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出手的人竟然是慕府的嫡女慕成雪。
她于京城的到来,按照所带人数的估计,应该不是私逃出府,也就是说她到京城的目的是来联姻。
出于扬州,今年又从扬州赶来有着大权的人无疑是李煦——
那么二人是想在京城得到圣旨达成联姻。
虽然这对自己变相赢得言欢有那么几分优势,可让这两人联姻,无疑是再增大自己夺储的阻力。
虽然现下还不明李煦的站队,但宋宣十分肯定,他不会过来帮自己,有可能还想自成一派,夺这江山。
.......
“今个儿可是言府二小姐和花神庙住持打赌揭局的好日子。”
“不是说花神庙的住持现下被关押到了大牢反正今天输赢的便是言安侯是否能醒来。”
大多数人先前都买的是花神庙的住持赢,可如今住持进了大牢,心里头也自是忐忑。
因为投了银子,所以大伙儿都怀着几分希冀站在言府的大门口守着,希望能迎来言安侯还没醒来的好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门才打开,言欢扶着言安侯出了门。
“诶呦喂......这回可赔惨了......”
“诶哟喂,这回砸锅卖铁,倾家荡产可都不够赔喲。”
“我那婆娘还没知道,要知道,俺拿了家里的老底都赔光了,指
不定不和我过下去。”
言安侯看着众人脸上透着的悲凉,心中带着丝丝疑惑,
“这是.......”
由于刚醒来,脑袋还有些晕,言安侯一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一群将钱赌输了的人。”
言欢笑着答道,弯弯眉眼间含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漠然,
“阿爹,你听我说......”
由于怕一些输了钱的人给急红了眼,所以言欢绕小道带言安侯走一遭,就准备打道回府。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拦在了前头,周围一时间还拥起了先前围在言府跟前的输钱群众,
“言欢姑娘和侯爷果真是演了一出好戏。”
慕成雪脸上蒙着一层白纱巾,可眉眼微挑的气势和志在必得的胸有成竹还是透着红唇掀出的语气隐隐散出。
“菜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慕姑娘说话可是要讲道理,别丢了扬州慕府的风范。”
一些后来围上被吸引的群众一时也将几分好奇的眼光纷纷打量在慕成雪身上,
“原来这是扬州慕府的姑娘。”
“哪个慕府?”
“那个和扬州李府军功并驾齐驱的慕府。”
“慕府姑娘刚来便和言府的二姑娘杠上了,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京城贵女的事情还轮不到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讨论,专心看戏。”
“今个儿一早,花神庙的住持就已经认罪,是他和你二位一起协商设赌局,目的就是骗百姓们的钱。”
围观的群众一听,不好的舆论锋向很快偏向了言安侯父女,
“都有了侯府,家里值钱的玩意儿都不知有了多少?还来这骗百姓的钱,也不怕遭天谴。”
“可不是!平日里看这侯爷还是一副正派,为民造福的好官样儿.....可如今.......”
“这大概就是人不可貌相......”
言欢嘴角微微浮上几分笑意,花眸间也多了几分咄咄的凌厉,
“请问这事儿,官府可下了定论
莫不是慕姑娘信口开河,居心叵测地想要给我言府泼脏水?”
短短几句话便扼住了事情的关键,舆论的方向一下就有了扭转。
“亦或是,此事本就是慕姑娘所为,所以才来这耀武扬威地等着”
言欢忽地地几步上前,迅速伸手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扯掉,
“这人大家伙昨儿要是有去珍宝阁用食的,或者是在附近逛街的,有人也应该看到她在首饰区将我为难,又在美食区污蔑珍宝阁的美誉。
本来说好以纹银百两作为补偿,到头来却将头上的簪子高高在上地取下,企图以施舍乞丐的姿态让珍宝阁的老板接受,难不成这就是扬州慕府教出的好儿女?”
“对,对,对......我昨天好像是见过她。”
“蛮不讲理的赊账样子真是丢尽了扬州人的脸。”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言府二姑娘的麻烦,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心思。”
昨天,言欢让珍宝阁的老板想办法将此事宣扬开,没想到,这会子却莫名又派上了用场,而且产生的效果,比预计的要高上两倍。
不过,慕成雪敢在大街上大言不惭地将花神庙的住持给扯出来,想来也是在其中做看手脚,或者是成了有心人利用的棋子。
很快,言欢便见贾大人携着一一些侍卫前来。
贾大人身着一身墨红色的官服,脸上的凛然正气依旧透着眉眼隐隐散发,不过那双有些晦暗的眸子今日看着自己似乎有几分宽慰的意思。
“侯爷,欢姑娘,二位请到衙门走一趟。”
看着贾大人的到来,慕成雪的腰杆明显挺直不少,底气也足了些,弯弯眉眼与润泽明媚的红唇均显出了几分夺目的自信,
“哼......官府都来人了,我看你言府,这回还如何辩解?”
言欢闻言顿了顿脚步,回头凝望了几眼慕成雪,清冷而又高傲的眉眼一抬,语气便幽幽传来,
“官府都还没下定论的案子,慕小姐却在这街上大放厥词,扭曲群众舆论导向,小女觉着贾大人应该将慕小姐也请往官府。”
这丫头果真如以往那般胆大却又不饶人,但这