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个儿咱们要去哪儿啊?”
珍珠昨夜没睡好,眼皮都肿得睁不开,嗓音也有些沙哑。
“带你去吃肉包子。”
肉包子?一提到吃的,珍珠的精神劲儿便提了几番。
等等,不对,不会是京郊的那家肉包子铺吧
那儿危险的气息似乎很浓。
小姐最近总要做一些危险的事儿,小心脏受不了啊!!!
言欢似乎读懂了珍珠的心理,细眉微微一弯,便用手轻轻摸了摸珍珠的头,
“有吃的还不高兴?”
“高兴,高兴”
珍珠苦哈哈地说着,内心却是一片苦楚,
“唉摊上这么个主子也真是”
京郊的肉包子铺,言欢第二次来,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其今天的人流量远比昨天多的多,而且来的客所穿的衣服几乎都是鳞蜀锦。
鳞蜀锦虽然不是极贵的料子,但也是小饱私囊的人家才穿的起,不过要说能旁边挨着的红柳街消费,似乎还真有些悬。
“这位客官,您先往里边坐。”
言欢依旧是一副男子的打扮,不过今日嘴角粘了两片胡子,眉眼间点了一颗黑痣,阳刚之气似乎比昨日足了些。
“今日店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珍珠觉得店里的人实在太多,闷得鼻子有些难受。
再者连坐的位置都在角落,珍珠的心情便愈发地糟糕。
可余光瞟着言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嘴上也实在不好抱怨。
“昨个儿刚开业,来的人确实少一些。
不过小的对您二位好像没什么印象。”
珍珠一时发现自个儿失了言,但仔细一回忆,好像昨个儿也没有发现眼前小二这号人物。
她记得店里明明只有卖包子的老板
珍珠正想抓住这个疑惑回话,言欢却先开了口,
“有两个朋友昨天来吃过,他们说这儿的包子特别好吃,所以今日特来尝个鲜。”
“原来是这样那您二位先坐着,我去把牌子拿过来,供二位选择”
“这儿难道不是只有肉包卖?”
珍珠觉着一个肉包总不会还分成几种口味供人选择吧!
言欢的心却跟着捏紧了几分,指尖攒了攒腿侧的衣衫。
“这儿卖的确实是肉包,不过分为咸口和甜口。其配的辅料各不相同。”
小二不厌其烦地解释,脸上始终咧着笑容。
言欢隐隐觉着里边有些不对劲,好似有人故意将一些马脚露给自己——
昨个儿,暗中观察的时候,明明没有小二,但他却对店里的情况熟悉,说明其也埋伏在暗处。
第二,一日之隔,人流量便产生了如此大的对比,这实在也有些匪夷所思。
第三
未等言欢思绪理清,一声叫唤便打断了她的思路,
“小二,各口味的肉包都来一份。”
李煦挤开珍珠,摇出扇子,直接落座。
未等珍珠反应,季殇又把她挤到旁边,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你们怎么可以坐我们的位置?懂不懂得先来后到?”
珍珠回过神,怒气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头顶。
别以为生的一副好面孔就可以为所欲为,占尽先机,在我珍珠的字典里,只有小姐和美食是最重要的。
“小二,我可是最早来的,还给你们店下了一锭银子。
要是有了空桌,无论前边排着多少人,第一时间都得让给我。”
李煦摇着伞晃着头,带着玩笑意味儿地说着,富有深意的桃花眼一直在朝言欢送着秋波,
“欢儿,怎么过了几年,就不认识我了?”
这货居然和小姐认识?
珍珠将头一转,便见言欢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羞涩。
她将眼睛眯了眯,又睁了睁,
“真的没有看错。”
言欢的心却是少见地扑通跳着,毕竟李煦是她上辈子用心爱过的男人。
这辈子他怎么多了几分厚脸皮的意味。
不行,大计尚未完成,所有的杂念都要断掉。
更何况上辈子李煦已经为自己查案送了命,这辈子绝对不能让他重蹈覆辙。
“既是这样,那就不打扰二位公子用餐了。珍珠,我们走。”
言欢忆起前世的事件,两颊羞涩的红晕已化为隔重千里的冰山。
李煦的心隐约有些失望,眉宇间却依旧挑着摄魂的笑意。
“言小姐,没想到,你和我朋友相识,既是这样,鄙人就留一位置给你二人相聚。”
季殇一起身就把言欢拉到他的位置坐下,未等珍珠反应,就直接扣她的肩膀往外走,
“二位,好好聊啊!
小二,记得给他俩上各口味的包子。”
“欢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还说长大了要和我成亲呢!”
什么!成亲!这怎么可能!世人都知道自己先前喜欢的是宋宣,与李煦有何关系。
莫非是这世事件有了变化!还是李煦在一本正经地瞎扯,接触自个儿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前世他和宋宣就一直是死对头。
“欢儿,小时候在扬州的事情,你都忘了?
那年你外祖生病,你母亲带着你回扬州看望,一呆就是一年。
而我家与你外祖家是世交,所以常有机会与你相见。”
前世还真没有扬州一说
这世先前的记忆又忘的一干二净。
李煦这关也不知道该怎么混过去!
“看这还是你当时给我写的情书。”
李煦将书信从怀里一掏,清晰而又熟悉的一行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