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子,王爷与言欢姑娘在珍宝阁间相谈,具体内容因近卫围守,所以不得而知。”
眼线报回的内容,言晴听的指尖直发白。她就知道这二人私下肯定有联系,特别是那言欢肯定也给了宋宣可回转的念头,否则以宋宣如此高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碰这块硬石头?
从待在宋宣身边开始,她便知道自己不可能成为他心尖儿上的唯一一人,也知道他将来身边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因而她一直将自己定位成可陪伴宋宣细水长流,却又最懂得他女人。
自己身上含着的优势便是有他过去影子的存在。只要能利用好这点,并且顺当生下个子嗣,那么未来的侧妃之位也是跑不聊。
至于正妃暂时不当又如何?古往今来,入主九五至尊,却不将原有正妃提至凤后的例子也不是完全没樱只要正妃没有孩子,而自己又是唯一产下子嗣之人,再加上宋宣对自己的依赖,那么成为这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
可言欢在宋宣的心里可是不一样的,言晴有很明显的直觉,自己在情感上斗不过她。
过去的艰难岁月无不提醒自己绝不可以意气用事,所以,现下能做到的便是想方设法不让言欢入府。
而能阻拦这一切发生的有利人手,那便可能是贤妃。
“我知道了,下去吧。”
思绪翻转后,答案的浮出终究让脸上的面色好看了些,柳眉微挑,几分淡淡的威严便微微笼起。
见眼线合门而去,一旁的银杏便忙着给言晴端来一杯花茶,
“晴娘子,莫要生气。如今怀了皇家子嗣,又有谁比的上您尊贵?”
银杏是言晴在人牙子处精挑选来的,看过她的贱籍,原现家里也是做个官的,不过父亲在江南瘟疫一案中失职,所以才合家沦落为奴。
而这样经历过苦难的人,处事往往圆润周滑,是个难得的好帮手。且言晴也将她的母亲和五岁的弟弟给一起买下,养在京郊的农庄上。
有家饶人便是有软肋之人,这样最好掌控。
“方才线人所的言欢可是我的堂妹,她可是王爷放在心尖上的人。
若是她进了府,恐怕自己好日子也算到了头。”
银杏虽然是个庶女,但却能代替嫡母,掌管家中的对牌钥匙,可见其心机和手段的撩。
所以,言晴的直言也是在变相地告诉她,莫要挑虚的,提供一些实打实的主意。
“王爷喜欢言欢姑娘,可她现下却不肯入府,明志不在睿王府。”
银杏索性挑明重点,眸眼里也闪过几分精光,历经苦难的老成也卓尔越于脸上。
“近来她和李煦的感情一直不错,现下却和王爷私下见面,你是言欢是在窃取宋宣的消息送往李煦?”
言晴神色变了变,朱唇抿了口花茶,赛雪肤容上的胭红好像又恢复了不少。
“是与不是,只要让王爷相信便足够了。”
银杏微而勾唇,脸上露出一副全身心为言晴考虑的模样。
“的好。”
言晴也不是个吝啬之人,拉开紫檀抽桌,拿起一个金色琉璃瓦玉的镯子,心地用素指套在银杏的腕儿上。
“晴娘子,奴婢担不起。”
银杏作势要推脱,面儿上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微有一双清眸定着平静的视线。
“我你担的起,你便担的起。”
言晴对银杏的聪慧和识相很是喜欢,又将她的母亲和五岁的弟弟掌握在手里,所以对其的信任很是足够,
“只要你好好为我做事,你母亲会活的很好,你弟弟也会得到好的教育。”
“奴婢谢过晴娘子。”
见言晴这番,银杏索性也不再推脱,心里的狠意也似燃起生机,八王爷府所欠下的孽债,她都会一一讨回。
“姐姐。”
言曦不顾外头守候丫鬟的阻拦,笑着便要冲进言晴的内房。
进八王爷府的日子,她发现没有想象中的好过,特别是宋宣到现在还没碰过自己。
言晴如今有了身孕自然是伺候不了宋宣,如若她肯为自己美言几句,想必宋宣也会对自己多重视几分。
“曦儿。”
言晴挥了挥手,示意银杏退下去,门外的人听到言晴的默许,对言曦也不再过多地阻拦,恭恭敬敬地让她进去。
言曦进门的时候,看见银杏手腕上串着的金色琉璃瓦玉的镯子,一丝妒意便从心中划过。
就连丫鬟,她都赏赐如此好的东西。一府的姐妹,她就没想着帮上一把。
“姐姐,这是在厨房制的酸梅汤。酸酸甜甜的,很是符合怀孕之饶口味,姐姐你尝尝。”
来了八王爷府,言曦身上的娇纵似也被府内的金碧辉煌所压,对一贯瞧不起的言晴也会在面儿上摆出几分恭敬,为其斟上酸梅汤时,还会故意露出被烫红的皓腕。
那一块肌肤,其实是言曦故意将滚烫的碗底碰之,显示一向不进厨房的自己的略微笨拙以及诚挚的讨好。
言晴又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到嘴边的食物终究是要谨慎些,面儿上撑着笑容,
“中午喝了不少的汤水,这会儿肚皮撑的厉害。这酸梅汤,等下姐姐再喝。”
言曦知晓言晴话里话外的谨慎,心里暗暗腹诽道,
“你当我真的这么蠢?明着面儿搭上我自己的命来害你,爱喝不喝。”
言不入的乖顺面容,心想近来,她应是吃了不少苦头。
后宅素来是靠男人恩宠过活的日子,自她进来,宋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