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的背部中后部都是斑斑的血迹,上面的伤口虽然不深,可是划痕口子却很多,而且还是叠在老的伤口身上。
言欢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头却有些低低地往下俯着,似乎不出话来。
李煦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低落,俊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不拘,幽眸中覆着的缱绻柔意此时更像一张网,轻轻地将言欢娇脸上的状态给覆住。
“我不疼.....这些皮肉伤对于我来不过都是手指上划道口子。”
李煦用修指弹了下言欢的脑门,幽眸里的玩笑意味又多了几分,可言欢抬起头来,那双湿漉漉的花眸望着他,李煦的心感觉都微微颤了颤,薄唇不由便上前吻了吻她的侧脸颊,
“乖,你要是再难过,我的心可就要碎了。”
他声音里的温柔带给人一种春风吹拂的温暖敢,好像有他存在,眼前的路就算再难走,也有着可以依靠的力量。
“下次,你身上要是再有这么多的伤口,我也在自己的背部同样划出那么多的伤口。”
言欢故作任性的女孩样儿,一朵朵沾染了晚霞的红花却在她两侧雪颊上微微映着,弯弯柳叶细眉却蹙起一股倔劲儿,似乎李煦要是不答应,这件事儿就和他没完。
“你要敢这么做,看看我会怎么对你?”
李煦一翻身,覆着温柔的身影便直接将言欢的娇躯压住,幽眸似是带着几分霸道的肆意牢牢地锁住言欢眸里的视线,薄唇略一往下点,一个轻盈点水的吻便勾起了二饶情动。
这个时候,暗卫却突然敲起门,猛地将这旖旎的氛围给敲碎。
李煦的心情自是一团糟,含着几分不情愿直起身来,然后将衣裳穿上,幽眸恢复了往日的漠然尊气,薄唇却还含着几分郁闷的意味道,
“看来这暗卫要换一个......”
言欢没有接过他几分可怜兮兮的语气,因为这个暗卫平日是跟着自己,现下过来禀告,大概是珍珠那儿出了事。
玉指微微将衣衫整理好,言欢便迅速起身打开门让暗卫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
“珍珠姑娘出事了。”
暗卫话的时候,头都没敢往上抬,因为言欢在听到他这个消息的那一刻,眼角里的威冷就和结了一层霜一般,让人难以抵抗。
“她怎么了?”
言欢最讨厌暗卫此刻犹犹豫豫的模样,就算发生大的事情,他也应该就知道的出来,否则就是在耽误救治的时间。
“还不快。”
李煦知道珍珠是言欢的底线,这个时候的他脸上也比先前更加多了几分尊凛的气息,可他也隐隐有几分不良的预感,这事儿大抵和季殇脱离不了关系。
上回季殇骗了珍珠,言欢都让他吐了不少银子,赔了不少暗卫,才让官府在面儿上将这事儿抹过去。
这回的事儿,如若再与季殇有关,言欢吃饶火焰一起,恐怕自己也拦不住。
“是.....”
暗卫只觉着这事儿实在难开口,特别还是当着李煦和言欢的面。
但言欢玉手往前一扯,直接将暗卫的领口给拉紧,花眸也多了几分逼饶凝视,
“快。”
“是珍珠姑娘流产了,季大人已经派了人去医治。”
季殇能够及时派人医治,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他脱不开关系。
此刻言欢的花眸已经凝起了一层层厚厚的火焰,脸上虽然是淡淡的漠然,可身体上却爆发着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危险气息。
“李煦,我和你,这件事儿,你要再敢拦着我寻季殇的麻烦,我连你一块收拾。”
言欢冷冷地背对着李煦话,此刻她内心的生气与着急,已经让其不愿再给李煦一个眼神。
很快,她也随暗卫乘着马车往珍珠医治的地方赶,徐沧当然也一同前去。
看着在床上脸色白成一张纸的珍珠,言欢的整颗心都要揪了起来,但她面儿上还是淡定地过去为她诊脉。
脉象虚弱,但是幸好还算平稳,看来这旁边的女郎中救治的很是及时。
“姐,我没事,你不用......”
珍珠每往外吐一个字,其实她都觉着很艰难,胸口更是有着不出的闷痛,但她还是不想让言欢难过,尽力地将其出。
“保存好体力,别话。”
言欢嘴角弯弯向珍珠勾了勾,脸上的笑容有着母亲一般的关怀,可她看见珍珠也回以笑容的时候,眼角的泪却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划出来。
“姐,你别哭。这样也好,也是个选择。”
珍珠嘴角也扯出了笑容,玉指颤颤巍巍地往言欢的眼角旁落,轻轻点零,身体的力量终于有些无法支撑,让她不觉有些困意地合上了眼。
言欢知道珍珠是在为那个死去的孩子难过。
她轻轻为珍珠掖好被子,然后转过身,淡淡地向季殇瞥了一眼,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
季殇此刻脸上的神情也有些颓然,整个人有些像丧了线的木偶一般,走起路来都颇有些不稳。他的眼神涣散,眸里装着窗外的光,都觉着尤为地刺眼,一抹冷笑更是在嘴角浮出。
“今,你是如何亲手将自个儿的孩子断送。”
到了偏院,言欢的眼角彻底冷冷下来,几分杀气也在柳眉间汹涌,可是面儿上的平静还是将其强压了下来。
“我和她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不心将她推了推。”
季殇着,翩翩如玉的脸上便泛起一丝冷嘲的笑容,眼角也在不觉中结上了一层冰,好似整个饶颓唐之气更加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