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似乎还想拒绝,但又被顾莞月和李若依的好声“哄”给劝了回去。一旁的李若颜也咧着温和的笑意,但实在是不出温和的话来。
她害怕自己冲动的性子一开口就忍不住出骂饶话来。
然后,李若颜,李若依又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害怕再让荷包放血。
上了马车后,李若颜的暴脾气便露了出来,
“真是气死我了,居然花了我三百两私房银子。
要知道,这三百两也是我攒了不久的。”
李若依倒仍旧是一脸平静,毕竟银子都花了,再多的怨气也于事无补,不如好好从这个教训中长点经验,
“咱们虽然是亏了钱,但也可以让娘和大哥长点心眼。
毕竟只有娘和大哥好了,咱们做女儿和妹妹的,才能把日子过的好。”
“没错,我也觉着那言欢今个儿是故意的。回头要和阿娘一,让其好好给父亲上个眼药。
还有,大嫂那儿,我也药给大哥上上眼药。又蠢又笨,还专门坑自家人。
对了,阿姐,我刚刚还在想,言欢会不会根本没有腿瘸,为了留条命暂且在安南侯府过活,以后再想法子周旋。
否则李煦为了她打败仗,以父亲的性子绝对饶不了她性命。”
李若颜的话倒是变相地府极深之人,用这样的法子留在安南侯府也属明智。
何况,她现下还要占了个安南侯义女的名头,也享有了该有的体面。
日后李煦若寻了机会,将言欢娶为正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的这事儿,咱们待会儿先去和阿娘。有些事要徐徐图之,如果过于冲动,反而不占先机。”
李若依知道自己的妹妹虽然聪慧,但做事却捺不住性子,有时候反而会误事。
......
“来,这儿的点心做的相当不错,快尝尝。”
顾莞月热切地为言欢夹了一筷子,心里却为今暗暗吃下的亏攒着气儿。
得亏言欢还不算太过分,要了那个首饰以后,就真的只是逛逛,没有再买别的东西。
“姐姐,过几,我就要叫你做嫂嫂了。
按理,我也要给姐姐一份见面礼。可我实在没有值钱的东西相送,不如就借花献佛,将这枝金凤钗步摇献与姐姐可好。”
言欢的话着实出乎了顾莞月的意料,怎么她会想到把钗子送给自己?
几分狐疑的眸光暗暗地从眼底往外打探。
“姐姐,我知道这样做,实在不合礼数。可妹妹又想尽一番心意,日后有了自己的私房钱,就一定补上一份大礼给姐姐。
姐姐曾一见到妹妹就觉着十分有眼缘,妹妹又何尝不是。
人终究是有私心的,姐姐担忧之处,妹妹也有考虑到。
这事儿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外面的人自然没有机会三道四。
姐姐要是觉着这首饰压在箱底不合适,过段时间将它卖了,再买别的首饰便是。
左右都是妹妹的一番心意不是。”
顾莞月就算对自己再有戒心,送上门的银子总归不会拒绝。
一个要喝避子汤药的人,李钦原估摸着不会给她多少宠爱。
蓉姨娘虽也给了她一些管家权,但大多都是一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在内宅里,要是想有得力的人手帮忙,疏通的银子必然少不了。
到底,自己一个外来的还没有在明面上做出过分举动的情敌并未对她有实质性的伤害。
但要是掌家的银子不够,恐怕在安南侯府里好好地生存,维持表面的荣光都是个问题。
“姐姐,你就收下吧,否则,你便是瞧不上妹妹。”
言欢看准了时机,然后就将金凤钗步摇推到了顾莞月手里,花眸也同时一抹要是她不收下,就随时会“生气”的神色。
“好吧,好吧。妹妹的心意,姐姐领了。日后,在府里要是有住的不舒服之处,尽管和姐姐。
姐姐也会让娘家多留心些好人家,日后也好让你有个好归宿。”
顾莞月手里捏着钗子,心也安定了不少,嘴上的场面话自是也有了几分圆滑的愉悦。
“那就拜托姐姐了。”
言欢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高胸吃起了放在碗中的点心。
用完膳,回到府里以后,珍珠一掩上门,便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姐,你怎么将钗子送给了顾莞月,我还以为你会自己收着。
毕竟咱们现下手头上剩的现银也不多了,府里不少人也要暗中打点。”
到了扬州后,银子净是支出,完全没有收入,管漳珍珠心里也有些着急。
毕竟女子有了傍身的银子,才算多一层依靠。
“原本我也是想将钗子收为己有,不过咱们现下在府中的敌人太多,索性,不如让敌人和敌人先斗。
咱们隔岸观着火,做好随时能够渔翁得利的准备。
你想顾莞月要是将钗子收下,然后又让李若依和李若颜暗中知道了此事,你估摸着顾莞月能有好果子吃。
李若依和李若颜绝对会觉着今日的局是顾莞月和我所设。
而咱们又让人往外放出顾莞月难以有孕,是因为心中另有所属,因而才喝避子汤的缘故。
你顾莞月会不会怀疑是李若依和李若颜所干?”
言欢平静地将计谋了出来,有条不紊的思路似是化作她面儿上沉着的气质,有种让人心生佩服的感觉。
“姐,我还有个问题,你今顾莞月设的局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二推荐的那串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