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冠玉显得一副做了错事儿便要言辞灼灼负上责任的好男儿形象,诗书卷气的儒雅脸庞更是酝着如宝石般熠熠的真挚。
“咦,那是什么?”
言欢忽然岔开了话题,娇脸上紧绷的线条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李若颜顺着她走去的方向一瞄,似乎地上还有着小半截香。
娘的那些手段她也有了解,大抵也知道那是催情的玩意。
这样的证据可不能留,万一要是让父亲知道了,娘总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来看看.....说不定是陷害我姐姐凶手所留下的东西。”
李若颜快步地向前走着,想把不远处地面残留的催情香烟末给碾成灰。
到了目标位置,余光一瞄准,她的花盆底鞋便就着跟儿在地面碾了碾,
“咦,这触感怎么有些不对?算了不管了,将迷香碾坏了就行。”
“啊......”
言欢红唇掀出一声惨叫,一颗晶莹的泪珠也由着疼痛生生在眼角处给逼了出来。
李若颜低头一看才发现踩在了言欢的手背上,心也陡然跳漏了一拍。
再回神时,身子已经被推倒在地上,
“若颜姑娘,你的心思实在也是太过狠毒......竟然用脚直接踩在我家小姐的手背上泄愤。”
珍珠看着言欢红肿的手,心都疼得能滴出血来,所以向着李若颜的态度自有几分骂街的泼辣。
“我.....我不是故意的.....”
言欢忽而抬起的清亮眸子就和照妖镜似的穿到了李若颜的心底,所以使其的身子一下便打了莫须有的寒颤,整个人也好似落入了言欢逐而收紧的圈套一般,越来越因为惊恐而疼得厉害。
“若颜姐姐的确不是故意想踩我的手,似乎是想将地上的半截迷香给销毁。”
言欢嘴角弯弯一勾,清咧的笑容也也像盛艳的花儿一般展开,只是那芬芳的香味儿好似在无声地奏着令人心惊的魔音。
“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那是迷香。这一切定是你干的......你想将这件事儿赖到我身上......姨娘,你看她.....快找人将这罪魁祸首给抓起来。”
李若颜自以为面色还算淡定,但惶恐不安的眼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像蓉姨娘这样还算精明的人怎么生出这样一个蠢笨的女儿来。
“若颜妹妹,你这番着急着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倒有几分贼喊抓贼的意味。”
言欢仍旧盈盈地笑着,即使是向着蓉姨娘略显冰冷的视线,脸上端着的神情也不变动半分,眼底故意透露出一闪而过的戏谑,也有着当个看戏人的嘲讽。
从蓉姨娘想用荆冠玉设计自己的那一刻起,言欢也知道,二人之间的战役也算正是拉开了帷幕。
“若颜,你还是快和欢妹妹解释清楚。都是一家人,要生了误会,情分可就生了。”
顾莞月还是一向地装好人打圆场,脸上向着李若颜星星点点的关怀好意落在其眼里倒是在明着讽刺。
“顾莞月,你分明和言欢是一伙儿的,怪不得,你昨晚会给我娘伏小做低。哦.....我知道了,这都是你的计谋,分明就是给言欢来个偷龙转凤的机会。”
李若颜气呼呼地说着,两只眼睛携着蛇蝎般的毒意狠狠地往外瞪着,但言欢没有想象中的惊恐,反倒是自己的脸上有着火辣辣的疼痛。
“混账,怎么跟你大嫂说话?你现下给我滚出去。”
这二女儿实在是蠢的可以,竟然连老底都漏了出来。这事儿要是被捅到了侯爷那儿,还可以落的着好?
算计别人不成,反倒扳起石头恶狠狠地砸了自个儿的脚。要是在内宅中传扬开来,恐怕那一半的掌家权也会被夺回。
“娘.....”
李若颜起先有些不解,但后来从蓉姨娘的眼神中逐渐反应了过来,方才差点把自己的底牌都给漏了出去。
一想到这儿,李若颜也被自己的愚蠢给压低了头。
“既是如此,回去还是将这事儿交由义父和义母处理吧。省的颜姐姐对我心存不满,对着我的手背用花底盆鞋的后根子碾了又一碾。”
后一句话,更是若有所指地点出李若颜做贼心虚后的图谋不诡。
言欢就是拿捏住了蓉姨娘不敢将此事捅到安南侯那儿去,所以脸上才显出几分不将这事儿查清楚,就绝不罢休的神态。
其实,她心里知道这事儿就算闹到了安南侯那儿去,因为证据不足,最终也会不了了之,反倒触到了安南侯护短的性子,而对自己杀心再起。
“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事儿先查清楚,不管怎么......”
蓉姨娘面上携了不少放低姿态的柔色,可话还没有说完,李若颜红唇又掀出了一声尖叫,
“不好了,姐姐晕倒摔下来了。”
言欢看着裹着被子从床上摔到地底下的李若依,心里也暗道她的小机智来的真是时候。
不过该达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闹心自是留着蓉姨娘和她的女儿好好享用罢了。
顾莞月也不顾李若颜毒怨的眼神,淡漠地随着言欢一起出去。
到了僻静的地方,顾莞月神色一凛,温柔外表下的精明也显了几分,朱唇微微一勾,阳光映在其上倒是也点出了意味不明的深意,
“玉表哥和若依妹妹的喜酒也不知道能什么时候吃上?”
“良缘总归是要慢慢来,太急了,终究会坏了结果。
不过,要是玉表哥和若依姐姐的婚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