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嬷嬷虽然重要,但是终究不及女儿。
这事儿,一旦被皇后发现,楚珍公主的命运将会更加凄凉。
“好。希望你们能言而有信。”
安妃深深地望了望床上的赵嬷嬷一眼,转而与言欢和如珍简单密谋了一番。
此刻,在正堂内喝着茶等个说法的皇后也终于迎来了贤妃和舒妃。
紧随其后的还有宋宣和宋逸。
“两位妹妹终于来了,宫里不知什么时候就有了那为非作歹之人,今个儿竟然连妃嫔的宫殿都敢烧,也不知究竟意欲何为。
老七,老八,也不是本宫说你俩,无召便入后宫寻母妃之事,你们的父皇虽然睁一只眼,但终究不符合规矩。
作为王爷,如果不立起表率,守规矩,那后边的人岂不是也跟着乱了套?”
皇后顺带将老七和老八也指责了一番,这口怨气已经憋了很久,今个儿终于可以发出来。
舒妃本还端着几分恭顺之意,但是被皇后这般明着落了脸,眼角的愤怒便微微厉出。
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后,最终不过是废人一个。现下也敢端起架子教训起自己和儿子来了,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老七和老八每回来了宫里,皇上都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常常和他俩在一桌于贤妃姐姐宫里或妹妹宫里吃饭,这也算是明面上的默许。”
舒妃虽然与贤妃不合,但两人不过是因为利益的立场不同而造就的对立罢了,但是对皇后,她可是打心眼里的憎恨,早些年没少吃过她手段的苦头。
要不是自己与贤妃一起联手,在后宫里待的日子恐怕也没有那么舒坦。
“舒妃妹妹说的时,臣妾可以作证。”
贤妃也娓娓低头应道,脸上可是没有丝毫的恭敬意味,更倒像是一种讽刺。
“那今日纵火事件总该是你二人的失职吧?”
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当着宋宣与宋逸的面儿拆了台,皇后的脸上只觉着一片火辣辣的,威严的眼眸瞬间又厉了起来。
宋宣其实隐约猜到这事件与言欢有关,所以又不敢贸然插嘴,怕给她添上麻烦。
也不知道,那机灵的小丫头现在躲在哪里?
“母后,容儿臣插一句嘴,今日之事虽有母妃和贤妃娘娘之责,但有心人妄图作歹,也是防不上防。
就如父皇兢兢业业地治理国事,但边疆的贼子还是不断谋反,恐怕,朝堂臣子也不能说这为父亲的过错。”
宋逸微微鞠了鞠礼,脸上的如玉气息覆着几分尊严的威冷淡淡地说着,无形间也好让皇后看清自己的地位。
“七哥说的是。”
宋宣少有地附和宋逸道,兄恭弟亲的团结样儿,大抵也只有在对付皇后的时候才能显现。
现在还没登位便成了这副模样,将来二人之中的一人玲珑七彩凤凰步摇要是登了位,那还得了?
皇后想着要么想办法让皇上有立老五或老六的看法,要么自己宁愿将这四个还有命活着的王爷都给毁了,然后再让宗室子弟继位。
“皇上驾到。”
很快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皇上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太好,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前朝没有政事处理,没曾想,后宫又闹出事来。
特别又是在安妃这儿出事,一向不太出门的皇后又偏生看重这个姐妹,把舒妃和贤妃又一起请到这儿来问罪。
这两个可心的人回头要是受了委屈,左一言又一语地在耳边抱怨着,那后宫恐怕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舒妃,贤妃一同给皇上行参见礼。
果然刚一坐在位置上,舒妃杏眸里不时瞟来的含水莹光便似装满了无限委屈,皇上要是避开,良心便会觉着小小的不安。
“皇上,你可算来了。方才得知安妃妹妹着火的消息,我和两位姐姐心里可是着急得厉害。”
往日觉着舒妃这副做派刺眼的贤妃,今个儿倒是看的特别顺眼。
有时候,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确玲珑讨巧,有了老七又有母族势力的支撑下,还能这般撒娇放下段子哄取男人的怜悯之情,的确有几分本事。
最起码自己做不来,很如自个儿和舒妃般拥有顶级家世的女子也大多做不来,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然的傲气,有时候性格刚硬,直了些,恐怕也容易让皇上不喜。
“朕,这不是来了嘛。”
皇上温声哄道,全然当其他人不存在似的。
得到了皇上安慰的舒妃杏眸里很快没有了委屈,只剩下被关怀的感激与崇拜。
“皇上,也不知这宫里到底是如何起的火?到了半天,安妃妹妹也不知去了哪里?莫非是有所烧伤?”
贤妃清冷的双眸倒是多了几分被冷落的不悦滋味,此时就连说起话来,兴致也不高。
行,哄完了舒妃,又得去将贤妃哄一哄。
“贤妃说的是,是朕疏忽了。”
皇上余光略略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确没有安妃的身影,转而又正了正神色,恢复了平常的语气询问皇后,
“安妃呢?莫非真的是受了伤?还有纵火的人有没有找到?”
看着皇上哄着其他两位妃子,一到自己这儿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皇后便觉着起来不打一处来,此时门口便有宫女匆匆来报,
“皇上,纵火之人已经找到,看行头似是两位宫女,现已服毒自杀。”
什么?居然是两个宫女服毒自杀!不可能,明明自个儿派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