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们现下是要去京城吗?”
珍珠看着言欢简单地将包裹给收拾好,心中晃晃不安的感觉便涌了上来,她总觉着那个叫卫离墨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没错,现下的确是要去京城。”
对于珍珠要在京城被安顿的事情,言欢不打算现下告诉她。毕竟珍珠也会担忧自己的安危,要是现在告诉了她,想来,珍珠也会在路上磨着自己。
言欢担心自个儿是个心软的人,一不心就会同意珍珠的请求,但皇宫那儿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珍珠跟着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好了,收拾好了,咱们赶紧上马车吧。”
言欢知道珍珠还会细细追问,所以干脆将话锋一转,压根不给她这样的机会继续去问。
卫离墨准备的马车可谓是十分舒服豪华。朱红色的锦缎玉绸勾着一条条金丝边形成花团,好方便三人背后靠着。紫荆雕花的棕色桌子上放着一盘盘精致的点心,看起来十分让人有胃口。每个人位置的底下还放着一些话本子可以解闷,想来也是十分贴心。
“欢儿,你吃些点心,咱们是绕远道上路,先走山路再走水路,所以将肚子填饱了,才可以预防些突发状况。”
卫离墨很懂得服言欢的技巧,只要从大局的角度来劝,以言欢的性子一般都会顺从。因为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复仇更为重要。
“珍珠,你也吃些。”
卫离墨知晓讨好一个人,需要从她身边的人开始讨好,所以,他也不把珍珠看成一个丫鬟,而是将她真正看做是言欢的妹妹。
珍珠对于卫离墨这样态度的转变,心里暗暗有些吃惊,想着这家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该不会在这点心里下了毒?
言欢知晓卫离墨的好意,于是用筷子夹起一块桃花酥细细品尝。一口咬下去外焦内软,其覆着的温度也不算太高,刚好可以入口,总之吃下去后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喜悦。
看见言欢的嘴角有些细岁的粉末屑子,卫离墨忍不住上手替言欢擦了擦,不过,也挨了珍珠一巴掌,
“干嘛占我家姐的便宜!”
珍珠的眼珠子咕噜噜打一瞪,脸上的愠怒便多了几分,手也将言欢的身子略微护住,就像一个即将要炸起的毛,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
“你这丫头可真厉害!”
卫离墨虽然被打了一巴掌,但是心情也还好的很,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里边的人给我下来接受盘查。”
马车外突然响起了侍卫的盘问声,卫离墨的俊脸也压着一股子黑气,尊凛的漠然之气更是在眉间点缀。
“我卫家的马车,不知你要怎么查?”
卫离墨将帘子掀开一角,一张亦正亦斜的脸便露于人前,让他没想到的是李煦竟然也在视线里,难不成他发现言欢也在这一辆马车上?
一种不良的预感攒上心头,掌心中的肃杀之气也多了几分。
言欢也是个有预感的人,心想着李煦应该也在前面盘问的侍卫旁,于是手指拉起了一下窗帘角,李煦鹰隼般锐利的眸光也跟着扫了过来。
出于本能的心虚与害怕,她迅速将帘子往下拉,似乎这样李做煦就会觉着先前的瞧见便是错觉。
“原来是卫公子的车,既是这样,马车便不用盘查。来啊,放他们走。”
李煦的声音在马车外悠悠响起,一双灼亮的幽眸似是带着轻佻的意味往卫离墨处看,嘴角也若有所指地朝着马车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卫离墨对于李煦的放行有些吃惊,他觉着一切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当下嘴角还是微微勾道,
“那就多谢了。”
回到马车里,卫离墨手下驾车的人明显将速度提高,在车里的卫离墨心里却有些不安起来,余光甚至不断地在言欢脸上打转,仿若看她有没有后悔之意。
一旁的珍珠虽然还吃着点心,但也知晓姐定是与卫离墨做了什么交易。方才李煦发话时,她明明有机会可以借此机会逃走,但是她却没樱
那姐到京城去,大抵是为了寻仇吧。
不过这样的疑惑,她大抵在私下也不会问出,自己只要做的便是,老老实实地护在姐身侧。
言欢此时更多的是担忧,李煦方才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校
想来......
这个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门外也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言欢,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走下来。所有的事情,咱们都一笔勾销。”
李煦的金丝蟒线云边墨袍在风的带动下微微扬起一角,金黄的阳光撒在其上也毫无温暖之意,似乎是在变相地映着他心里的怒火。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攒成一个拳头,肃杀之意的萧冷便在空气中弥漫。
言欢知道此时的李煦定是认为自己的不告而别便是对他的一种背叛,脸上的五官也因此而凝上几分寒意,红唇递到卫离墨耳边轻声道,
“我先和他回去。然后你再想办法救我回去。珍珠也先安顿在你这儿。”
李煦现下来势汹汹地赶来,想来很多事情已经作了较为充足的准备,如果卫离墨现下带着仅有的人马和他硬干,想必损伤一定惨重。
言欢将珍珠交由给卫离墨一来也有表明自己对他的信任,二来也也表示自己到京城去的决心不会改变。
“珍珠,如果你想为我减轻负担,现下的事儿你都听他的安排。”
言欢的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