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婆子虽然生气,但言欢可是
顾莞月交代要放行的人,所以也强撑着笑意答道,
“侯爷特意交代了,若颜姑娘病了,现下不能将她的绳索打开。”
婆子眉眼微微垂着,余光偷偷望着言欢的神情,其好像比不少的当家主母都要有气势。
可左右不是个姑娘,不过是个侯府收养来的姑娘,如今对自己这般不放在眼里,不免也有些狂妄。
“劳烦婆子通融一会儿,这事儿你不,我不,总归没有人知道。”
言欢一面着,一面往地上丢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眉眼一副毫不在意的上位者模样。
婆子虽然知道言欢这般给钱的意思,有几分羞辱饶架势,但放在地面上的可是一百两银子。
即使是弯腰一会儿,那又如何?
想到此处,婆子的脸上神色更为卑微恭敬,
“言欢姑娘不愧是这般重情义的人物,若颜姑娘落到了这般境地,现下能来看她的,便只有您了。”
婆子一面着奉承的话,一面将地面上的钞票给捡起来,
“那老奴便不再打扰,这就去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您唤一声就是。”
李若颜看着婆子识相地走出去晚,几分心酸便涌上心酸。从前像她这般讨好自己的下人不胜其多,如今人走茶凉,就连亲娘都不过来看自己一眼。
一想到蓉姨娘那日配合着李若依将脏水扣到自己头上的时刻,李若颜便觉着不尽的心寒,更有想让将她们置之死地之意。
“李若依已经死了。”
言欢透过李若颜脸上露出的神态,读懂了她心里不甘的情绪。
事实上,方才自己故意将银票扔在地上,好让婆子捡起来走出去的举动,就是在变相地提醒李若颜,她过去的好日子与现下落魄的对比。
纵然她对自己有恨意,但面对着亲娘,姐姐和兄长的无情,言欢想李若颜更恨的应该是她们。
“什么?她怎么死了......咳咳.....死的好,她死的好.....”
李若颜起先听到李若依出事的时候是处于惊讶状态,毕竟她还以为李若依现下嫁入季府过上了好日子。
但在惊诧过后,李若颜更多的是高兴,毕竟自己现下这副模样可都是她害的。
但言欢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李若颜的诧异还未能问出口,言欢又悠悠道,
“你可想从庄子上出去?”
这回,她的花眸可是彻底抬了起来,眼里的精光没有先前犀利,反倒多了几分诱惑的意味。
“你为什么要帮我?”
李若颜本能地警惕了一番,脸上戒备的模样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般,一个念头甚至岔出来,
“李若依是不是你杀的?”
言欢朱唇微微勾了勾,好看到极致的眼角也有几分让人不出的意味深长,似乎是肯定了李若颜的答案,淡淡道,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蓉姨娘现下可还在院里活的好好的,现下似乎还在吃些容易怀上身孕的药。
你她和李钦原还会不会记得,你这个被抛在庄子上的妹妹?”
到这儿,言欢嘴上的笑容彻底绽放开来,好像眼前的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悲剧一般,眸里几分冷冷的嘲讽一下就戳中了她的心里。
是啊.....姨娘有了新的孩子,又怎么还会管自己的死活?那日她明知道自己是冤枉的,但为了顾全大局,还是要将屎盆子扣在自己身上。
即使现下她在内宅之中也需要周旋,可是但凡,蓉姨娘还记得自己的这个女儿,就会用银钱在庄子上进行打点,何苦这些日子来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可以帮你出去,但你事事都得听我的。如果你有反叛的念头,我保管,你会落一个生不如死的现场。”
李若颜在龙安寺参与算计自己的事在她这段低谷的时间里也算是作了补偿。
如果出去后,她能好好地听命于希冀,那么自个儿也不会揪着从前的事情不放,大可留着她一条命。
“你是想让我对付蓉姨娘和兄长?”
李若颜抬头看向言欢,眸底似乎有着一闪而过的犹豫,但对上言欢柳眉里淡淡的冷讽,这两个亲人所做的事情又不断地在脑海之中进行回放,想要下狠手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布上狠辣的念头。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的可利用价值不止如此。我能给你提供的便是在外人看来有尊严有体面地活着。”
言欢将利弊直接点了出来,一味地只好处,李若颜的心里可能会更加起疑。如今这般辞,反倒会让李若颜下决心的狠劲儿加强。
毕竟这段时间,她过的囚犯生活大抵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想了好一会儿,李若颜才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大抵就在这几日,我一定能让你风光地重现在侯府。”
......
李煦自从被言欢算计了两次后,就没再和她过话。
今日府里来了人做法事,想来又是言欢的手笔。
毕竟父亲肯定想不出这样的幺蛾子,大抵是那荆若雨所撺掇。
应龙安寺住持的要求,所有在府上的主子都得集中在一处,这不,被幽禁在院子的蓉姨娘此刻有了出来和侯爷相见的机会。
这段时间蓉姨娘一直服用江圣凌给的药,肌肤水灵灵的,就和抹上了一层牛乳一般,阳光微射其上,吹弹可破的诱惑感便隐隐而来。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袭水绿色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