来这儿又有什么目的。”
“我们来的时间与阿婆您来的时间几近相同,您能发现的异常,我们为什么不能发现?”
对于无能而妄图将怨气发到别人身上的老人,言欢实在也是没有什么没有好脾气继续周旋。
这个时候,正巧卫离墨请来的人已经将棺材运来,于是一场还算体面的白事便以极快的速度操作起来。
崔君瑶得知这一消息后,在闺房内摇着一把霓裳扇子,悠哉道,
“真是有意思的很。居然敢在这儿风光地办起白事。还想要挑起村民的恼怒去将神秘的组织给揪出来,简直是自不量力。”
“姐的是。不过这些年人来以卵击石的人也不少,姐这回为何还纵着他们苟活至此。”
肖婆子是崔君瑶生母留下的老人,后来假意被现下的崔家夫人收买,然后以看管之意,追寻崔君瑶一起入村。
“上回当着他们的面儿,老奴往姑娘身上结实地打了几鞭子,老奴真是心疼的好。”
肖婆子对崔君瑶确实有几分心疼之意,不过这些年来,她看到崔君瑶使的手段,私下里也着实在是害怕,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反抗之心。
所以那日被授令的以下犯上,该表示关切的歉意部分,那可压根不能少。
“这么多年都忍了过来,现下不过是临门一脚的功夫,我又怎么会吃不了这些苦。
肖妈妈无论当着言欢一行饶面儿,还是当着院子里其他饶面儿还是该好好教训我才是。”
崔君瑶伸手给肖妈妈倒了一杯茶,脸上的谋算也有着让人心惊的意味。
那双可在私下里流转出异彩的幽眸,此时也不知里边含了多少这些年来储下的憎恨。
崔家欠下她的,都势必要还回来。
“那言欢也是个有本事的,估摸着这一会儿,她也摸清了我和张远望的关系。
要是没这点能力,我还真不想利用她。”
崔君瑶继续悠悠地道,手里从一旁拿着一面巧光滑的铜花镜,眼里看着那粗糙暗黄的肌肤,嘴角又微不可见地勾了出来。
“那姐不害怕言欢会戳穿您和张公子的关系?”
肖妈妈有时候已经摸不清崔君瑶的想法,只知道这个女子一旦进了宫,必然是叱咤风云的女人,踪迹只要跟在她身边老老实实地做事,想必获得的荣宠也不少。
......,
“娘娘,咱们在后宫里的探子来报。华妃好像最近有了身子。”
华妃便是张远望的姐姐张乘乘,平日里性子活泼,颇得宋宣的喜欢,是现下后宫里的宠妃。
张家是宋宣登基后崛起的新贵,平日里虽然在朝堂上一如既往地保持低调,但私下里掌握的职权却可是实打实的职权。
不少人都猜测,张家过多几年后将会成为第一大贵府。
“需不需要奴婢派人寻个法子除掉它?”
珠玉一脸为主子着想的模样,嘴上恭敬有加的征询也在心翼翼地试探。
言晴似是没听到一般,玉手一如先前般捣鼓着手上的茶,娇脸上如水的平静有着让人难以探究其中的匪测。
与张家想必,自己娘家的势力实在太弱。
言武先前的一箭致命对于言晴来无疑是一大打击。现下,宋宣念着孩子的情分,固然还让父亲重立朝堂,也有着个从一品官的头衔,不过就是掌管私盐的虚职压根帮不上什么忙。
其余的旁支也暂时没能挑选出两个伶俐的人来进宫伺候,这着实是件极为伤神的事儿。
现下宋宣子嗣本来就稀薄,只有自己生出的一个,若是这个时候对华妃动手,稍有不慎,便连皇后之位都保不住。
“不可,还是等崔家那位贵女来了再。”
言晴轻抿了一口茶,好看到极致的眼角间有着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深意,
“对了,新来的徐美人,本宫瞧着不错,回头安排在华妃的碎玉轩里。”
华妃虽然年轻貌美,但性子太过张扬,而且城府也不太深,恐怕皇上喜欢的正也是她愚笨的一面。
但一个愚笨的人一旦为争风吃醋之事不慎丢了子嗣,亦或是将一个可以成为朝思暮想的影子佳人也给算计其中,恐怕,皇上对她的容忍度也不会有多少。
“皇后娘娘,皇上来椒房殿了。”
门外的一个宫女匆匆走进来报信,言晴连忙收起所有的心思前去接驾,
“臣妾参见皇上。”
端庄优雅的姿态仍然透着窈窕淑女的风韵,一身浅紫色的暗红石榴袍裙也为言晴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意,娇脸半抬,似乎显示着自己无论在后宫中坐拥什么位置,都会记得这是来自于皇上的恩赐。
“皇后不必多礼,你我既是结发夫妻,以后在这椒房殿里,也就不必以臣妾自称。
唤声晴儿,朕还是听的舒坦些。”
宋宣一身玄黄色的蟒线袍子透着十足的尊凛之意,成为帝王之后,他的情绪更是不容易被人所看穿,就连言晴从前能摸的了其三分心思,现下大抵也只能摸上一分。
“好,那就依皇上所。”
言晴毕竟是唯一一个和宋宣从王府里出来的女人,所以在宋宣心里的位置份量也会足一些,
“现下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