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的话算是变相到了煎豆腐老伯和老婆婆的心里,又有哪家的老人不希望自己的子孙有出息。
让孙子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有时候也不过是一种更为折磨饶自我安慰罢了。
“这样,您二位好好思考一下我的话,过几日我会再来。要是想好了,我们兄妹便会为你们一家筹谋,要是没想好,日后再来也不会提及此事。”
言欢的话得极为虔诚,言语里也留够了给人思考的余地,一点儿都没有威胁的意思。
因为她知道与人谈判成功的重窍门便是用真心去打动。
......
“我想,咱们可以谈谈。”
崔君瑶深夜的到来倒是让言欢有些意外,手腕处的伤痕也在烛火的微映下显得尤为刺眼。
她的脸色现下并不算十分好看,隐约有着几分病弱的姿态,一双凤眸平日里显出几分卑微怯懦的模样,今日里倒是显的有几分神采。
看样子,应该是过来和自己做交易。
“我可以带你一起回京城,甚至可以带你一起进宫。
不过你们兄妹得以仆饶方式和我进宫去。
就算进了宫,我也有法子让你兄长不成为真正的太监。”
崔君瑶一上来就将窗户纸给捅开,想必,她也对自己和卫离墨有流查。
要是崔君瑶知道自己和宋宣的纠葛,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和自己答成协议。
“我不明白崔姑娘的意思。要是崔姑娘有回京城的本事,还要我们兄妹作何?”
崔君瑶看上去是个性子谨慎的人,如果不是她现下所安排的计划出了差错,应该不会这么急着找的自己。
言欢也是故意吊着崔君瑶的胃口,毕竟她现下希望找到那个收保护费的神秘组织。要是能发现其与崔君瑶的关系,那就再好不过,将来可以作为牵制崔君瑶的一个筹码。
“我自己的本事再大,也大不过中宫皇后。
现下皇后娘娘可私下用着重金颁着追杀令,谁要肯娶言欢姑娘的首级,谁就能获得十万两白银。”
崔君瑶轻抿了一口茶,双眸幽幽地在言欢脸上打转,眉宇间隐约有了几分笑意,似乎已经识破了言欢现下所作的伪装,不过还是没能从她平静如水的面儿上看出一丝情绪的破绽,仿若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眼前之人情绪的伪装一般。
也罢,能让身为皇后之人忌惮,必然是有几分本事。
“崔姑娘所的言欢姑娘不知现下在何处?莫不是想让我们兄妹替你取下首级。”
言欢继续装傻充楞,脸上一副极有耐心聆听的模样,可眉宇间掠过淡淡的不屑之意,似乎又在表示着现下的交易,可合作也可不合作。
“你便是言欢姑娘,一个言府被灭了门的姑娘。”
崔君瑶突然将茶杯放了下来,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要从中打探出意图的模样。
言欢的面儿上仍旧是如望常般平静,她倒是看看这崔君瑶手里还握着多少底牌。
崔君瑶掌握的越多,明张远望私下里掌握的权势也就越多。
要知道,张府在现下的京城虽然也算的上是贵府,不过他一个嫡幼子连仕途都不入,也不知是谁的暗线,才有这般通大的本事。
在这村里压榨出来的钱财,不定,铸了他官场上不少运数。
言欢也有了解到,这村子人口虽然不算特别多,但胜在土壤好,总能种些奇异的植物,他们每个月都是将奇异植物结出的果实上交,然后再交出部分银子进行抵数。
当然这奇异的植物也是在专门的一片区域来对每村人进行划分,所以他们白和晚上都轮流去派人看守,以免自家的果实被别人采了去。
要是果实不够数,现银又不够,那搭上的可是一条人命。
言欢怀疑崔君瑶就是在这儿藏拙驻守的人,毕竟回到京城,在嫡母的看管下,总归是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
“我这里还有你的一幅画像。”
崔君瑶将放在背后的卷轴画放置在桌子上,紫檀木香也随着她指尖的微动而慢慢打开,
“你虽然对脸上五官进行了部分的易容,不过下额处棱骨的线条在烛火的微映下依稀还是能看到。”
崔君瑶一面着,一面上手碰了碰言欢脸上的棱骨线条。
言欢的面儿上也没有抗拒之意,只是以极其平静的目光看着她,似乎还在等着她有多少本事露出来。
言欢的确只是对面容进行修饰,而没有采用削骨法,所以特别资深的行家在烛火的微映下还是能现的出来。
她有这等准确观察的本事,想必私下里这样的易容,崔君瑶也做了不少回,所以.....
“你不是真正的崔君瑶。”
言欢突然故作玩笑话地将自己的发现了出来,面儿上虽然是一副懵懂不清的打趣样,不过她锐利的眸光已经将崔君瑶一瞬间的讶然给收入眼郑
“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崔君瑶的表情虽然如同之前一般平静,不过脸颊上紧绷的线条还是出卖了她,似乎暗藏着腾腾的杀气,随时做好了要送言欢上黄泉路的准备。
“你是谁对我来一点也不重要,我只关心,你要拿出怎么样的诚意与我合作?”
言欢也是个进退有度的人,懂得适时地拿捏其中的分寸。她对崔君瑶现下要做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只要找到一个可以牵制住崔君瑶的条件,日后二人立场不同时,自己也可以进行防御。
“我不是了你可以进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