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一个智商不够的跳梁小丑,有时候,言欢也真的有些无语,面儿上连过多的自傲也不愿意放出,
“被无辜泼上脏水,如果知道其中的原因,又何谈无辜?
若实在要猜测的个一二,大抵是容貌过人,才学出众,灼灼芳华被人所妒。”
李煦狭眸一眯,桃花眼缝便流转了几分欣赏之意,
“自夸还能这般理直气壮,言词灼灼,还真是继承了的风采。”
慕成雪被噎得花眸微瞪,红唇都渗出了血丝,可话语还不知如何掀出,
“你......”
一字未落,贾大人便清了请声打断,
“看来,此事还真有一番蹊跷,此案还需待定......”
“本官觉着此言差矣!”
言欢就知道事情没有那般容易解决,转头一望,一身藏青色的琥珀长袍便映入眼帘。
目光往上流转,儿子锒铛入狱,王尚书果真是憔悴不少。
对着言欢灼灼偏清冷的鄙夷,王尚书心里存着的几分愧疚,愈发加重,可为了留下那孽障的性命,他也是身不由己,
“赌局造设一事,本官认为不但与欢姑娘有关,犬子被污蔑杀尸一事,更是与其有关联。
本官有人证......”
很快又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言欢的眼帘,这年头忘恩负义的人还真不少!
“贱妾可以作证,花神庙事发当日,二姑娘不在府上。念着与其往日交好,特请人暗护其身旁,不料却发现了令人心痛的隐秘。”
杏莲一面说着,一面从怀里掏出了暗护所记录的罪状纸交由至贾大人手里,
“那些暗卫现下还在衙上候着。”
杏莲的脸皮倒是没有王尚书那般厚,反将了救命恩人的一把,还能若无其事地与其对视柳眉花眸含着几分胆怯和愧意暗自垂了下去。
“听说,当初杏姨娘能留在言府还是有欢姑娘的缘故......现下杏姨娘的大义灭亲,想来也有几分可信度。”
对于王尚书和杏莲的到来,慕成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先前被人逼到步步紧退的落下风,这一会儿总算是可以掰回来。
“本王虽生于扬州,但放在京城里也算的上是出类拔萃的美男。和欢儿在一起这么久,本王倒不知道,她还能看上别的男人。”
李煦就这般言词灼灼地将他和欢儿的男女私情往台面上说,日后,欢儿也就没有了后退的回旋余地。
言安侯心里虽然很着急,但是眼下,好似能护的住欢儿的人,又只有李煦.....
“煦哥哥,你怎么能因为朋友之谊就将自个儿置于风口浪尖,李伯伯和李伯母要是知道了,准会着急地从扬州赶过来。”
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李煦和言欢的男女私情,慕成雪却还能睁眼说瞎话大言不惭地说二人是普通的男女关系,这等脸皮厚过城墙的能力,常人也是难所及。
“谁说是朋友之谊?本王正想向圣上请求赐婚,让欢儿做我的王妃。”
求婚没得到同意,李煦便擅自将此话说出,幽眸里对着言欢的视线终究是有几般心虚,可现下发局势,李煦真的害怕不由自己掌控,所以大不了将欢儿娶过来,依旧采取分床睡的模式,直到她心甘情愿同意合床,自己才会与其洞房花烛夜。
“这不可能......我和你的婚事,一直是李家和慕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实,李伯父,李伯母是不会同意她成为你的王妃。”
慕成雪声音尖细了几分,因着急而挂红的双眸更期盼从李煦俊冷的面容中寻求一丝肯定,可——
李煦根本无意与她在这事上进行纠缠,
“贾大人,我想咱们还是言归正传,把注意力放到案件上,不要为了无关人物的无关稽谈,而让无辜者蒙了冤。”
言罢,李煦便携着言欢的手,将她牵往衙堂。
被买通前来作证的几名男子,起先还因为想着白花花的银子而硬撑了几分底气,可见着李煦威凛的气息覆盖而至,心虚的身子不由微微晃了晃。
“你们几个便是证人?”
寒音不平不淡地由菱唇掀着,周围的空气却因此凝冰不少,王者不容冒犯的气息也含着巨大的威慑力,让人畏惧到骨子里。
“咳咳......”
看着几个人有些不成器的样子,王尚书心里微微有些犯怵,可他也实在不敢花重金请上训练有素的高手,毕竟一个不算得宠的姨娘能请的人物,断案如神的贾大人不是傻子,圣上也不是傻子。
染哥儿这件事闹得如此大,现下又有睿王插手,想来圣上于权术的掌握,也会充当一个旁观者,查看臣子之心,以作定夺。
“是......是.......是......”
一个比一个还哆嗦的声音接连响起,其绕在空静的衙堂里,仿佛在吹奏着哀曲。
“是被人收买进行污蔑,还是急着认错,知错就改?”
李煦威凛的修指提起其中一人的衣领,寒烈的严光与其对视,被恐惧漫布全身的人,舌头根子硬是打结,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本王认为此事大有蹊跷,贾大人应该再好好查查。
现下,证据尚未确凿,侯爷年纪大,欢姑娘体质弱,待会在大牢里终归不好。
本王愿做证人留在言府,陪他们二位随时等候贾大人的召唤。”
话尽,他便左手携着言安侯,右手牵着言欢,径直往衙门外走去。
王尚书和慕成雪也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几乎是一同说道,
“贾大人就这样让他们三人行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