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珍的话语里满是恶毒之意,仿佛接下来的筹谋就会让她尝到加倍的痛苦。
珍珠的一颗心也不由为言欢担心起来,因为她一路以来看见她忍下了太多的痛苦。李煦于言欢而言就好像黑暗世界里的一盏烛火,如果没了这一盏烛火,或许她还能在黑暗中前行,但却失去了欢笑的能力。
到了如珍平日所在的院子,丝竹声便从里缓慢传来,隐约可以看见有几名舞娘在里面作舞,翩翩而起的模样仿若一只又一只的蝴蝶,十分能够勾起人对美好事物的诱惑。
不得不,安南侯让下人将这院子布置的也算用心,不仅有着几分华贵的唯美,也有着几分曲径通幽的流水别致。
里面伺候的丫鬟婆子,也穿着唯美的古典戏服,远远看上去,好像这样一副美丽画卷里的内容永远都是唱着戏一般。
言欢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环境,万一有什么异变,她最起码也能做到自保。
“将面纱裹上。”
如珍盈盈地笑着道,娇脸上的酒窝虽然绚烂着像花一般的灵动韵态,可眸底的冰冷还是有着不置可否的让人不敢靠近的感觉。
言欢可不觉着如珍让自己裹上面纱,单单只是为了免除安南侯对自己的尴尬,她隐约是想在床榻上再将自个儿的面纱给摘掉。
因为那个时候安南侯的理智是处于最低点的时候,权衡点也会以自己为重。
如果刚开始,他就见到了自己的面容,一方面会权衡和李煦之间的父子关系,另一方面还会对如珍产生怀疑。
所以,如珍这样做的确可以看得出是个考虑事情较为仔细周到之人。
言欢将面纱裹上以后,便随着如珍一起往里走。里边的舞娘并没有停下肢体的动作,反倒用着手上的丝绸绕着她们三饶周边围了一个圆,然后再跳起新的舞蹈。
“如珍,你今带来的两个美人似乎很是害羞,穿的这么严实.....”
安南侯向如珍招了招手,眸光却携着几分欣赏的打量在言欢和如珍身上徘徊打转。
他停留在言欢身上的注意力特别多,虽然安南侯没有看见言欢脸上的容貌,可是单凭这窈窕的身段,便能嗅见几分独有的风韵。
言欢戴着面纱,手上还拿着一柄扇子盈盈地挡着脸,只留眼角的一丝妩媚被安南侯瞧见。
这李煦怎么还没来.....原以为,他会在来的路上动手脚。
“每一个美人都是一种独有韵味的解语花。要是朵朵都一样,侯爷把玩的还有什么意思?”
如珍的素指像鸡啄米一般轻轻地点在安南侯的脸上,身上独有的花香味儿又让安南侯觉着好闻不已,他的鼻子使劲一吸,然后就将头埋到了如珍的颈窝里,
“珍儿,你总是这般让我爱不释手。”
安南侯忍不住在如珍的耳边低语道,舒服的感受让他脸上的五官都柔和了不少。
安南侯爱在不同鲜花中游梭的性子没有变,不过他对如珍倒是有一种别有的情感,仿若她已经扎入了自己的心头,怎么也无法将这根有毒却又充满致命吸引里力的刺儿给拔出来。
如珍能让安南侯如此喜欢,除了自身的外在魅力,推测人心思的手段之外,更多的是身上的独有花香。
这种香味儿可是会让男人闻了以后,有致命的上瘾力。言欢先前没有闻到,是因为如珍只有在近安南侯身的时候才会打开香味儿,否则像言欢这般精通医术的人,不定,很快会发现端倪。
“侯爷笑了,今晚来的两个妹妹同样是美貌动人,一个冷艳傲霜,一个活泼美丽,不定,侯爷待会儿被两个美人伺候好了,便忘了如珍的存在。”
自言欢在路上提起韩滔,如珍的一颗心便一直不能安定下来,现下委身于安南侯,上的韩滔似乎也能看到一般,她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安南侯对于言欢还是很感兴趣,这样让人勾到心里的感觉,他似乎也曾经在某个人身上看到过,只不过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
这个时候,珍珠好像突然太紧张,身子踉跄,整个人就半摔在地上,香肩上的雪白便露出一块,安南侯的双眼微微亮。
他还以为这是美人安排的技俩。毕竟像这般想要来到自己面前获宠的人可不少。
言欢正打算上前吸引安南侯的注意力,好让言欢整顿,周围的舞娘又突然像花一般聚到一块,然后再随着歌曲蔓开舞来,一下将摔倒的珍珠遮掩了不少。
言欢则急忙上前将珍珠扶起来,她也意识到,周围的舞娘应该就是李煦安排的人。
“抓刺客......”
外面的人突然喊起了这三个字,安南侯想要旖旎的情绪也被瞬间打消,眼神陡然变的精明起来。
如珍觉着现下应该是有人救言欢和珍珠,以自己暗布的人手以及安南侯现下在周围布着的精兵,就算李煦有本事冲过来,大抵也逃不出去。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舞娘突然间拿出了暗器,一枚银针直射入安南侯的手上的肌肤处,安南侯于一瞬间就半倒在地上。
如珍还以为他直接中毒倒地了,要是这样一来,自己可就成了罪魁祸首。
言欢倒是很清楚,李煦的人根本不会让安南侯的性命有着一丝一毫的危险,她也于一瞬间指着如珍到,
“如珍姐姐,这舞娘你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现下侯爷中了银针,万一针里有毒那该怎么办?”
如珍还没有从言欢的话反应过来,脸上就被安南侯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